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荣宁晴脚步停顿一下，目光看向梅渊。
就见梅渊大步朝前，现在根本就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坐下，咱们好好聊嘛！”费空此刻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强硬了。
“好好聊？”梅渊脚步停顿，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费空很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诶了一声：“好好聊。”
“那行。”梅渊又重新落座，嘴上笑容不减分毫。
旋即就听梅渊干脆说着：“歌，就用裴圣勇的，使用权可以给你，翻唱也没问题。”
梅渊耸着肩，说话极为干脆。
直接就把主动权给展现得淋漓尽致，不给费空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商晓曦听到梅渊的话，拳头已经攥紧。
进来过来，本来是想着能有所收获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什么都没了。
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想唱主题曲，不可能喽。
“可以，不过价格要往下面降一下。”
见到梅渊松口，费空想的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退一步也不行，还要再进一步，毕竟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
不能让梅渊把所有便宜都占了，用他们的人，宣传他们的歌手，最后还拿着钱。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梅渊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点了一下头。
思索一下，这可能是一条两全法。
“不知道费导想降多少？”梅渊直接便开口问出来。
“三百万，我只要电影的使用权还有商晓曦的翻唱。”费空喝了一口咖啡，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话，就没得谈了。”
他是看到梅渊在思索当中利弊，所以才会表现这么自然。
一旦梅渊再把刚才那一套搬出来，费空绝对不会提用这首歌。
这样的价格买一首歌都行了，要不是“北笙”的名气大，歌曲名字还和他们电影名字一样的话，说什么都不可能找到梅渊，现在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甚至现在费空就已经做好梅渊准备起身离开的打算了。
“可以！”梅渊片刻做出回应，其实刚才也不过是在假装思考。
三百万，已经是各自的让步了，他自己也已经权衡好了利弊。
“诶……”费空呆滞在原地，是怎么都没想到，梅渊答应的竟然这么快。
完全没有刚才要离开那种气势。
面不改色，可心里已经快后悔死了。
按照梅渊刚才答应的速度，费空觉得自己就算再降个三五十万梅渊也会答应。
亏喽，这一下比亏了一个亿还亏。
荣宁晴见两边已经达成一致，笑着对费空说道：“费导，那就祝愿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费空笑着开口。
荣宁晴从随身公文袋里取出合同，只是刹那，就见费空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头一次，被一个小伙还有女人牵着鼻子走。
从合同被拿出来的那一刻，费空就明白，自己是被吃定了。
玩了一辈子的雁，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雁着了眼。
合同签完，梅渊一行人就离开了咖啡馆。
“哎！”看着众人离开，费空又叹了一口气。
“费导……”商晓曦此刻也不甘心，直接就对费空撒娇。
费空一手揉着眉心，语气忧愁：“行了，能给你拿到一个翻唱权就不容易了。”
“两个狐狸，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这么有心思。”
费空一时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哼！”商晓曦哼了一声，没再作答。
走出咖啡厅的梅渊和荣宁晴相视一笑。
“你们，这是商量好的？”两人耐人寻味的笑容，裴圣勇瞬间发现了什么。
“没有。”梅渊和荣宁晴也是同时回应。
“不过弟弟，你可以啊！谈判也是一套一套的。”
“诶，瞧姐姐这话说得，还不是姐姐帮衬得好。”
两人又相视一笑，裴圣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他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这是两个人在这里聊天吗？
这简直就是两个狐狸好吧！都是精于算计的人。
“行了，你们回工作室吧！我也要回去了。”荣宁晴笑着说道，回来的事算是完成了，现在要去找筱雨凝汇报工作了。
她感觉这样挺累的，什么时候筱雨凝才能公开，自己还能轻松一点。
这么帮忙瞒着，现在还多了一个裴圣勇。
“对了，钱打到公司账户会第一时间打到你们卡上。”
荣宁晴笑着说道，刹那就见梅渊直接点了一下头。
回到锦绣别墅，荣宁晴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收拾的筱雨凝说道：“凝凝，你可是找了一个怪才。”
“啊。”筱雨凝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荣宁晴现在会这么说。
荣宁晴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没见梅渊和费空谈判时候的样子。”
“我给你说，如果我不知道梅渊只有二十五岁的话，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狐狸了。”
“你是不知道，费空这样的老油条，今天在梅渊的手上都没占到半点便宜。”
“不会吧！”筱雨凝有些不敢相信，收拾好坐在荣宁晴身边，等着荣宁晴告诉她今天谈合作的事。
荣宁晴也是把谈合作时候的细节说了一遍。
筱雨凝一阵咋舌，显然没想到梅渊还深谙谈判一道。
“以后你们结婚了可要小心着点。”荣宁晴微微摇头。
“他听我的。”
筱雨凝虽然是个恋爱脑，可三年网恋下来，筱雨凝也算把住梅渊的脉了。
荣宁晴刚才的好心情在筱雨凝这一句话落下后，尽数消散。
自己就多余说那一句，也不至于现在又多吃一口狗粮。
“哎，你都恋爱了，我的爱情在什么地方呢！”
荣宁晴说话间就已经在幻想他的盖世英雄了。
“你得找啊！”筱雨凝笑着，脑海里现在全都是梅渊和费空谈判时的画面。
“算了，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荣宁晴打破了自己所有幻想，一个人是过，两个人不也是一样嘛！
倒是不如享受当下，把自己小日子过好了。
简单休息了一会，两人就又赶飞机回节目组。
录制在晚上，下了飞机还能休息一会。
至于梅渊，谈完合作就回家了，状态不好，不如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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