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科比个OK的手势, 转而讲：“知道社长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简茜一听, 掷下棋子，“哈？说来听听。”
“我当然，”沈子科露出一排大白牙，说：“不知道啦。”
但他知道像盛静鸣这样对任何人不感冒, 只在阗禹一人面前乖的这种, 换作是他想想都暗爽，单独划开来的特殊待遇，哎嘿。
比如摸头，别的男生甚至女生都摸不到她的头，躲得特别快, 但对社长又是另一种态度, 只给他碰。
这种想不开心都不行啊，阗禹肯定很吃这招, 肉眼看得见的受用。
效果显著。
存心拿她寻开心。简茜烦, 没好气地瞪沈子科一眼。
沈子科稍微正色, 捏起一颗棋子, 随口开始乱侃。
另一边, 阗禹帮她整好白子, 在递给她时，不经意间碰过她的肌肤。
盛静鸣掌心合拢，没躲, 他眼底闪过笑意, 开口：“你们合唱的歌选了哪首？”
他只有在两个人时才会谈其他话题。
看破不说破的心思。
盛静鸣干脆抓了抓他的手腕, 冰凉的手一下握紧温热的皮肤。
阗禹只微微一愣，有些讶异，但不惊慌。
“我不记得歌名，好像是英文歌。”她掌心紧贴着腕骨，感受几秒他的脉搏跳动，在别人注意到之前，悄无声息地松开。
阗禹仍保持递东西的手势，立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话：“那你们会统一服装吗？”
昨晚他们的确商量过穿什么，依稀有点印象。
“会吧，穿班服或者礼服。”她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班已经统一好了，男生白衬衫黑长裤，女生白裙子。”他没多久恢复正常，伸出的左手落子。
盛静鸣冷淡地应了声，脑海中适时浮现他白衬衫的画面。
适合他的，并且到时候保不齐像篮球赛那样，一群人来堵着围观他。
太多人窥伺了。
“你待会儿有空吗？”目前进程有点慢，盛静鸣却快没耐心了。
区别是有的，但不够，还不够，她需要的更多。
阗禹嗯了声，“有什么事？”
“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她说。
思忖几秒，他点头答应。
然后换来她一个罕见的笑。
“你应该多笑的。”阗禹眼神不自觉跟着变化，单手撑脸，像作示范地展开笑容。
又像无意识感染。
旁边的桌子。
“该你下了。”与洛星对弈的袁颖有些害羞，小声地提醒。
洛星无意中扫到阗禹和同桌下棋的情况，一阵愣神。
“抱歉，刚刚走神了。”洛星整顿脸色，不好意思地道歉，敛回目光落子。
*
社团散会后，盛静鸣先走。
等了几分钟，阗禹来到体育馆一侧的灌木丛，见她蹲着，双手拱起像在包住一样东西。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一旦放她身上就挪不开了。
她的柔弱和某些地方透露出的反差，矛盾地诱惑他。
有时一天没见到她，会陷入几秒的怅然所失。
“在藏什么？”他半蹲，视线从她的头顶转移到侧脸，停留在她抿着的唇。唇色浅淡。
盛静鸣听声回头，手掌合拢，嘴角微扬，眼眸亮盈盈。
下巴垂着，张开手给他望，掌心中央是一只受伤的昆虫，尾部闪着微弱的光。
阗禹微微讶异，“萤火虫？”
“嗯。”
下一秒他托住她的手，覆盖贴着肌肤，盛静鸣愣了愣，听他说：“你不怕昆虫吗，不如放了它吧。”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呼到她的额头。
最近他总靠她很近，手指热衷于碰她的，显而易见的亲近。
正如现在，高挺的鼻翼离她的耳朵极近，呼吸声放大，他覆着的手转而抓腕骨，力道很轻，近似抚摸。
“它也是生命，你这样不好。”他只差凑到耳边讲了。
盛静鸣一瞬凝滞了下，暴露真实想法：“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只给你看。”
阗禹拎紧她的手腕，眼眸注视她，微笑起来，“那我现在看到了，你可以放走它了。”
“等天黑它发光再放。”
他无奈地笑，若有似无地拉小间隔，收牢她纤细的腕骨，“你喜欢一样东西就这样对它吗，萤火虫好惨啊。”
盛静鸣：“嗯，喜欢它在我手上发光的样子。”
也喜欢他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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