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杯,带着笑容说道:“队长,如寄妹妹帮你掌管了起初的那么多钱,帮你支起了这么大摊子,你还叫人家掌柜子,那我们是不是以后要称你为东家啊。”
“这……”
董库的脚步一顿,错愕了下。
柳如寄则笑着没有说话。
左伯阳笑着接过了话头说道:“水姑娘,你不也在叫队长吗。这是从上到下的习惯,哪里生分了。”
“那不一样,队长是亲昵的称呼,整个先遣军都这么叫,跟掌柜子这个称呼不同的。”水玲珑辩驳着。
“也对。”
左伯阳一边放下自己的茶杯一边说道:“却是有点不同,是有点生分。”
“看你们。不是商量银行的事吗,怎么拿我说事了。”柳如寄嗔怪的推了水玲珑肩头一下,试图转移话题。
董库并不属于木讷的人,但这方面闲聊的经验也不多,一时还真没想出这里不同该怎么解决,但他心里明镜的,就是不想在关系明朗前给柳如寄任何暗示,避免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水玲珑是江湖儿女,她没有那么多淑女的秉性。虽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可行走江湖,小节已经不太在意了。她一边接过董库手里的茶杯,一边说道:“队长,如寄妹妹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你看是不是换个称呼啊。”
“那叫柳姑娘吧。”
董库笑了笑,没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水玲珑放下茶杯,吧椅子给董库要挪出来。听到董库说的,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叫如寄妹妹。叫如寄都行啊,干嘛跟左副官似的老气横秋的。”
“好,那就唐突了,叫如寄。”
董库没有任何意义,一边接过椅子坐下一边说道:“以后不叫柳掌柜子了,的确有点生分。不介意的话,那以后就叫如寄了,你也比我年岁小。”
左伯阳不待面带羞红的柳如寄说话,插言道:“队长,昨天上海这边在提篮桥找到一个叫布鲁斯?沙逊的犹太人。是个还没有崭露头角的银行家,初步考察,他对银行业非常熟悉,曾经给英国的麦加利、汇丰工作工作过六年,被德国的德华银行高薪冯清,但后因德国人迫害犹太人,他虽然是英国国籍,但还是愤然辞职了,现在赋闲。”
“布鲁斯?沙逊?”
董库皱了下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名,维克多?沙逊。上海的犹太富豪,那栋标志性建筑沙逊大厦就是他的手笔,主营商行,跟英国人走的相当近,是个大鸦片商,也是个大家族,跟罗斯切尔德家族有一拼。
想到这人,董库脱口问道:“跟维克多?沙逊什么关系?”
见谈正事,柳如寄和水玲珑都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
左伯阳则回答道,“搜集的信息是维克多?沙逊旁系的侄子,不是直系。”
“哦……”
董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如果是跟维克多?沙逊是直系,这个人就不可用,详细调查下他十年内的任何情况,要是他帮着维克多贩卖过鸦片到中国,那他就不单单是不可用了,等抽出时间,这些只想赚钱的黑心商贾,我要换一种方式,用商业击溃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维克多?沙逊还是个鸦片商……
几人都知道这个人,但只是知道他是沙逊商行的老板,并不知道他是个鸦片商,连水玲珑已经进入狼烟,并着手搜集上海滩信息的她都不知道这个情况。
“是的,他们家族没少往中国销售鸦片,他们的鸦片来源就是英国,他也因此获得英国国籍,至于房地产和其他行业,只是鸦片和军火以外的零散生意罢了。”
董库的解释让众人明白了,左伯阳本来是想征求董库的意思,是不是见见这个人,毕竟董库比他们更了解这些外国人。
左伯阳明白了,按下要让董库见见这人的想法,说道:“队长,那让五号通知郭伟全还是杜飞来查这事?”
“让俩人一起,各搜集各的,最后汇总,消息就应该差不离了。”
董库一边说着,一边吧左手里的地图打开,铺在了桌子上,“银行主管暂时先放一边,还早呢,可以慢慢的找,尤其是第一个主管,不能马虎。现在我们先来确定下,银行所在的位置,应该在上面地方,更方便更安全。”
柳如寄收起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率先说道:“队长,我一直听你说美国比较安定,而且我的第一个国外分店也是健在美国,是不是放在美国更好?”
“加拿大也行。”左伯阳指着美国旁边说道。
水玲珑对这些国家这段时间了解的非常多,她说道:“我们很多交易都要在瑞士完成,最近一大批的黄金又多存在了那里,就算为了减少转运的麻烦,是不是在瑞士建一个?”
“对!瑞士也行。”
左伯阳接过话头,“但国内目前暂时别健,或者建了暂时不开展业务,这里我们没有话语权的时候,很麻烦的。”
董库也觉得在国内建了也不方便马上营业,否则到时候的变化还真不好说。
“行,那就先建三家,瑞士一个,美国一个,加拿大一个。”董库琢磨了下又补充道:“总部暂时不确定,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后再说。”
在哪建银行,左伯阳他们倒没啥感觉,其实还是董库最终拍板。只是建需要水玲珑亲自监督,避免留下隐患。而董库是知道一些位置后世都不会动的,也是商贸一类的建筑物,所以,选址也是董库来决定。
这几天那些管账,或者是钱庄的伙计一类的,跟银行挂点边的,已经招募了不少,足有几千人。这些还在聚集,等待五天后的考核,考核基本功,然后才是调查个人资料。
海岛那里和邵胖那里也已经找到了不下三千的跟银行有关,或者在银行工作过的犹太人,里面不乏有管理人员,还有真正属于银行家的人物。
这些人要不是被救出来,他们将会大多成为黄土,人才埋没是小事,生命也没了。只是目前除了德国那几万犹太人对董库,以及邵胖感恩戴德,其他的暂时没啥感觉,只是当成了一次机会,去这些工厂,矿上去工作,寻找契机而已。
不过用不多久,那些犹太人会庆幸,他们获得了生的机会,获得了延续种族的机会。
这些已经不再董库关心的范围之内了,他知道,一旦二战开始,他在中亚会更接近那些犹太人,到时候中亚,西伯利亚就不愁没有人口了,几百万进入应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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