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眼色一闪，还是收敛了一身的冷寒之气，自己不能破坏清洛的生意！
于是他对清洛点点头。
清洛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她感应到这厢房里有些变化。
这应当不是自己的错觉，再看顾大哥，见他神色无常，也应当没什么事。
在清洛询问眼神中，顾景之眉眼微敛，稍一颔首，清洛也便收回了目光。
这时厢房再有火炉有两个小厮抬进来，往里放去烧起来没有烟气的上好竹炭。
本就不是多冷的厢房，很快就暖和起来。
两个小厮对方掌柜一通告罪，在他挥手中一同退出厢房，最后将屋门合起来。
房里只剩清洛、顾景之，和方掌柜三人。
这会儿方掌柜瞅了瞅坐在清洛左侧的顾景之，眯着眼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再又搓着手，笑呵呵的直盯着清洛。
在顾景之又要释放冷气前，清洛直接无奈地对对方掌柜说道：
“四盒胭脂，三瓶精油，和以前一样。”
说着清洛提起放在身侧的篮子，从里面将胭脂和精油一样样拿出来。
方掌柜一个箭步冲上去，摸摸精油，看看胭脂，笑得合不拢嘴。
但随即又苦下脸，“苏姑娘啊，您就不能多做一些吗？
你是不知道在那些城池，这些胭脂精油那可是供不应求！
我老方啊，也是靠着姑娘您找了回面子！”
刚开始收得这胭脂精油，他知道效果不凡，回了银楼。
在下一次对各个城池流通交易商队出发时，将胭脂精油和其他的略稀罕物价托付去。
那些商品都是送到大城池的云间商行的银楼。
然后方掌柜就在期待，效果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出乎他的预料，这些胭脂精油再炒上十倍的价钱，那也是供不应求！
以前都是小地方的掌柜求着城池那些大掌柜，如今二者的情况那是调了一个来。
他这一个不受重视的镇上的分店掌柜，那是由着数多个城池的大掌柜交好。
那可都是有实权的，有的是在云间商行的地位也不算低，能够搭上几句话的。
这可把他兴奋激动的，不过同时他也是知道能够这么受那些大掌柜的看重。
一定是这些胭脂精油拿到了那专门受云间商行控制或者合作的胭脂世家尝试能不能做出。
说来也怪，能够是里面的一些配料或者程序破解出来。
虽然做起来效果会抵不过原先的，但是按理来说应当不会差距这么大。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这应当是有什么秘方，看似很简单，其实做起来少了某种工序或者配料，效果便是天差地别。
既然这胭脂精油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被破解模仿了去去，那么这唯一可以制作出上好胭脂精油的苏姑娘就极为重要了。
她是与银楼，甚至云肩商行的合作者。
清洛很快就察觉出这方掌柜对于她的态度更加的友好，甚至隐约透着点讨好的意味。
可不讨好吗？方掌柜知道自己一定要笼统住这位苏姑娘。
其他的掌柜在真正见识到这胭脂精油的利益，一定会不计劳碌奔波的来到这对于他们是小城镇的白云镇。
而自己的优势便是更早和她相识，以后就驻扎在这。
清洛也是思绪敏捷，差不多也就反应过来，而且她早就有所预料。
胭脂精油里有永远不可替代被破解的灵泉水，所以她丝毫不慌忙。
所以在方掌柜的讨好恭维中，清洛依旧是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其它的意得志满。
对于她来说，胭脂精油也就是她的一项收入，并不会给她什么成就感。
双方合作，只用态度过得去，一切皆好。
方掌柜的小心翼翼让自己的心腹手下将这几样小物件收下。
原以为这也就差不多了，却不想这次清洛放在双腿上的篮子还未合上。
“掌柜说数量太少，如今已经是春天，大奎山上又有山花开了。
我用那些花再调制出了其它的胭脂，不知掌柜可需要？”
方掌柜小眼睛绽放出大光芒，但激动归激动，欣喜归欣喜，他还是冷静的问道：
“这效果与之前的相比如何？”
清洛自信道：“不同的花做出的效果不同，但同时对于某种作用下，效果是不相上下。”
顾景之侧着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清洛。
初见面的疏离防备，受伤后的脆弱又倔强，熟悉后的爽朗与娇气，如今淡然而又自信的模样。
少女的每一模样，他都爱到心坎。
清洛没有注意到身旁青年的眸色变化，在方掌柜期待火热的眼神中，从篮子里取出两小盒瓷盒。
“桃花粉，由大奎山上白粉色桃花为主花制成的粉，效果是可润泽肌肤，抗衰老。
既可当护肤品，也可当化妆品，出门时抹上，可使容颜美丽，面如桃花。”
方掌柜聚精会神听着清洛的介绍，满脸红光。
如果没有之前的合作，见证胭脂精油所带来的利益，他会觉得这少女是在夸大其词。
但如今她这口中说出去的效果，极有可能将来变换为他们收到的白花花银子。
“再这一盒并不是胭脂，而是面油，栀子花面有并不像寻常的面油附在脸上不透气会有一种闷热的感觉。
这不会油腻，反而会有栀子花的淡雅芳香，敷上一刻钟，面油会缓缓的被肌肤吸收，从而让面部皮肤水嫩润滑。”
方掌柜两只手快速伸出，一只手握住一小盒的胭脂。
在清洛的点头同意下，他将胭脂盒打开，再看到里面同样是晶莹的凝固体，更是有着自然的花香蔓延出，他这心就稳稳的了。
“这与胭脂同一个价格，一盒一两银子，方掌柜可收？”清洛淡淡的问道。
方掌柜连连点头，“要的！要的！”
别说是原价一两，就算在翻上一倍那也是要的。
这些在京城那些大地方已经翻上了几十倍。
就是他们云间商行一些贵重的物品，那随意出手就是几百两。
但那问题是，这些在那贵妇的圈子实在太出名了，可以让他们打通许多的关系，甚至在宫里的妃子娘娘们也是需要的。
“这最后一盒用上的主料花，倒是与其它的胭脂差不多，同样是由红蓝花制成的。
不过这与其它的胭脂色泽要更鲜艳，甚至对于一些小伤口也有活血祛瘀的效果。
不一定只敷在脸上。
效果要更好些，可以让面容红润有光泽，依旧是一两银子。”
清洛再从篮子里取出一盒胭脂，纤细的二指夹住盒子轻轻一开。
将胭脂盒的那一面微斜对上方掌柜，让他看到里面鲜红的凝固体。
却不想，方掌柜一时间极为着急的直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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