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你嘴硬的本事还是没有改变，你瞧瞧你，起得来吗？跪在地上朝我行大礼，唉呀，真是受不起呢～嘻嘻嘻……”
面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身体也不停地颤抖摇晃着，脑袋里有一个强烈的意识，就是赶紧倒下去，因为身体的机能已经维持不住让她再醒着，可是灵魂之中强烈的求生意志在驱动着这副身残躯。
“司夜玺？”
面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但是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面貌，即使记忆有些模糊，顾锦还是第一时间唤出了他的名字。
“向你献上我的全部，我永远是你忠诚的信徒，至高无上的——”
在那一瞬间，顾锦感觉整个人变得十分轻盈，再睁眼之时，自己竟然飞到了半空之中，而脚下，赫然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残躯。
这是什么情况？
手中的匕首在她的面前慢慢的幻化着，周围散发着一道又一道的金光。
“什么！不可能！”
声音仿佛能直接刺穿耳膜一样，顾锦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光芒消失之后，面前的匕首竟然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
顾锦有些茫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一切原来只是幻想？！不！我永远都是失败者吗？不要！我不想死！”
“妄图想要逆反世界的规定，直接格杀！”
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声音，有着让心中仿佛被压着石头一般的威压。
“不要！一切都是我的鬼迷心窍，我只是一时一时之间犯了糊涂，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要！”
顾锦的手控制不住地握住了长剑，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恍若一道离弦的箭，飞快地冲向面前的半人半蛛，在一声划破血肉的声音之后，顾锦看见自己的手中的长剑剜出了一颗心脏。
预料之中的鲜血没有喷出来，而是在心脏离开身体之后，整个身体仿佛被高温焚烧，化为了云烟。
紧接着，顾锦的身体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控制不住地就朝旁边倒下去的身体那儿靠拢过去。
……
“阿锦，等你醒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哈哈，我又在想什么，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这种想法……”
“其实阴曹地府走一趟，还挺爽，就是有些废修为。”
“你现在想要顺从天道，那我们就找一处闲云野鹤般的地方，好好地过一个平凡人的日子。”
……
“无寰，我不会再走了。”
顾锦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无寰震惊的神情，因为这个语气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魂牵梦萦。
“你……”
“没有什么能够偿还你的地方，那么就把我自己赔给你。”顾锦笑笑，手拉住了无寰，“等了我这么久，真傻，明明我是个恶人。”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我最爱的师父，我最喜欢的师父，这辈子有你在就足够了……”
无寰紧紧地抱住顾锦，胸膛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绕了一大圈，我还是回来了，虽然走错了好多路，但是最终的结局，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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