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交手
王思琪俏脸一黑，愠怒道：
“这次宝城公寓的命案，好像没有明说交给你们吧？没有任务在身的探员，都可以进行调查。”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跟虎哥，不喜欢有人来插手……我们正在等待目击证人清醒，你们两个，赶紧滚出去，别在这碍事。”司马腾冷声说道。
“凭什么？”林易皱起眉头：“清除妖兽，是为了保护同胞，你却把这当成揽功劳的事情了？”
“就凭你是个连念动力的都没有的废物！”
司马腾昂起下巴一笑：“我看过你的资料，原先的身份根本查不清楚，估计是走后门来的……一点念动力都没有，怎么杀妖兽？”
话音落下，他双目一瞪，一手伸出，只听得“咔啦”声响，放在床边桌上的水果篮晃动一下，一把闪着银光的水果刀凌空飞起，悬浮在了半空中。
有了王思琪之前的示范，林易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怎么，你还准备给我个下马威？”
“念动力这种垃圾玩意，我会需要吗？一拳就可以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司马腾和叶虎同时脸色一变。
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实习探员，没想到对方不但不怕，反而开口挑衅？
“找死，要不是看着都是同僚……”
“别废话了，你要是能操控着这把刀伤到我一分，我就立马出去，宝城公寓的案子我们也不调查了。”
林易摇摇头：“要是没办法的话，那不好意思，这桩案子我跟到底。”
闻言，司马腾眼中闪出了怒火。
叶虎咧嘴一笑，在旁边怂恿道：“老弟，那就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谁才是垃圾。”
王思琪正准备开口说话，司马腾已然是向前一步，双手合十，冷笑道：“去！”
“嗖！”
悬浮在半空的水果刀方向一转，锋利的刀尖对准林易。
“下手轻一点，扎他一刀就行。”叶虎耸耸肩膀。
司马腾点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刹那间，水果刀疾射而出！
“林易，小心……”王思琪柳眉拧起。
林易面无惧色，面对疾飞的水果刀，往后暴退一步。
对常人来说，用念动力操作的水果刀飞行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就能到眼前。
但林易的感知超乎常人，眼神立马抓住了水果刀的飞行路线，是朝着他的胳膊划来。
想来司马腾还是留了一手，不敢直接伤他。
冷哼一声，他不退反进，胳膊一抬，在司马腾和虎哥惊愕的目光中，手掌摊开，肩膀往下一沉，不但避开了刀尖，而且顺手抓住了刀柄。
“什么？！”
司马腾失声叫道。
他的念动力在调查局内也算是挺强的，操控的利器，甚至能贯穿低等妖兽的躯体。
居然被林易轻松给化掉掉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林易手腕一翻，水果刀朝前，积蓄的力气爆发出来，一刀掷出！
“咻！”
水果刀沿着司马腾的耳垂飞过，直直冲着墙壁而去！
“咔嚓……”
一声微响，刀尖没入墙体之中，覆盖在上面的白漆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司马腾下意识摸了摸耳垂，只觉得浑身发凉，后背一片冷汗流出。
而一脸倨傲的叶虎，双目中先是闪过惊异，接着露出钦佩的神色，微微点头：
“这位……林老弟，果然有两下子……我听说有人能不靠念动力就击杀妖兽，只凭着强悍的肉体……”
“本来还不相信，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你在长他人志气吗？”司马腾收复心情，冷声道，心中却很是不满，叶虎不站在他这一边，反倒夸赞一个实习探员？
叶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扎进墙体的水果头，叹一口气道：“这一刀甩出的力气，估计有几百斤了，跟我们的念动力也差不多了。”
几百斤？
司马腾眼角一跳。
林易没有说话，他要是使尽全力的话，几千斤的力道都能迸发出来。
病房内，重新回到一片寂静之中，司马腾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也不敢再出言讽刺。
“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床上的老人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捂着胸口起身，见到病房内的几人，吓得浑身一颤，掀开被子就要跳下来。
“老人家……你姓陈吧？陈老别害怕，我们是调查局的。”王思琪率先走过去，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
陈老愣了愣，看见她胸口的一个徽章，松了一口气：
“是，是调查局的？我们公寓内的妖兽，被你们……清除了吗？”
对于普通人来说，妖兽是一种恐怖的存在，杀人索命，如同厉鬼。
“老头，你是宝城公寓11层1101的住户，对吧？一天前，你给调查局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你在走廊内，闻到了一股味道，不像是人类的味道……然后在昨天晚上九点多，你就目击到有妖兽，进入隔壁1103的住户家中。”
“公寓内的监控都被毁灭了，你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司马腾拿出一叠资料，念出声来。
“老头，你就跟我们说，那妖兽长什么样子？现在1103的住户，全都没了，只有你是见证者。”
叶虎撇撇嘴巴，拉来一条凳子坐下。
陈老听到这句话，布满皱纹的脸上，闪出恐惧之色：“1103的人……全没了？！”
登时间，他吓得浑身发亮，裹紧被子，紧紧抿着嘴唇。
“喂，老头，我问你话呢……”虎哥皱起眉头。
“你们就是这样询问证人的吗？”林易冷声打断，凑上前去，淡然一笑：“陈老，你就说说你发现了什么蹊跷就可以了，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
陈老没有说话，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看着几人关注的视线，干裂的嘴唇舔了舔王思琪递过来的一杯水，才缓缓说道：“我之前是个花农，所以对气味很敏感，闻到一股像是草药味但又混杂馊味的气味……很难形容。”
“接着，昨天晚上我出来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敲隔壁的门……”
“那个男人，长相很古怪，脸上似乎弥漫着雾气，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他断断续续说完，又闭上了嘴巴，看样子还沉浸在惊恐之中。
“陈老，还有更具体的吗？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好像没什么用……”一旁的王思琪苦笑一声。
宝城公寓有972个住户，从陈老的口中可以知道，潜入公寓内的妖兽应该可以伪装成人形……
但问题是，现在近端时间内妖兽出没，调查局的人忙得焦头烂额，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排查。
否则，也不会是采取暂时封锁整栋楼的粗暴方法。
到底是什么妖兽袭击了公寓的住户？
那妖兽，到底离开了公寓没有？
这是目前最关紧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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