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怎么这么烦呐！”许菀菀气得把新手机摔到床上，没好气地踹了下凳子。
一旁的温棉放下手机，上前劝道：“网友嘛，都这样，看两三个段子就觉得自己无所不知，好像全天下都得听她调遣似的。菀菀，你别管这些蠢货，他们蹦跶不了多少时间，一旦有新的八卦出来，他们会立刻忘记这件事的。”
许菀菀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可这都快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还在骂我呢！你之前不是说最多一周，这件事就能解决吗？”
说着，她又爬起来，双眼瞪着温棉，“你是不是耍我？！”
“怎么可能嘛，我的小姑奶奶，”温棉讨好笑着坐到她身边，解释道：“依我想啊，热度维持这么久都没降下去，那个姓沐的小贱人绝对没少出力。”
闻言，许菀菀眉头一皱。
见对方并不怎么相信自己，温棉忙道：“就单单看今天这两份声明，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他们先发了关于公司店铺的调整，还会有网友猜测这些吗？未必吧！”
“他们这么做，明摆着是想要借姓沐的小贱人的新闻给自家公司造势，好博得大众的同情。你想，这么有心计的公司，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事情热度降下去？”
“你说得对。”许菀菀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沐曦那么贱，心机又深，绝对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温棉又道：“菀菀，你看她都那么过分了，你可不能再隐忍下去了。”
“是，但是……”许菀菀皱起眉，有些担忧地看向温棉，“她那个声明还真的挺唬人，你写得那些东西，万一被她查到了怎么办？要是查到你身上来，我不也就暴露了吗？”
温棉听了，心底翻白眼，面上却殷勤道：“别担心，我可小心了，绝对不会让人查出来那个账号后面是我。”
“真的？”
“真的！菀菀，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坑过你？”紧接着，温棉又说，“你看，m集团已经开始反击了，你这边，是不是也要开始准备着了？我跟你说，现在只要抓出几个典型来，狠狠教训一顿，他们绝对不敢再嚣张下去！”
说起这个，许菀菀头疼得摆摆手，“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找人查了好久，压根查不出来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我拿什么威胁他们？”
“你可以找我嘛。”温棉朝她眨眼，“你忘我爸是做什么的了？这种人的信息啊，在他们那边一查就能查到。”
许菀菀也正等着对方开口呢，故而对方一说，她立刻笑道：“那这件事我可就托付给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出那几个贱人的信息，最好是连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都问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没问题！”
***
一周后，m集团。
沐曦下了车，径直往公司法务部赶去。
“齐律师，您特地叫我前来，是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吗？”沐曦开门问道。
齐律师点头，严肃道：“沐总说得对，我们这些日子的确发现了些一些异常。”
说着，他将面前的电脑调转过来，一边滑动鼠标，一边介绍：“你看，这是我们通过调取参与此事件的相关id，这些都是吵嚷最欢的一些人，他们的ip地址都在这里。”
“这……”沐曦皱起眉，饶是她这个门外汉，也看出来了，“好多人就在本地，而且有好多都重合了……意思是，这批账号背后可能只有几个人操控？”
齐律师点头，“对，你接着往下看，事情可不止这么简单。”
再往下看去，是齐律师针对同一ip的id所做的相关整理。
这些人大部分时间的发言都很激进，一直都在造谣、抹黑沐曦，偶尔还会客串一把m集团的员工，编造各种沐曦不体恤员工的案例，好引起更多人对m集团的反感，并相信她们所编造的m集团借此炒作。
这还不算完，再往下看，齐律师重点研究了其中两个不同ip的账号。
乍一看，这两个账号分属不同阵营，一个账号边帮沐曦澄清，边骂许菀菀，各种羞辱和脏话不计其数，就连某些同样支持沐曦的人都看不下去。
另一个账号则整天都在抹黑沐曦，虽决口不提许菀菀，但单看他的发言就能明白，他明显是站在许菀菀那一头的。
这两个账号分属两个阵营，且毫无互动，看起来像是根本不认识一样，但只要仔细翻阅其账号就能发现，在人渣上电视之前，这两个账号经常互动！互动的内容甚至能追溯到好几年前！
沐曦登时不寒而栗。
“沐总，下面还有。”齐律师提醒道。
居然还有！？
沐曦瞪大了眼睛，暗自攥紧拳头，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接着往下看。
还是那个支持沐曦狠骂许菀菀的账号，根据她和另一账号的互动内容来看，两人不仅是在网上相熟，现实生活中应该也是好朋友，经常一起吃饭。
而他们打卡的一家店铺中，就位于本市的市中心！
“他们是本地人？”沐曦皱眉。
齐律师点头，旋即拿出手机，一番操作后将手机递给沐曦，“沐总，这是我前几天翻许菀菀的社交网络发现的，几年前的这一天，她也去了这家店。”
“什么！？”沐曦这次彻底惊着了，忙不迭接过手机。
可不是！
非但定位地点和这个账号一模一样，连发布的照片中，桌子的纹理、桌上的水迹和盘子花纹都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张照片！
“这两个账号背后的人，很有可能认识许菀菀，或者根本就是许菀菀本人。”齐律师严肃总结道。
沐曦不敢相信，“她骂许菀菀骂得这么难听，居然……许菀菀能狠下心来这么骂自己吗？”
对方连听到网友讨论她都要气得告他们，居然敢一连这么长时间在网上诋毁、诅咒自己？！
如果这是真的，她都要佩服对方。
“眼下这一点还未证实，但我私心觉得，八九不离十，这张照片就是证据。”齐律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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