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天上神，下至地下府都已经不在了，哪里还有说什么传说中的功德簿啊！我们修士手里这天道因果册，不过是当年宗主修复九州结界时，以拥有生生不息之力的蓬莱木，融合五彩五素石……”
那什么拥有生生不息之力的蓬莱木苏锐听过，什么九州结界他多少也知道些，但洛山口中的“五彩石”，就让他有些挠头：
“五彩石？”
横竖眼前这些事情，已经完全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传说中的功德簿，天道因果之类都出来了，于是苏锐也只能尽量往传奇上面靠。
他看着洛山，有些不明就里的追问：“是传说中那个补天石不？”
“……天地之间灵气汇聚，生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融汇在一起，就以五彩呈现，若只是天地灵气凝聚，便也叫做玄晶石。
融合其中任何一种，打个比方，比如说木元素，就叫做木玄晶石。这个就类似于你们常人界什么黄金、翡翠之类，只是玄晶石融汇天地灵气而成，讲白了，便是里面凝聚的力量大。”
“额，行叭……”
什么修仙修真的小说，过往二十几年人生里，苏锐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多少也看过改编而成的电视电影之类，所以他有点明白过来：“就是传说中的灵石？”
洛山先是瞧了眼那边对血婆婆的清算，见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这才木着脸继续道：
“灵石属于最低等，是矿石中经年累月吸收或者拥有了灵气的矿石而已，以灵气纯度来区分为低、中、高品和极品，其中极品就是玄晶石。”
苏锐：“……”
感觉到自家老大一脸懵逼，有过科普经验的战鹰不知道是因为玉牌，亦或许是吞噬掉血婆婆血气傀儡，将其力量转化为己用的缘故，此时声音再出现于苏锐脑海时，就显得精神了许多：
“老大，玄晶石要用常人界的换算，一块约莫等于十块极品灵石，或者一百上品灵石，再往后约就是要一千中品灵石或者一万下品灵石了。”
见洛山科普的不是很耐烦，于是苏锐在心里默默问战鹰：“怎么区分呢？”
“区分大概就是按照其中蕴含灵气质量与数量的不同，不过往往灵石好找，但玄晶石不已寻找，像他刚才说的五彩五素石，更是凤毛麟角。”
终于稍稍弄懂其中关窍的苏锐，虽然和战鹰交流，但心念无数，于面上，也只是他一个走神的功夫而已。
“苏先生，你明白了吗？”
洛山不是个有多少耐心的人，难得耐着性子讲完了这些最基础常识的东西，见苏锐垂眸没再说话，便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回过神来，苏锐点点头：
“你继续说。”
哎？
继续说？
我刚才说哪里了？
被苏锐一个打岔，以至于洛山挠挠头，有点记不起来。
“你说，当年宗主修复九州结界时，以拥有生生不息之力的蓬莱木，融合五彩五素石。”
苏锐提醒他。
哦，对！
洛山也想起来了，点点头，继续说道：
“天地之间，五行元素无处不在，又有蓬莱木的生生不息之力，形成因果循环，借宗主大造化之功，倾尽她半数修为方才祭炼成功德簿。
当年圣域还没有扩大，人数也都是宗主亲自挑选，考验过性情的，在得到适合自己功法，修行路上，便也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功德簿，就以活死人为例子吧，他们能够存活下来，便是借功德修己身，也以消弭深渊入侵的域外天魔为己任，即是替宗主分担，也是为自己修行。
除此之外，牵机阁等其他大小宗门，有些成立时间晚，或许没资格得到功德簿，但凡想要修长生、得天道庇护的，修炼强大己身之余，也都会本能积攒功德，以消因果业障。”
“所以你让我看的，就是修功德吗？”
苏锐将洛山的话笑话了下，虽然很想要仔细问一问关于功德簿和宗明朗之间的事情，但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言归正传。
横竖和眼前这位寻雪使不熟悉，有些事情，排除开他愿不愿意说，是不是交浅言深之外，就比如涉及宗明朗的，即便洛山真的说出来什么，苏锐也不见得会相信。
人嘛，本身就是心性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够叙述的。
“不是，我要说的是，你拥有战鹰调令与龙珠，便是等同于拥有开启功德簿的钥匙，算作是她的继位者……算了，先不说这些，苏先生试试看，能不能将她体内封印的龙息取出来吧。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龙息，但天地至纯力量被心术不正的家伙掌握，只怕会重复过去她屠戮无数生灵的老路，现在宗主可没精力再去管这些。”
“我怎么试？”
苏锐倒没有拒绝，可问题是，别说那什么龙息解封出血婆婆体内，就是所谓龙珠力量，他都无法掌控。
洛山和他解释这么一大圈，便打着请他处理龙息的念头，现在苏锐愿意，便立刻提点道：
“龙珠既然在苏先生的体内，肯定是听你调令，至于如何调，我们也不知道，否则这薛琳琅哪里还能够凭借龙息躲藏这数百年时间啊。可惜她生出妄念谋图夺舍重生，否则以龙息为机缘，哪怕不修功德，只踏踏实实专心修炼，修为恐怕都已经达到金丹甚至突破元婴都有可能！”
不是，现在你别吐槽了啊！
苏锐很无奈：
“我要怎么收龙息你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总得告诉我，要怎么靠近那家伙吧？”
血婆婆原名是不是叫薛琳琅苏锐不清楚，但既然要取所谓的龙息，那怎么也得先靠近吧？
洛山摊了摊手，实话实说道：
“这个，当真没再我业务范围之内，说白了，我们得宗主教导，虽然有幸掌握功德簿，清算天道因果，但仅限于除魔卫道这块，像涉及到龙，尤其是还是天地唯一真龙的事情，讲真，我们没权利，也没资格。”
真龙受天道庇佑，又哪里是常人能够随意窥探的，也是因为，所有知道宗明朗将战鹰调令与龙珠赠与苏锐的人，才都会觉得既惊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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