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御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铁门,目光落在了那一对对石雕鸳鸯,墨黑色的瞳仁一点点地倒映着这成双成对的鸳鸯,眸光越发清亮,唇角扬起一抹深笑。
黎季月出了鸳鸯阁,坐上了汽车,汽车很快扬尘而去。
紧随着,后头一辆汽车开了过来,黎翰天推开车门下了车,黎翰天站在路中间,看着前头开去不远的汽车,若有所思。
“翰少爷,那辆汽车好像是我们府上的!”一旁的跟班阿炳开口道。
黎翰天目光森幽,看着消失的车影子,下一刻,转目落在门牌的鸳鸯阁上,“阿炳,你打听清楚了,钟成御住在这里?”
“打听清楚了,他就住在里边!”
“进去会会他!”黎翰天沉声落地,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黎府大宅,黎季月回到家中,钟倾城已经早一步回到家里,正在整理那些买回来的补品,分装着准备送出去。
钟倾城看见黎季月,目光落在她的发丝上,“月月,你头上戴着金银花,这哪里来的?心怡新家种的吗?”
黎季月一下子意识到,立刻摘掉头上的金银花,丢在了茶桌上,“嗯,她家种的,娘,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钟倾城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黎季月已经快速朝着楼上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月月她又怎么了?她下午不是和你去逛街了吗?”黎啸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消失在楼梯上的黎季月。
“不清楚,她和我逛街就逛了一会,然后说是要去心怡家看看,回来就这样了!”钟倾城心绪有点不安。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黎翰天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手里掂着一簇金银花,哼着小调。
黎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了一眼黎翰天,“打听得怎么样了?莫荣斌有下落了吗?”
黎翰天朝着沙发跨腿一坐,唇角扬笑,“爹,你肯定猜不到这些事都跟一个人有关!”
黎啸弹了弹烟灰,“谁?”
“我们那位南洋来的好亲戚钟成御!”黎翰天沉声落地。
黎啸目光森冷,扯唇冷笑,“果然来者不善!”
钟倾城端着洗切好的水果过来,正好听见,一下子停下了脚步,随即又走上前,坐在沙发上,“阿啸,看来钟成御他还记恨着当年他父亲的死!”
黎啸一把拧灭烟蒂,“钟齐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钟倾城沉吟了片刻,转向黎翰天,“翰天,那你知道那个人被藏到哪里?”
黎翰天一手转着那一枝金银花,一手拣起盘子里的一块水果,丢进嘴里,“目前还不确定,钟成御那个助手我们派人盯着了,他们好像包下了一艘去南洋的客船,我派人打听了下,明天会离开香港!”
“离开香港?”钟倾城喃喃重复了一句,疑惑道,“这有点奇怪!若钟成御想要为他爹报仇,为何迟迟不将那人交给警方或者是李会长,而是藏着掖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黎翰天继续转动着手中的金银花,目光随意一扫,落在了茶桌上那一小簇金银花。
钟倾城也留意到了,诧异道,“翰天,你手上的金银花哪里来的?怎么你和月月一样带着这花?莫不是你也去了她同学心怡家?”
黎翰天立刻拣起桌上的那一簇金银花,放在掌心中掂量,再看了手中另外一株花朵,眸色森幽。
“翰天,你在想什么?”
“娘,你说这花是月月带回家的?”
钟倾城点了点头,“嗯!她还戴在了头上,我问她,她说是心怡新家种的!”
“戴在头上?心怡家种的?”黎翰天笑着摇了摇头,“尽是胡扯,心怡的新家乔迁之喜,我去过,根本没有种这种花!倒是另外一个人住的家里,四周都种满这花!”
“谁家里?”钟倾城焦急地询问。
“钟成御!”黎翰天沉声落地,手中的金银花攥在掌心,微微发烫。
黎啸目光顿住,冷凛的寒芒袭上眼球,“翰天,你知道些什么?一一道来!”
黎翰天正色看向黎啸和钟倾城,“爹,娘,今天下午我去钟成御府上一趟,探探口风,我刚好看见我们家里的车子刚好从那里离开!”
“没错,月月说要去心怡家,我让车送她去!”钟倾城立刻肯定道。
黎翰天继续说道,“我去钟成御府上,里头四周都种满这花,离开时,我随意摘了一朵,想不到会如此巧合!”
钟倾城眸光暗了下来,“月月肯定认识钟成御,只是他们那天为何假装不认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成司漠是南洋来的,钟成御也是,月月又在南洋流落了那么两个多月,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黎翰天口气坚定。
黎啸自始至终没有言语,目光深骇得吓人。
这个时候,黎季月从楼上下来,正好下来用晚餐,黎翰天和钟倾城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饭桌上,一家四口安静地吃着饭。
钟倾城和黎翰天不停地观察着黎季月,两人对视了一眼,黎翰天清了清嗓子,“月月,听说你今天去了心怡家里?”
黎季月愣了一下,一边喝着汤,点了点头,“嗯!”
“她的新家漂亮吗?你有没有看到她家门口的那对石狮子,挺威武的!”黎翰天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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