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东方岳和沐雪凌都能够感应到对方体内灵气的变化，这种变化并非水火不容，而是一种在亲近与敌人之间的徘徊。
或者这就是无心诀和天门两者之间的联系。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能够跟我平起平坐，我也没想到这一天我们都有这种变化。东方岳，你改变不了你的立场，我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
宛如珠落玉盘的嗓音，清幽飘向东方岳那灵敏的耳里，惊魂唇形下带起的潋纹，也是让得东方岳心中生出异样的感受，只是这种感受已经不能让他存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无心诀改变了你，同样，天书也改变了我！”这一道声线，对东方岳与沐雪凌也来说，都酝酿着那过去种种情义，只不过那些情义已经伴随着忆涵婷的自尽全都消散在外面那个世界的清爽空气中。
芳兰清幽香气自沐雪凌饱满红唇间吐出，美目深处那一缕海浪，在溅起浪花之时，美眸上的雾气，渐渐的浓厚了起来，最后直接化为一缕青烟，青烟蓦然熏噬着她的双眼。
深深吸了口气，沐雪凌缓缓闭上双眼，两片薄薄的美唇蠕动，弯曲睫毛慢慢湿润。“天书改变你只是其中一部分，绝大部分是我改变了你。”
“你改变我？你有资格来改变我？你真以为你还是我心里的涵婷吗，自以为是。”
沐雪凌心底酸楚之感渐渐升起，继而又听得东方岳还冰凉的嗓音传进耳里。“追杀我姑父一家，墓狼的死，我二姐的伤痛，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沐雪凌，自从你多次想要我的命吗，自从涵婷去世之后，你便是我今生最大的敌人，不杀你，不足以平掉我心里的恨。”
“你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你就试试，云彤的仇，我今日也一块报了。”
冷冷一笑，沐雪凌眼角泪痕，尽数被寒风吹干，猛地睁眼，精光四射。“我亲人的仇，就先拿你人头来祭奠。”
“这句话也是我要送给你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凌光一寒，沐雪凌那已经凝聚灵气的玉掌便是缓缓抬起，灵气之中，紫色的流光快速形成水柱，质感般的紫色水柱渐渐粗壮，几乎插入那看不到尽头的云霄。
“去。”
冷喝的低沉音波，卷袭着森林，呼啸而至奔涌那也是要出手的东方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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