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名姝是吉原市环保局的一位楚长，平时很忙。可是上级总是喜欢越忙越添乱，今天又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会议要参加。
来到会议室时，胖胖的焗长已经在前面坐好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正在那里照本宣科的朗读。
“我堂历来十分关心妇女工作，高度重视培养选拔女竿部。加强女竿部培养工作，是竿部队伍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实现郭家治理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最大限度团结和凝聚各方面力量，实现一百年奋斗目标和桦夏民簇伟大复兴桦夏梦，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杜名姝根本没有仔细听那些废话，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杜处，醒醒！”身边的一个同事叫醒了她，“卷子发下来了。”
“什么卷子？”杜名姝扭起了眉毛。
“钟秧要考察妇女竿部，每人都要答一份卷子，据说是初试，答得好还有复试。”
“神经病。”杜名姝嘟囔了一句，“你帮我答吧，我懒得理会这些。”
那同事道：“别啊，文件上都写了，每个人都得亲自答卷，还要认真做答，如有替考、胡乱作答等情形出现，一经查实，将从工务员队伍中开除，上级也要负连带责任。”
“真的假的？”杜名姝拿起试卷看了一眼，入目的第一题便是：
如果你必须到超市买一样东西，你会选择：A剃须刀。B眼药水。C拖鞋。D筷子。
这叫什么问题？
这种问题能考核出什么东西？
杜名姝只觉得莫名其妙。
再往下看第二题，题目是：你家里孩子的性别是A没有孩子。B男孩。C女孩。D男女都有。
又往下扫了几道题，杜名姝狠狠地一拍桌子，大骂道：“这出题的人脑里有病吧？问的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我先走了！”她的同事站起来道。
“走了？你不答卷子了？”
“卷子要拿回各蔀门，每个蔀门的女职员都得答一份，那摞都是你的，要做好监督工作，让大家重视起来。”那个同事道。
杜名姝见别人都走了，也抱起属于自己蔀门的那份卷子往回走。回去后，把大家叫来，指了一个副手把刚刚焗长念过的红头文件念一遍，就发下卷子让大家拿回去答了。
当女职员都在勤勤恳恳答卷子的时候，杜名姝拿起属于自己的卷子，又看了两眼，越看越烦。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能规规矩矩答卷子的人，更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试卷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杜楚长，您在啊？想见您一次可真不容易！”
杜名姝随意地一扫，立即知道这丫头是那个净水设备公司的副经理，来找她办事的。
“小郭是吧？来来来，我正准备出去呢。你没事的话，过来帮我把这份卷子答了，认真答啊，上级有要求，如果乱答我们可是要受处分的！”
“杜楚长，我们那几套设备的款子，当初可是您担保的，现在收不回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先给我把题答了，其它事以后再说！”
看着杜名姝跑了出去，郭燕妮万般无奈。这个杜楚总是光收钱，不办事，每天都有一大群人想找她，结果总是找不到。
可人家是领导，你就算再不满意，也得忍着。否则就不是帮不帮你办事的问题了，直接弄死你都没处哭去。
很无奈地拿起试卷，郭燕妮立即睁大了眼睛：“这都是些什么题目？太古怪了吧？”
不过，杜楚临走前都放话让她认真答了，她也只能拿起试卷，规规矩矩地进行答题。
北帝城。
各省各市女工务员的测试试卷一摞摞地汇聚而来，然后被送进一台自动判分的扫描仪器之中。
全国共有八百多万工务员，尽管楚级以上女竿部比例偏低，但在基层，女工务员的数量却明显比男工务员多，汇聚来的试卷足足有五百万份！
幸好，大家做的都是选择题，五百万份答题卡虽然堆满了一个大房间，但机器读判起来还是非常方便。
没多过久，从李毅的半位面出来，刚刚哄过孩子的李婷，就拿到了一份长长的成绩单。
“小游，给我联系老赵，这考得是什么玩意呀！”李婷叫道。
赵昊、钟秧等人很快来了，现在大家是越来越怕这位小祖宗。
李婷弹了弹手上的成绩单道：“我记得，你们的文件强调过，不许胡乱答题，不许代考替考，没错吧？”
赵昊道：“出现个别代考替考的，不是大问题吧？我们都说了要从严处理！”
李婷道：“要是胡乱答题真属于个别现象，我犯得上把你叫来吗？大约百分之一的试卷，也就是五万份，都不是认真答的！你看看你的队伍吧，答一个无关紧张的试卷都这么不认真，要是做起其它的事来，能认真就怪了！”
赵昊道：“太不像话了，我马上处理他们！”
李婷道：“等等，我觉得这些人未必全是自己不想认真做答，还有可能是被她们领导耽误的。比如湾武县，整个县都没有一份认真的试卷，这绝对不是她们个人的问题！我觉得你们在整肃之后，应该给大多数人一个补考的机会，我们再出份试卷。”
“没问题。”赵昊等人点头。
李婷拿出一份名单道：“这是考试的前五千名，你通知她们来帝城进行复试，我怀疑她们之中还是有替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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