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车子离开了西北部小区,开在郊区的高速马路上,路旁尽是生长的树林,还有河流,一切都在明亮中映进眼帘。
“小子,吃点?”
车辆奔驰在道路,鬼无真突然说。
“嗯。”接过驾驶座递来的食品包装袋,塑料被风吹着沙沙响,少年眼睛咬着里面的东西,是卤鸭肉。
呵呵,味道还不错,哼,那群家伙的伙食真不赖。
嘴咬着鸭腿,油脂伴随皮被咽入,他大大的蓝色眼睛看着窗外,太阳光线下,稀薄云层起伏,风吹在鼻梁,心情与之前继而不同,不单是身后城市逐渐变小的轮廓,又或是目前等我处境。
“阿qiu~”米洛摸摸鼻子。
还是不吹风了,怪冷的,老实啃肉吃。
副驾驶座,约瑟吃着鬼无真给的同款卤鸭,好奇看男人那冷峻的侧脸,晃动腿,嘀咕说:“你为啥对我们这么好,怪可疑的。”
鬼无真默然,没做声。
对啊,为什么对这两个一天都没处过的孩子那么好吗?同情?不是,大概是「我」记忆里,依稀记得亏欠过某位跟你们年龄相近的孩子吧。
他笑了笑,调侃般:“就当我是个发善心的烂好人,怎么,难道我长得不像吗?”
“切,骗三岁小孩啊,谁信。”约瑟比了根中指,尽显不屑。
“不管怎么说,我们差不就多要离开城市的范围了。”
“那,前往诺瓦城就靠两位了。”
鬼无真回答道,向导的作用就要发挥了。
“话说,你想着去诺瓦城,那里据说有着大量扎克斯游荡,多危险,你究竟是为什么赶着送死,好好活不香吗?”
咬着鸭头,米洛含糊不清地说,吃相倒有点怪好玩的。
透过后视镜看见米洛,想了想,鬼无真半真半假地解释:“知道军方派出的队伍吗?我大概是和他们一趟的。”
这里他故意隐瞒了记忆里关于「探员」的身份,虽然对自己身为探员干什么,只有部分猜测,很有可能是关于扎克斯们出现的秘密,而且从女兵的表现来看,「我」按理是携带了什么重要东西,不过晕倒后,被其他人拿走了。(详见苏醒时,人虽摔倒,却不是脸趴在地面,鬼无真正面看着天空的阳光,说明怀里曾抱有东西,被人翻过身后从手里拿走)
“这样啊……”
少年陷入沉思,他们并不想去诺瓦城,那里以前前就已化作一个死城,没有人能在那里活下来,无数扎克斯会在夜晚狂欢,猎杀任何想靠近的生灵,不提自身安全,各自为了对方着想都不会冒险。
“很抱歉,我们应该是不会跟你一起。”考虑过后,约瑟闷声开口。
鬼无真没感到意外,微笑:“你没必要道歉,能为我作向导就足够了。”
米洛胡乱抹了抹嘴角的油,说:“嘿,你越这么说,怪膈应人。”
“别这么揩,用纸。”
某人看不下去,将一卷抽纸丢过去,米洛灿灿地又擦了一次,哼,干嘛这么严肃。
“好吧,只是去诺瓦城的路很远,我们需要千万小心行事,尽量走旷野的高速路,穿过城市容易被堵住,不好通过。”
约瑟提起正事,其眼神飘忽,他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严格来说鬼无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只好从其他方面来补救。
“嗯,你俩休息一会儿,我继续开车。”
……
下午约6点,太阳开始从云穹中之西熄灭,那最后的余光照射在大地,低语窸窸窣窣,耳膜萦绕恐惧的笑声,鬼影开始由匍匐的姿态转变,幽暗包裹了世界。
“来了啊,夜晚。正题和主菜齐上的味道很期待呢。”
嘴角上扬,鬼无真看了眼少年们恬静的睡姿,慢慢地在一座加油站旁停下车,准备检查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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