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人》顾名思义, 说的是翼人族的故事。
翼人生性排外又清高自许, 族规里头一条就是,
“……翼人族, 不得与外族通婚。”
这条族规,笔迹用力而微颤。
大抵所有人被骂, 都会经常听见这样的句式,
“如果你再……,那就会像……一样。”
余焮就是一个这样活在人们口中的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她的父亲是翼人族负责与人类交涉的外交使, 偷尝了禁果,她的母亲虽然只是普通人族,但也冒着危险生下了她。
只是每一个翼人的诞生都会被翼人族中的生命树得知, 余焮的存在自然藏不住。
所以众人也知道了余焮只有单边翅膀的事情。
另一边的皮肤光洁如玉,只有一枚繁复精致的翅膀图纹。
余焮的父亲已经被关进了山巅的高塔之上, 而母亲早已去世。
人族不接受她的存在, 只觉得“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翼人族同样嗤笑她一半的人族血脉。
但这个骄傲的种族终究不容许自己高贵的血脉流落外边受尽侮辱。
余焮得以留下。
虽然从来不是她的错, 但她的存在就是错误本身。翼人族众人无法苛责高塔之上的外交使,只能将冷眼施加于余焮身上。
有一回,余焮被父族的族妹欺凌,逃进被划归为禁地的山林,遇到了一个黑发异瞳少年。
其实说是少年, 实则只是少年模样的先知。
翼人族传闻里的先知, 生着少年模样, 永生不死。
他知道一切事情,能做到一切事情,虽然从未有人见过他,但每当翼人族陷入生死存亡之际,他都会出现。
余焮向少年说起此事,少年轻嗤:“怎么可能做到一切事情。”
“你怎么知道?”余焮蹙眉。
少年异瞳妖冶:“因为我就是。”
余焮抱着最后的希冀:“那你能帮我长出另外一边的翅膀吗?”
“脱。”
先知的目光略过余焮背后的图纹。
“能,但你做不到。”
“你如何知我做不到?”
“从山颠之崖跳下去就可以了。”
余焮愣住。
不过如今山林里饮露食果的日子过于悠哉,又没有人相逼,有没有翅膀仿佛也无关紧要。
只是一朝无名野火,席卷了整个山林,先知和余焮无路可逃,只能跑到山巅之崖。
先知先跳了下去,纯白色的羽翼隐隐闪着金色的光泽,丝毫不顾身后的余焮。
余焮别无他法,只能心一横跳下山崖。
径直坠落一阵之后,突然后背上的图纹的地方生出另外一只翅膀,破开了余焮的衣服。
风力托起了余焮。
两人一直飞到了山崖之下。
山谷洞天。
余焮和先知就在了待了无数年。
翼人族素来长寿,只是有一日先知突然睁开双瞳,眼里是悲悯。
带着她冲入云霄。
回到世间时,时过境迁,翼人族不复存在。
只有遗迹里寥寥手记。
因为余焮的存在开了先河,不断有翼人族破了禁忌。
翼人血脉逐渐斑驳,最终被人族血脉完全掩盖。
先知和余焮成了最后的翼人。
重建翼人族纂写族规之时,余焮怔了半天不知从何下笔。
看着眼前泰然坐在上首的先知,余焮突然想起什么。
“……翼人族,不得与外族通婚。”
她想起许久许久之前,自己被无数翼人骂杂种的事情。
她用力握着笔杆,笔迹略微有些颤抖。
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先知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眼里是,
悲天悯人的笑意。
――――――――
《翼人》的剧情实在太简单太简单,人物的戏份几乎只有先知和余焮两个人。
黎夏自然不可能和跑龙套的几个炮灰角色挂上钩。
只有余焮。
无数通稿,无数粉丝自发的投票,黎夏都是碾压式的第一余焮。
甚至有营销号说,顾期亲口说过,余焮就是照着黎夏的样子写的。
看着这个样子,仿佛是要为她出演造势。
毕竟黎夏粉丝是真的多,倘若最后不是黎夏演余焮,剧组难免要被人诟病几句溜粉。
顾期看着的时候一时语塞。
她写《翼人》的时候,黎夏大概是个十八线吧?
照着她这种,一线以外不知姓名二线以外不知模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黎夏是谁。
顾期脸上一下子就没了笑意。
她知道黎夏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恶意。
但她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想靠着舆论来争角色,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是野心勃勃要冲奖的片子。
怎么可能真的靠舆论导向,就真的给她女一的角色。
何况这个热搜实在带得太快,怕是别人不知道她是炒的。
只是转念,
凭着她和顾期如今在众人眼里的好友人设,如果顾期不想被说连着好友的粉丝都溜,怕是至少也得给个其它位置。
黎夏这种流量花旦,不可能真的为了个一个未必靠谱的冲奖片沉淀几个月,所以蹭个角色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期跟陆遇讲起这件事,陆遇弯了弯眼睛,揉了揉顾期的头发:“多大点事啊。”
“什么多大点事?”顾期把事情跟陆遇分析了一遍,翻了个白眼,“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怎么斗得过人家背后的团队和金主。”
陆遇轻笑:“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舅舅说要投资,真的只是给钱吧?人家有金主你也有金主啊,虚什么,她想送上门溜粉,我们就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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