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蚊子哼哼似的：“……嗯。”
还是说出来了。
两个人没有说话，凌晨的电话只有两个人的呼吸。
隔着一千公里的距离，分别已久的一对小……伪情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沉默的十几秒钟过去，两个人握着手机同时开口。
“你……”
“你……”
下一刻，两个人同时收音。
钱意意直接咬紧了唇不说话了。
凉决城那边似乎还在等钱意意的话，也没有任何声音。
钱意意脑袋里乱糟糟，想了想，直接说：“太晚了，先睡吧。”
凉决城有些失望。
本来以为钱意意想要主动说什么，但是在他同时的那个字的打断过后，很明显他听不到钱意意那边的话了。
失望也没有办法，一开始能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人不能太贪心……
才怪。
凉决城立即追问：“晚上做梦会梦见我吗？”
钱意意差点都想要把手机扔出去了。
听听，这是凉决城该说的话吗？
根本不是。
钱意意吭哧吭哧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一句：“我不做梦。”
凉决城听着这话，眼底都是温柔。
“不巧，我爱做梦。”
“都是美梦。”
凉决城不紧不慢说道：“想知道我都梦见了什么吗？”
钱意意耳朵都烫红了。
她不想知道啊。
总觉着是一些不应该让她听到的东西。
凉决城之前的脑洞总是让她无比佩服，但是在一些时候，又是让人觉着要吐血的那种。
尤其是现在的凉决城，和以前相比，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比如这种话，钱意意如果是在别人那里听到，只会觉着这是有人在说情话。
可是凉决城会说情话吗？
钱意意想了想……
哦，他还真会。
这几乎都是他的一个隐藏属性了。
之前凉决城就有说过一些情话，钱意意总觉着对她来说，听凉决城说情话很奇怪，就像是凉决城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听凉决城的情话，钱意意只会脸红。
人的关系的改变会让很多东西都跟着改变。
钱意意都想直接挂断电话了。
什么做梦。
鬼知道是什么梦。
钱意意结结巴巴：“你爱做什么梦做什么梦，我有不管别人做梦。”
这还是不正面回答凉决城的话。
凉决城不敢逗得太过分，一次一点点，循序渐进就好。
“没关系，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凉决城慢悠悠说道，“因为梦里有你，所以都是美梦。”
他还是说出来了。
钱意意趴在被窝里，耳朵通红。
怎么能这样。
他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不觉着肉麻吗？
但是好像她听着也不觉着肉麻？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情侣在说话的时候别人听着简直肉麻到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们自己还十分的投入感动。
情侣之间的关系和别人真的不一样。
钱意意憋了半天无话可说。
“意意。”
凉决城喊着她的声音很温柔。
“今晚你还会入梦来吗？”
他低低的声音在钱意意的耳边回响：“我想做个美梦，好吗？”
钱意意手指一抖，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钱意意失去了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后，整个人僵硬了片刻，而后整个人趴在床上捂着脑袋长长叹气。
这都是什么啊。
为什么凉决城会学会说这种话。
就没有想过别人的心脏现在能不能负担的起？
太……
刺激了。
钱意意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着自己的心跳还是飞快。
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也是，刚刚他说着那句话的时候，钱意意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都要飙到了一个高压位置，一不小心就要接近爆炸了。
之前钱意意怎么也没有想过，她和凉决城之间也会出现这种的对话。
太刺激了。
钱意意觉着她老人家一个，不适合这种刺激。
这是一种对她心脏的压力。
凉决城的一言一行，都让钱意意觉着，现在的他，已经在主动索求着什么了。
他的主动，让钱意意忽然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僵持了很久了。
是不是因为这个，凉决城才会按捺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可是，怎么更进一步呢？
钱意意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更进一步的方式。
他们现在，还是一个金钱关系。
凉决城是不喜欢金钱关系吗？
那要不他们……解除这个关系，重新换一个方式来试一试？
钱意意握着手机好半天，在微信框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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