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很明白,但那有什么关系,他爱那个人,他要那个人喜悦洋溢,要她神采飞扬,要她狂放不羁——
他要保护她!
“大人,请等一下!”
陈曦回头,明枫看着她,墨绿的眼睛直视着她;她有一丝诧异,他脸上没有畏惧没有担忧,可……也没有喜悦,这个是?冯宁宁所说的凌厉?也不象;哦,这个,是干吗?不用这么,决绝或者说大义凛然的吧?你又不是要上刑场,我也不是刽子手。
颇有点气不顺,她剔剔眉。
明枫不由的笑了,她一剔眉,她的凌厉就回来了,她又象一把出鞘的剑,隐着寒光,蓄势!
但他不怕她了,他无忧无惧,他现在不再考虑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他现在只考虑他能给她什么,是的,他想给她他的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慕恋,他要让她知道她不光是被崇拜的,也不是被肮脏的阴谋算计的,她是被一个男子深深爱慕着的;他平凡,但他全心全意。
“大人,请您别担心,那个酒是帮助男子更容易受孕的,通常只喝一小杯,您那天喝的确实太多了。不过没关系的,冯大人是医生她能看出来的,明天我们请她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妥,我听她的。”
他这番话明显跟那怀孕的消息一样让陈曦吃了惊,因为她又剔眉了,还眨巴眨巴眼睛,显出几分困惑。
明枫知道她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突然觉得她这么带点儿迷惑的样子不象神使更象一个平凡的妙龄女子,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孩子气,因此显得特别可爱,禁不住再一次宠溺地微笑:“大人真的别担心了,您明天还要早起呢,快去休息吧。”
她记得这个是她第一次主动进了他们的房间,看起来好象,那什么,她被人下了逐客令啦?是不是啊?
陈曦继续迷惑着走了,出了房门突然醒悟,她刚才弄错了,他那个神情哪儿是什么凌厉啊,他是坚定地要让她安心。
靠,我就说嘛,哪儿来的凌厉啊,我家老头儿都不敢跟我凌厉,我家老大都没跟我凌厉过,嘁,还没什么人跟我凌厉过呢……她忽然有点儿心虚,她老妈可是很凌厉的。
好象越文弱的人越可怕是不是?明枫看起来也不强悍……
去,没什么可怕的,陶逸然就属于文弱书生,还不是折姑奶奶手里?甭管是孙猴子还是猪八戒,老娘统统打一边儿去!
她脑筋转弯,不再继续考虑孙猴子还是猪八戒哪个能跟文弱书生划等号,也不再费脑子琢磨明枫是象孙猴子还是更象猪八戒,开始琢磨事情可能还有转机,那自己也别武断,顶好让宁子做个试验,要是那酒果然没问题就好了,不管怎么说,到底明枫是有良心的,起码他刚才是想让她放心,他得眼神没说假话,所以她应该尽力成全他;至于别人……他们那么想要孩子就让他们要去,当然,如果她果然统一了茨夏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她可以让孩子们生活富足优哉游哉,继承什么什么茨夏王就别想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林子里那几个老家伙如了意。
竟敢算计陈某人,等陈某人把你们那点儿手下都捣弄过来,给他们都找个妇君,鲁那族不亡也得亡,让你们各个都成孤老头子,你们就知道本大人的厉害了!还什么狗屁弥黛拉王族,那么个白痴混帐行子的后代也敢惦记什么领导地位,统统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算了,也不用找什么凉快地方了,就那个林子里呆着吧,看看你家祖先还有什么预言,问问你家祖先怎么那么笨,就没预料到本大人这个驴脾气呢?
想象着几个老家伙坐在森林里一座四面漏风东摇西晃的破木头小庙里划圈,浑身结满了蜘蛛网绿胎藓的模样,陈某人阴阴地一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某人报仇一天到晚。
对,要先普及姓氏,到时候鲁那人的孩子都跟了别人的姓氏就没什么鲁那族了,就算是有鳞片也白搭,到底这是个女权社会,孩子都得跟妈姓,所以啊,姓氏也将作为一种奖赏;宁诺的女兵们,哈哈,你们要有姓氏啦;鲁那人可以耕种可以纺织可以制造琉璃,甚至做弓兵,但是冲锋陷阵你们就免了吧,立功的机会跟你们之间还是有点儿距离地,看你们还敢不安分!
更重要的,本大人一分钱不花,一分力气不出,既奖赏了宁诺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又消灭了鲁那什么什么有鳞族。妙绝!
哎呀哎呀,陈某人这什么脑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么高明的主意都能想出来,还是不经意间,这充分说明陈某人这脑子,就算智商还赶不上爱因斯坦估计那差距也不是太大了,而且,就情商来说,很可能还有一拼呢!
陈曦狠狠地把自己狂赞了一把,接下来发现,她这个办法还可以推广运用到茨夏各族,以后没什么各族了,就是一族,族长就她一个,挺好。
她抬头看看星星:儿子,你妈我可不是个窝囊废。
她儿子眉飞色舞的乐: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您老人家是谁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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