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说你不住这儿的吗？那你怎么一大早在这吃早饭！”
“我之前是不住这，楚楠和何阿姨之前也不住这，这不是地震了房子塌了没地方住了，才暂时搬到这儿的吗？”林耀舞一脸淡然。
“你你你……不行，你搬出去住！”步樱兰气得发抖，指着林耀舞直嚷嚷。
“约法三章第三条。”林耀舞不为所动，“不要搞事情。”
“你……哼！”
步樱兰坐在那里一个人生闷气，林耀舞也不理她，吃完饭径直去了后院。
楚楠的确是在修建花枝，也不知道她一个金融系的从哪学的园艺。看到林耀舞过来，她还有些惊讶。
“你今天也要做体能训练的吗？”
“那是自然，而且为什么今天不能做？”
“但是你今天不是要送阿兰回去吗？”
“今天不走了。北方突发瘟疫，好多地方都实行了戒严封城，火车开不过去。我们已经决定过两天跟着物资船北上。”
“那太好了！”楚楠欣喜若狂。
林耀舞：“？？？”
“啊！”楚楠红了脸，“我是说，北地实在是太惨了。”
“是啊。我甚至怀疑，是有异能者恶意散播病毒，目的就是阻碍我们北上。”
“啊？不会吧。”楚楠有些惊讶，“真的有人这么丧心病狂？”
“我也只是怀疑罢了。毕竟任何病毒传播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像这次一夜之间造成这么大危害的，闻所未闻。”
“啊？如果真是异能者干的……那还真是肆意妄为呢！”楚楠面露忧容，“既然这么危险，那能不能不去啊？”
“那丫头不愿意啊，说什么‘要和老爸一起面对’。我就说她脑子缺根筋吧，哪里危险往哪里钻。”
“你这么说也太刻薄了点，她也只是担心自己的父亲而已。”楚楠尬笑。
“担心自己的父亲？她只是单纯的想尽早和我说后会无期而已。”林耀舞嗤之以鼻。
“……你在这方面还真是格外的敏锐呢。”楚楠笑道，“她也只是这两天生气所以这么想，等气消了，说不定就不会再想着北上了呢？”
“不可能。就她那臭脾气，哪怕心里害怕了，后悔了，也不会说出来，而是拉我一起下水硬着头皮北上。”
“那你服个软，嘴上安慰她一下，说不定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呢？”
“不可能的。”林耀舞摇摇头，“就算她不去，我也是要去一趟的。这次瘟疫不是因我们而起也就罢了，若真是如此，那我至少也要为无辜受灾的北地民众尽绵薄之力。”
“我就知道……”楚楠笑道，“你总是会对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报以最大的温柔，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不一样。”林耀舞摇摇头，难得开了个玩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下定决心，这个女仆我收定了！”
“是呢事呢，可是看到现在了也没见你收了我啊。”
“咳咳……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此‘收’非彼‘收’。”
“诶？不是收留的意思吗？那莫非是收入……”
“就是收留的意思！”林耀舞赶紧打断了楚楠的话，“话说我怎么没有收留你？”
“有吗？别人家主人都是对女仆招来喝去恨不得黏在一起，而你却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走，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夜知道寂寞，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整个白天就不寂寞吗？”
“你可以把阿姨接过来啊。再说了，这样不挺好的吗？我在外面奔波，你帮我看好这个家……”
林耀舞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神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深深地向楚楠鞠了一躬。
“对不起。”
“你看，你情商又下线了呢。”楚楠一瞬间泪流满面，“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为什么要道歉呢？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呢？给我留点幻想都不可以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我自己。”
林耀舞保持着九十度的躬身，久久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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