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慕雅言上前一步，带着慕雅娴不曾见到过的气势瞬间压倒慕雅娴“从前没有做到一个姐姐应该做到的责任，疏忽了对妹妹的管教，才会让妹妹那般口无遮拦的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妹妹你在记好，在将军府里，我最嫡，你为次，就是我比你尊，日后在姐姐面前，什么话能不能说，你可要掂量清楚咯。”
“言儿，你这是要给二婶一家立规矩吗？“聂氏在一旁沉了脸。
“言儿只是在给这将军府立规矩。”
“……”聂氏无言以对，即便是知道慕雅言就是故意让她们难堪的那又怎么样？她们本来就是住在将军府里客人，是人在屋檐下。
只不过这客人有些嚣张罢了。
“放肆！”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反了，反了！慕雅言，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自然是有的，言儿一直将祖母视为最应该被尊敬的长辈。”只是你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让人尊重不起来，比如过分的偏袒二房，打压大房。
也许听出了慕雅言的言外之意，但老夫人选择了听而不闻：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当着我的面给你二婶难堪？你这是要逼她们离开？是不是等她们走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这个老婆子了？”
“这是不可能的，赡养老人是子女的义务，孙女儿自问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风轻云淡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老夫人。
“什么赡养，什么义务？你说的都是什么！自从受了一次伤好了之后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你是需要个大师给你做做法，消消魔障！”
这下轮到慕雅言被气笑了，听听这是一个祖母对孙女儿说的话吗？
“不麻烦了，孙女儿好的很。”
“你……”
“算了娘，大小姐的意思，媳妇明白了，现在就回去。”
聂氏此话一出，慕雅娴立马变了脸，小手拉扯着聂氏的衣袖：
“娘！”她不要回去，一出了这个门，她的身份可就千差万别了。
没有理会慕雅娴的小动作，聂氏微微垂头：
“只是日后媳妇不能在身边尽孝，母亲要小心身体，切不可像今天一样动气了。”
“香梅……”
慕雅娴也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也跟着抹眼泪：
“祖母，孙女儿也要和母亲一起回去了，日后祖母要是想孙女儿了，就差人来说一声，孙女儿立马就来，孙女儿对祖母的喜爱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的阻止就掐断的。”
“娴儿……”
“娘休息吧，媳妇这就下去收拾东西……”
“别……”
慕雅言冷眼看着这一家人的惺惺作态，真是无话可说，二叔的慕府不过就是和将军府一墙之隔，她们若真的孝顺老夫人怎么都能来的，她还能挡着她们尽孝吗？这一通生离死别的演给谁看？
“慕雅言！现在要走的是你二婶和你妹妹，你就一点心都没有吗？非要赶她们走？这个将军府现在你当家，你就这么当家的？分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四分五裂你才甘心吗？”
“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慕雅言轻笑“祖母糊涂了，言儿父母双全，还有兰儿妹妹，我们都在祖母身边，怎么就支离破碎了？二婶一家不过就是跟将军府一墙之隔而已，想要孝顺祖母，完全没有障碍啊，祖母这话什么意思，孙女儿就听不明白了。”
“既然只有一墙之隔，那还搬来搬去的干什么？这里就是你二婶的家！我看谁敢让她搬走，就是和我这老婆子作对！我老婆子就和你二婶一起走了。”
哈！你威胁谁呢！
“祖母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与皇宫也是一墙之隔，我们能说皇宫是我们的家吗？”
一句话，四座震惊，老夫人更是慌了神的喊：
“你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吗？你想被满门抄斩吗？”
“所以说，是谁的就是谁的，没有什么别人的就是你的，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东西就行，别惦记别人的，省得无法收场。”
聂氏和慕雅娴均是沉默，老夫人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慕府那边多处不曾修缮过，怎么能住人呢。”
“祖母怕是很久没有出过将军府了，昨儿我从慕府过的时候，分明看到了里面的装饰点缀一点不比将军府差，怕是二婶这些年来没少在慕府花心思吧。”
聂氏一阵尴尬。
“你二婶一家自来了上京就在将军府里住，也一直住的好好的，更是帮你娘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你这是恩将仇报吗？”
估计是快把将军府搭理成她自己家了吧。
“所以二婶辛苦了，现在我能帮二婶了，自然要让二婶好好休息的。”
“你就是非让你二婶一家走了！我不同意！来人，去请将军，让他过来好好管管他的好女儿。”
说不过就找救兵？找救兵也没用。
“二婶既然不想走，言儿也没打算让二婶现在就走啊，二婶这么着急干什么？”
老夫人以为慕雅言是怕了她找她父亲过来，一张老脸也缓和了不少。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分什么家，住在一起和和乐乐的多好。”
“二婶在将军府三年，慕府的丫鬟领了将军府三年的月银，日前二婶说要还回来的，现在还没有还回来，不知二婶是不是忘记了这件小事，二婶要是方便的话，回头我让账房到您那去领。”
聂氏愣住，她确实忘了这事，可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还啊，也没钱还回去了，钱都已经用完了，当下求救的眼神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也沉了脸，当时是她替媳妇挡下了言儿的责问，说是要替她解决的，纵横四海后来言儿没提，她也就乐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一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只是现在：
“是我忘了，你二婶已经把银子给我了，一会儿我就让元麽麽送到账房去。”
“那就好，我还以为二婶不想给了呢。”慕雅言调皮的笑笑。
聂氏才刚松了一口气，慕雅言接下来的话就差点让她又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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