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很感谢他的找来，让他听见了一些东西。
前面离得远模模糊糊的一些讯息像是一头饿狼张开的血盆大口。
后面清清楚楚落入耳中的那句话，或许就是无尽黑暗中对他来说唯一的光。
凉决城什么都不想了。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
这就足够了。
钱意意迷迷瞪瞪地，凉决城一伸手，她就握上了他的手。
男孩的手宽大，掌心的温度很高，钱意意冰冷的手在他的掌心被焐热。
钱意意漂亮的大衣被盖在里面，裹着一件很多女孩子都不会在节假日穿的羽绒服，不漂亮，但是很暖和。
钱意意只要一想到凉决城在出门的时候都记得给她带衣服，就有些心虚。
和凉决城比起来，她真的太不称职了。
钱意意扣了扣凉决城的掌心：“谢谢你哦。”
凉决城只握紧了她的手。
现在的凉决城很飘，轻飘飘的飘。全靠着钱意意的手握着他才能脚踏实地在这里。
大家都在人群中。
距离倒计时还早，现在在这里玩也就是那些，钱意意决定先去看苏亚娜那边的舞台，一说，所有人都同意了。
舞台不远，就在附近的商场下面搭建的舞台，这会儿已经有不少的演出者在舞台上表演，后台的女孩子们画好了妆紧张的排练，偶尔还有些工作人员穿梭在其中忙前忙后。
钱意意一眼就看见了苏亚娜，和在她身边扛着一个道具帮忙的任柯。
换了校服的苏亚娜穿着一身单薄的露腰装，亮片的衣服闪闪发光，她的头发用一次性染发剂染成了金黄色，卷成了慵懒大波浪，紧张兮兮在和身边的女孩说话。
任柯摘了眼镜，穿着一身连体蓝色工装，如果不说都要被人当成是建筑工地的。
苏亚娜还在后台，钱意意他们没有去打扰，而是在台前先看别人的表演。
这里的表演还有一组小孩子。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们模仿着知名女团唱唱跳跳，稚嫩的脸蛋上都是热情的喜悦。
钱意意身边还有不少这些女孩子们的家长，都在摇着荧光棒，给自己家孩子录像，拼命夸奖。
“我要是有个女儿，我就要给她穿漂亮的公主裙，让她在T台上提着裙优雅的像个公主给观众谢幕。”
何应欢眼睛里都是羡慕。
旁边的曹穹只是这么顺着何应欢的话想了一想，就满头黑线。
“你别瞎想。”
何应欢特别淡定：“你别着急，我说我女儿，没说你女儿。”
曹穹：“……”如果不是他们要准备订婚了，他还就真的信了。
于笑在那里好奇问：“凉哥，要是你女儿，你觉着要是你女儿的话，打算怎么养？”
凉决城想了想。
他的女儿。
一个缩小版的意意。
一个会奶里奶气抱着他小腿喊爸爸的小丫头。
小的时候会攥着小拳头哇哇哭，三头身的时候会抱着奶瓶在地上爬。再长大一点，可以梳两个小揪揪，穿着可爱的小裙子去上幼儿园了。
“凉哥，凉哥。”老波小心翼翼戳了戳凉决城的胳膊，“您老人家把那个恶心人的表情收一收好嘛？”
凉决城瞬间面无表情：“……”
钱意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知道凉决城刚刚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小姑娘们的表演结束，就是七点的苏亚娜她们。
一群漂亮的女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裙，在台上跳着热情四射的舞蹈，洗脑的魔性音乐不断让人跟着摇摆。
苏亚娜是领舞。
她跳舞的时候，正面还有一个人用着摄影设备专门对着她拍。
后排的钱意意仔细一看，那个摇着镜头一路跟着苏亚娜的，还是任柯。
？？？
这真是让人摸不透的状态。
钱意意只能尽全力给苏亚娜摇晃着她准备的荧光棒。
一轮一轮的舞者跳完舞，苏亚娜那边的老师要留下他们一起吃饭，被谢绝了。苏亚娜也不好意思在老师和朋友在的情况下跑掉，只能和钱意意抱了抱，依依不舍分开了。
时间已经推进到了深夜，很快就是元旦的倒计时。
他们重新回到广场，这个时候的广场人山人海，周围都是武警保卫，以防拥挤踩踏事件的发生。
广场上不少的小姑娘们冻得瑟瑟发抖，这个时候，钱意意就体会到了羽绒服的好处。
或者说是有个凉决城的好处。
她想了想，掏了掏自己的包包，还好，她还装了一张卡。
财大气粗金主小姐姐紧张地把卡塞给凉决城。
“元旦礼物。”
凉决城低头一看，差点笑了。
这丫头是不是只会给人卡？
他之前在钱意意这里已经收到了不少的卡。
那些卡其实对他来说只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后就没有用了。他不想花钱意意太多的钱。有些他能接受，有些不能。
尤其是那张被用来包养他的黑卡，反而是他一直没有动过的。
就好像这么做的话，他和钱意意就不是被一张黑卡给限制的金钱关系一样。
没想到一开始只是他这么想，在钱意意的眼中他们还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还好，现在不一样了。
凉决城看着那张卡，低下头。
“金主，请问这张卡是需要我对你进行哪些服务呢？”
“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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