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充满唏嘘，人生的境界。还真是物换星移啊！
左飞低沉着的头颅忽然抬起，他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此刻满是邪气：“呵呵，小家伙升任组长了啊。”
“你终于肯说话了……”
陆远低沉地说道，他自从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等，等左飞主动和他说话。
“呵呵，我已经是阶下囚，陆组长肯过来见我一面，我怎么能不识好歹，连句话都不说呢……”
风无痕目光微冷。随即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七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是异调局最为璀璨的新星，但是我没想到。你的发展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听到左飞提起旧事，陆远也是面色微动，他的嘴里有些话堵在喉咙口，他很想质问一句，为什么左飞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左组长。现在的你我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是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还是变成了这一声叹息。
左飞听到这话，默然地抬起头，眼眸里似乎闪烁出淡淡的光泽，最后却是变成了无尽的苦笑。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是啊，你回不去了，从你修炼化功大法开始，你就已经回不去了。”
陆远的脸色也很难受，不管怎么样，左飞都是带他进入异调局的人，他们之间虽然发生了很多的恩怨情仇，但不管怎么样，左飞最初对陆远的恩情，都是陆远不能忘掉的。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十八年前，我没有做那件事，或许我就不会被林恪所利用，那么中南璧山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被异调局所怀疑，从高层之位……”
说到这里，左飞又是苦笑了一声，他像是自嘲地说道：“呵呵。想什么呢，如果没有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我可能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十八年前？”
陆远心头猛地一动，十八年前，又是十八年前，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左飞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刚毅，紧接着冷冷地说道：“你该离开了陆组长，我的审判即将来了。”
左飞这么一说，陆远这才感觉到有很多脚步声朝着这里而来。
“你……好自为之。”
陆远还是叹息了这一声，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谁也救不了左飞了。
“帮我……和张锐说一句抱歉。”
就在陆远即将离开的时候，左飞忽然又说了一句。
陆远听到这话，脚步忽然停下，紧接着却是再次抬起，毅然决然，没有任何迟疑。
“陆远，你要好好地。”
左飞的瞳孔，终于痛苦的神色闪过。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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