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厌恶嘉萝,只是她是从流萤坊,是从常家过来的女人,我怕,我怕——常浅音那个女人,她——”
易岚听母亲说话吞吞吐吐,虽然疑惑,但这会儿也未有细问的心思,便应道,“若没常夫人,嘉萝哪能有这般安稳的去处,她对我有恩,我不会忘。母亲只拿出常夫人对嘉萝一般的爱护,我便感恩戴德了。”易岚说完,心里还记挂着良辰,赶着去静园给易楚赔罪,便急着要走。
尚氏这会儿心里悲戚,也要时间好好静心想想,也未再留易岚,便任由他去了。
易岚走到门口,寻思了一下,回身与尚氏说,“如今四姐过的算是得意了,可怜我二姐守寡快两年了,母亲要是还有良心,往后便对婉姐姐好些,毕竟四姐的荣耀是从我二姐手上夺来的。”易岚说完,便推门离开了,只留尚氏站在原处失神。
想来自个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便是让易岚知道是她害的易婉在选秀时大病一场,不得应选。从这件事开始,易岚这孩子心里就不痛快,只把她当做是个恶人。可在陶府这样的世家大族,女人不恨,地位怎能稳固。
易卿是家中的嫡长子,又是当朝驸马,前途自然无可限量。而易楚虽然是个病秧子,却也是嫡出,还有个良辰那样能说会道的妻子,将易卿和公主夫妻俩哄的高兴,岭南的新铺子已是她和易楚的囊中之物,若是自己不筹谋,给易岚找个出身高贵的妻子,来日分家,易岚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要一辈子跟在两个嫡出哥哥身边,供人驱使。
尚氏越想越觉的不甘心,想易岚这会儿许是还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总有一日,那孩子会想开,知道母亲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的。
尚氏寻思着,从怀中掏了帕子,拭着脸上的泪水,想这次的事若是不良辰多管闲事,何以能闹到如此地步,原还对良辰充满了愧疚,如今也泛起了阵阵的恨意。今日易岚这般的反常,怕也是得知良辰被公主扣在了宫里的缘故。
不过这样也好,只盼着良辰和公主交恶,斗的两败俱伤,那才叫痛快。
易楚与易婉回了静园,易婉才将宫里传来的话与易楚说了。
易楚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十分淡然,见易婉愁眉不展,还安慰说:“姐姐知道良辰的性子,虽然有些倔强,却知道分寸。几次见罪于公主,遇事也会掂量着来,不会陷自己于险境的。”
易婉听易楚说的在理,见弟弟比她还沉静淡定,也怪自个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便淡淡的笑了笑说:“瞧我,话也说不好,本来不是什么坏事,还这般紧张。想咱们公主的性子是最难琢磨的,只按着公主寻常的性子,留良辰在宫中,怕是为避开沈氏的缘故。若真是如此,也倒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氏的事本该庶母周旋的,怎就次次都要托良辰下水。”
易楚本觉的一家人本不该计较,岚弟生性纯良,可庶母并非善类,虽也未拿住什么把柄,却觉庶母一定参与其中,不知打了什么主意。
这些年来庶母虽然深居简出,事事都表现的谦卑,可自打父亲去世之后,府中风波不断,只公主一个又怎闹的起来,背后必有人推波助澜。虽然作为晚辈,不该随意揣测长辈,只是家和万事兴,若是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有意搅乱这个家,意图从中得利,无论他是谁,这陶家也再容不下他了。
易婉见弟弟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易楚这些年来虽然不问家事,但心里通透,想府里统共就这几个人,谁是什么样的性情也早被看透了。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牵绊着过来的。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欲望太盛,往往暴露了自己。庶母这次坐山观虎斗做的太明显,太不厚道,如此这般,到真是将良辰对她最后一丝不忍都赔进去了。得不偿失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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