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回摄政王府换了一身衣裳便直接去了黎王府。
正在享受着花瓣浴的南宫黎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好一阵语塞。
“皇叔……你这夜闯浴池的毛病得改改啊,这要是个姑娘,指不定就赖上你了!”南宫黎一脸惬意的靠在浴池壁上,挑眉调侃道。
南宫逸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那深邃的眼眸中平淡无波:“二十里外的那处矿山处理的怎么样了。”
南宫黎面色颇正经了几分:“还有半个月便能动手了。”
“三日。”白逸声音冷然道。
南宫黎愣了一下,随后皱了皱眉:“时间太紧促了,南宫辰瑞的人不好忽悠,那座矿山他藏得紧,还没能找到那矿山和他有关的证据,还有他在利州的锻造房,若是出了事,他都可以将自己撇个干净。”
白逸面色清冷:“锻造房的事先放一放,那矿山的事情也不必闹大,直接抢过来。”
南宫逸看着自家皇叔,总感觉他今儿的情绪好像不对劲儿啊,虽然他随时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今夜冷的特别明显。
之前他们的计划是找到南宫辰瑞私藏铁矿的证据,若是这件事被捅出来,私藏铁矿,父皇岂能轻易放过他?
如今要抢那座矿山,不就是直接将南宫辰瑞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怎么突然要改计划了?”南宫黎是真好奇,他这皇叔他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只比他大了五岁,但是那心思,用老奸巨猾来形容都不为过,他决定的事,可从没改变过。
“给你三日,不管用的什么法子,只要把矿山的事情给他搅黄了便成。”白逸说着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南宫黎还在思量这件事情的各种利弊,若是按照皇叔现在说的来,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大半个月?之前那大半个月的布局都白做了。
即使南宫辰瑞损失了一座矿山,可是这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啊。
可是还没等他反驳,那抹玄色的身影就已经潇洒离去了。
随后看着大开的窗口,南宫黎一下反应过来,朝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大喊道:“给我把窗户带上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那呼呼的寒风和一摇一晃的窗扇。
翌日
凌殊元随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袄裙,将会用到的药丸带上便出了门。
当她来到城南柳巷的岔路口时,才发现洪氏已经在等着她了。
洪氏一身暗青色男袍,头发用发冠束起来,容貌并不惹眼,却也清秀干净,看起来颇有几分秀才的气息。
“凌小姐。”洪氏朝凌殊元道。
凌殊元点了点头:“等会儿进了陌府你不用讲话。”
“小的明白。”
两人都骑着各自的马朝着陌府的方向去。
陌府的门童大老远就看见了那张倾城绝世的脸,直接就将人带到了洪老六的厢房。
“我们少主说了,若是凌小姐来了便直接带过来,凌小姐先给人瞧着,小的现在去找少主。”门童道。
“有劳了。”凌殊元点了点头。
那门童退下之后,凌殊元带着洪氏走到隔间洪老六的床榻旁,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洪老六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面色不似之前那般蜡黄泛青,脸色稍微红润了些,眼底的乌青也消了很多,面部表情自然了很多,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六哥!”洪夫人看见洪老六的瞬间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之前虽然听得凌小姐亲口说过他的病情能控制,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很难受。
丈夫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若不是有凌小姐,此时两人怕是要阴阳相隔了。
“你怎么来了!”洪老六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能正常开口了。
“凌小姐带我进来的!”洪夫人眼眶还挂着泪珠,洪老六看见洪夫人,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凌殊元走到旁边,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洪老六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
“怎么样了?”洪夫人神色有些紧张道。
凌殊元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控制的很好,下午就可以准备药浴了。”
闻言洪夫人便一下跪在了凌殊元面前,声音颇为哽咽:“凌小姐大恩大德,妾身已经无以为报了,请小姐受妾身一拜。”
洪老六也红着眼眶,感激的看着凌殊元,若不是下半身还活动不了,他也是要起身跪拜的。
凌殊元将人扶起来:“我说了,我对于自己人向来大方,以后婶儿也不必再这般客气了,你们先说着,我出去等陌少主。”
说着凌殊元就出了隔间,人家夫妻两人许久未见,又差点儿阴阳两隔,自然是需要好好叙叙旧的。
“凌小姐。”陌澜瑜进门就看见凌殊元一人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
凌殊元站起身,朝陌澜瑜微微福了福身:“陌公子。”
陌澜瑜走近后,发现凌殊元写的是药材名:“这是?”
“我刚才给他把过脉,他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用药浴的,之前那个药浴的方子是比较温和的,适合前三天用,我之后可能会有些忙,暂时抽不开身,所以把以后要用的方子一并写了。”
陌澜瑜闻言颇为惊讶:“可是这药不是随着病情的变化而配置的吗,凌小姐之后若是不来,如何能断定这药一定是适合用的?”
凌殊元笑了笑:“我之前也救治过不少风疾患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会再来的,到那时,陌公子便知这药能不能用了。”
陌澜瑜这几天一直关注着洪老六的病情,自从用了她的药,确实好了不少,之前还口眼歪斜,连话都说不了,如今倒是见效很快。
“那这药是怎么用?”陌澜瑜看着药方道。
凌殊元指着面前的几份药方道:“这药方上面我都标了数字,之前那副药浴的方子就从今天下午开始,每天一次,连续三天。
然后就可以换下一个方子,也是每天一次,连续五天,五天之后换另外一个方子,每天一次,连续七天。
在药浴的同时,口服的药方也有变化,换的药方跟药浴的一样,这些我在方子上写的很详细。”
“之后便能痊愈了吗?”陌澜瑜心中隐隐有些激动,父亲这病已经一年多了,之前症状还不甚明显,最近却突然恶化,如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自然也是着急的。
这一年多也看了无数名医,但是都没办法,吃了要也只控制了一年多,如今若是能根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自然不是,风疾有绝症之称,哪儿那么容易便能痊愈,到后面还有依靠药物来调养,调养的时间很长,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凌殊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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