李夫人脑子里懵懵的,虽然在某个深夜梦中,她想过这个画面,但真的实现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自己可是有夫之妇,这个黄祥可真是太胆大了。
她理智尚存,抽出了手,“非常感谢黄老爷救我,只是我已经是李夫人,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若是黄老爷要找女人,也该认清身份才是。”
黄祥听后突然大笑,“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夫人若是无意于我,为何又送白玉佛像到黄府?你是官夫人,完全不必这样注重礼尚往来。让我猜猜,夫人自上次在花园跌倒后心中大概就已有黄某的位置,夫人其实也想与黄某多有接触。”
被戳中心事,李夫人心里更乱了,“你,你别再说了。”
“为何不说?黄某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否则也不会做这样的生意了。倒是夫人您令黄某刮目相看,竟会喜欢黄某这样的人。”黄祥又再次握紧李夫人的手。
这回,无论李夫人如何使力,黄祥就是不撒手。
李夫人的脸红彤彤的,黄祥用力一搂,就抱了个满怀。
好景不长,颠簸的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黄祥带着李夫人进入李府,李大人已经等着了。
“哎呀,夫人,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被关了好几个时辰,还好,黄老爷来得及时,我没有任何损伤。”李夫人坐下,喝了一杯茶。
李大人上下打量着李夫人,确定她没有衣衫不整的样子,就放心了许多,说明他还没有戴绿帽子,这样,夫人的名声也能保住了。
翌日,李夫人就收到很多慰问信件和礼物,以为李大人对外说李夫人上香后病了。如今是早晚温差大的时节,偶感风寒也很正常。
李夫人又在库房捣腾了一会儿,派人送去几批珍贵布料,做新衣再好不过,是适合男子做衣裳的颜色,黑、白、宝蓝和青色。
下午,就收到一封信,信是黄老夫人的,李夫人拆开才发现不是,竟是黄祥亲自写的,大意是这些料子没有人情味,想要李夫人亲自做的衣裳才算有心。
李夫人本想回信,又怕高调惹祸,就没有回信,亲自做起衣裳来。
对于李夫人的异常,贴身丫头桃花是看在眼里,上次在花园里跌倒,就是桃花扶着的,她当然发现自家夫人对黄老爷不一般,这个黄老爷似乎也是色眯眯的。
“夫人,您给谁做衣裳?”
“你说呢?”
桃花害怕地跪下,“夫人,您可不能这样,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咱们就全死了。”
“桃花,老爷是个什么样子,你看不出来。我在庙里失踪,你跑回来报信,老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李夫人居高临下看着桃花。
桃花不敢说话,“老爷,老爷他,他说一定要找到您。”
“然后呢?黄老爷跟咱们县太爷说了什么,你都告诉我,我不会发火的,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是我最信任的人。”
“夫人,您肯定都知道了是不是?恕奴婢直言,这个黄老爷就是一开始就存心想要勾引您的,他肯定把县太爷说的混账话都告诉您了。”桃花哭了。
“县太爷本就是个靠不住的男人,我失踪了,竟然还是别的男人先找到我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可是,奴婢真的不忍心看着那个黄老爷将您推入万丈深渊,若是您真和他有了首尾,那县太爷会杀了所有人的。”
李夫人冷笑一声,“就他个窝囊废还杀了所有人?他不会的,继续逍遥自在,顺便纳几个美艳小妾才是。他只要有银子,有女人,日子就能过得下去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帮他管着内宅的管家而已。”
“那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过下去呗,和这位县太爷各过各的。”李夫人继续埋头做衣裳,穿针走线,熟练得很,她还在闺中未嫁人时,最拿手的就是绣活和做衣。
桃花都听傻了,她的夫人竟然如此胆大,惊世骇俗的决定。
“桃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告诉县太爷,我就死了。”李夫人淡定道。
“夫人,奴婢从小就伺候您,跟着您,您别这样说。就算拼了奴婢的性命也要保住您。”
“不用你拼命,好好跟着我就好。”
这天晚上,县太爷李明出去应酬,很晚才回来,回来时还带回四个美艳的少女,两个是黄祥送给他的,还有两个是季老爷送的,李明又不能不收,他假装喝醉了,怕被夫人责骂。
李夫人却丝毫不吃醋,还挑了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扶着李大人进去书房,这一进去就再没出来。
次日一早,李大人装作头疼的样子来请罪,“夫人,我昨夜真的喝醉了。”
“行了。老爷何必如此,只要您记着我的好就是。如今城里人都说我厉害,只留两个年老色衰的妾侍伺候您,这样吧,昨夜那个黄老爷送的女子,我抬她做妾如何?”
李大人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多谢夫人,那女子还是先做通房吧。”
“也是,先做通房,跟另外一个一起做您的通房。反正都是黄老爷送的,您都试一试,不要荒废黄老爷的一片心意。”
这两个通房,一个叫蝶儿,一个叫媚儿,都是黄祥选送的,对于这两个女子,李夫人想到,是不是黄祥故意送的。
果然,这两个通房对李夫人极其尊重。
某天,媚儿来请安,不小心丢在地上一张纸条,也不管李夫人惊愕的表情,笑道:“请夫人看后即刻烧掉。”
李夫人捡起来,发现是黄祥的字迹,让她去城中专卖字画的地方《墨香阁》挑选字画。
李夫人有些踌躇,该不该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她替黄祥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趁此时机送给他。
城中的墨香阁是个好地方,文人雅客时常聚集的地方,也有不少富人留恋此处。
李夫人一去就被店小二引着去了二楼的雅间,这间雅间跟别的雅间不同,密闭性很好。
李夫人刚进去,门就关上了,跟着她的桃花也退去了门外守着。屋内静悄悄的,一副偌大的山水画突然移动开来,露出一条通道,里面传出黄祥的声音,“进来。”
她寻声走进去,是另外一间屋子,黄祥只穿一件薄衫等着她,领口大开,露出胸肌。
李夫人别开眼去,将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我替你做的衣裳好了,宝蓝色的长衫,肯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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