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优越感在心里挥之不去。
郝喜昆在便宜老爸和便宜后妈的脸上看了看，有些嘚瑟说道：“爸！妈！你们总是呆在农场，看来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并没有人规定，我们没钱就不可以收购潘塔啊！”
“没钱怎么收？！”贝丝有些好奇问道。
郝喜昆嘿嘿一笑：“我们可以融资啊！”
“融资？先不说银行一年的利息就百分之十，就算是咱们去找银行借钱，农场所有资产也就一千万，潘塔市值十几个亿，我们又能贷多少钱？”郝运武没好气说道，感觉这就纯粹是扯淡。
“去银行融资肯定是行不通的。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发债呢？”郝喜昆信誓旦旦说着，眼里有一抹疯狂在闪动。
“发债？发什么债？”
贝丝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瞅了瞅郝喜昆，又看了看丈夫。
倒不是两人不知道债是什么意思。
但发债，只有联邦政府或者大型企业发的债才能买。
他们只是农民而已。
谁会相信他们。
郝运武一脸疑惑道：“我们又不是联邦政府或者大企业，发债谁会买？”
“正常情况下，确实不会有人买，但现在华尔街非常流行垃圾债，而且我们公司都有这种业务。”
“垃圾债？那是什么？”
“就是高风险投资债券，评级在BB以下的债券，因为存在违约可能，但收益比较高，所以叫做垃圾债。”
“那谁会买？就算收益再高，投资者又不是傻子。”
“对！正因为投资者不是傻子，所以才会买。”
“为什么？”
“因为投资就一定会有风险。风险越低同样收益就越低，但如果将垃圾债组成一个组合，分散投资，又不是所有垃圾债都会违约，那高收益不就可以覆盖风险了？”
郝喜欢将垃圾债解释了一遍。
贝丝和郝运武好半天才消化了这种新的金融产品。
但消化归消化，却仍旧是不明白郝喜昆为什么会觉得发债就能收购潘塔，毕竟农产的资产放在这里。
郝运武满头雾水问道：“就像你说的，潘塔可是市值十几亿美元的大公司，即便我们可以发债融资又能融来多少资金？！”
郝喜昆摸了摸鼻子，自己都感觉无语说道：“这个...理论上来说，没有上限！”
“沃特？”贝丝惊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问道：“什么是没有上限。”
郝喜昆耸耸肩：“就是没有上限的意思，十亿，一百亿，一千亿，理论上都可以融到。”
“天啊！这怎么可能？！我们农场只值一千万美元，难道能融资这么多钱？！那些发债的证券公司就不考察我们的农场资产和偿还能力吗？”贝丝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鬼东西。
“妈妈！你对华尔街不了解！那帮家伙只在乎自己能收到多少佣金，又怎么会在乎我们的农场资产呢？融资的钱越多，他们才越开心，这样他们就可以赚到更多的佣金。甚至，你想要的少他们还不乐意呢！”郝喜欢挑了挑眉毛，融合了现在的记忆，他已经切身认识到什么叫华尔街。
郝运武同样错愕地眼神呆滞，好半天才说道：“发债总要支付利息和到期偿还本金吧！他们就不考虑投资者的风险吗？！”
“投资者？那不就是韭菜吗？亏赚跟证券公司有什么关系？只要投资者愿意买，就可以赚佣金，这才是真金白银。”
“......”
“......”
贝丝两口子愣了很久很久。
最后。
郝运武骂道：“他们怎么不去抢？！”
“抢劫哪有这些混蛋赚钱，而且还不用违法！华尔街那些混蛋可是和联邦政府一个德行，我相信昆说的话，他们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贝丝看着周围的骑警，痛恨骂道。
郝喜昆知道他们很难消化自己说的东西，没有着急再问，而是看向了周围和联邦骑警对峙的战场。
没错。
就是战场。
这里是内达华州，牛仔们过去被称为红脖子。
过去美国打仗，这里的人总是踊跃参军，无他，这里民风彪悍，都在马背上长大，方圆几十里没有邻居，一个字，野。
而每个农民家后院，除了马圈和牛棚，还有一个厂房，里边机加工设备一应俱全，除了发电机，皮卡，库房，最多的就是武器装备。
不少人手里拿的都是K47和AR15，而且AK47搭载的瞄具是美军特种部队同款ACOG。
天上还有直升机盘旋，那是平时用来驱逐野猪，巡视农场的交通工具。
不过现在，这些直升机已经变成了战争武器，可以看到机场门上架着一挺机枪，悬挂着密密麻麻的黄色子弹。
最离谱的是这帮人看起来很会打仗，就连郝喜昆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骑警现在的局面很不利，被包围了谷地，上面全是农民，而手里拿着狙击步枪。
当然。
警察的火力也很猛。
同样有六架直升机，几十辆警车，一百多号拿着各式武器的警察。
而且还带有防空武器，已经架好，对着农民的阵地虎视眈眈。
这样的场面，郝喜昆除了暗暗咋舌，还有热血沸腾，真枪实弹，比起大片可要刺激得多。
所以这家伙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美国人真特么野！
战争。
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公路边架设的宣传板：“美国人民自由的最大威胁是践踏宪法的政府”——托马斯·杰斐逊总统。
这是农民们打出的标语。
也是他们在警告联邦政府自己不会妥协的宣誓。
因为根据美国第二次宪法修正，持枪是每个各发公民的权力，如果自由遭到践踏，是有权利拿起武器反击的。
而现在，联邦骑警杀的那些牛已经不仅仅是杀牛这么简单。
大家都是农民，今天敢随便扣一个名义杀贝丝家的牛，抢他们的农场，那如果没人站出来，明白这帮混蛋就敢去杀自己家的牛，抢自己家的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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