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才说到哪跟哪？”刘弈还是不懂，“就算那些技术来历不明，我们现在不也掌握得好好的吗？就比如说动力甲，再怎么先进的机体，终究没法上战场跟人正面较量。它只是用来打打治安战之类的非对称战争。靠这玩意能毁灭世界？恕我直言，以我对你们的有限了解，技术上可能确实超出世界最先进水平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但真要发生战争，任何一支战斗力正常点的军队，比如法军或者英军，甚至印度人，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你们消灭掉。”
“刘弈先生的说法，你们怎么看？”奥德里奇部长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同僚们。
“满分，部长先生。”谢尔盖少校说。
秦石武与古斯塔夫一并点头。奥德里奇笑意更浓：“果然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判断相当准确。”
“我早说了，他应该成为同伴。”秦石武说。
“你说的没错，刘弈先生，”部长收起笑容，“即便依靠这些技术，组织也无法与国家或者军队对抗。然而假如同样的技术掌握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却足够他们挑起战争了。最简单的例子，你自己也感受过电磁迷彩的作用。你觉得，这项技术可以应用在什么地方？”
“特种部队的潜入作战，外科手术式的精确行动，”刘弈稍一思索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假如能让动力甲单独达到隐身的效果，斩首或者拯救人质的行动难度能低几个数量级。即便如此，想引发大国间的战争也……”
“正确的回答，但想象还不够丰富，”秦石武评论，“不过部长先生，刘弈毕竟是个战士，而不像您，平时还有文学创作这个爱好，想象力不足是很正常的。”
部长看起来很满意刘弈：“很好了，已经很好了，他还没习惯新技术的缘故。刘弈先生，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既然电磁迷彩能让飞机躲过天朝的雷达网，那假如把同样的技术运用在核弹上呢？”
电磁迷彩掩护下的核弹？花了一秒钟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弈只觉得寒意顺着脊背朝后脑涌。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奥德里奇说，“战争离我们比你之前认为得要近得多。”他快步走到一座操作台前，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地图上的颜色褪去，换上了一些亮白色的圆形图标，散落在全世界。
“这些便是我们在全世界的力量，”法国人此刻显得相当自豪，“不属于任何国家，为了避免战争与毁灭的危险而存在。我们有处理战略问题和行动方针的决策部，情报收集与分析、给出建议的调查部，从事技术研究与装备开发的研发部，此外就是负责实施精确作战的执行部。”
图标算不上密密麻麻，但几乎遍及世界每一处，就一个无国界组织而言，规模相当可观。刘弈看到了南印度洋上的有个图标颜色与其他不同，显然就是目前所在的桑南岛。
大概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秦石武道：“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你曾见识过，绑架陆菲、骗走陆程、袭击徐天教授的研究所都是他们所为。我问过你许多次，现在你对我们已经有了相信是足够的了解。我再确认一次，你是要加入我们，还是继续在支队里碌碌无为，忍受无能上级和无耻小人？”
再没有任何人能像秦石武一样把握刘弈的心理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放上，他不得不承认，就是陆菲也不可能像头儿一样了解他。“我愿意，”他在另外四个人的注视中点头，“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组织……叫什么来着？”
“哦，那就很土鳖了，”头儿叹了口气，“小娜的设计院叫曙光院，而我们的名头和设计院如出一辙。咳，就是这么没有品位，我们叫：‘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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