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太和康太太显然都认识怀中的人，而不知道是不是边悦错觉，Jack看她的眼神好幽怨。
“那个，你们会受什么惩罚啊？”边悦没话找话问。
可是她这话一出口，康太太和齐太太顿时都看向她，那个Jack脸也是有些发红，“客人是真想知道吗？”
边悦颤颤巍巍点头。
Jack笑了一下，将脸上的眼镜取下来。他的动作，竟然让边悦觉得有些柔美。
“客人还是不要知道了。”
边悦：“……”
康太太暧昧地对着Jack道：“她想知道，你就单独对她说，我们不听就是了。”
“好吧，”Jack说着，脸上笑容扬起，靠近边悦……
“停！现在是我不想听了！”欲擒故纵什么的，一点都不吸引人，边悦手挡在两人之间，“总之，你在旁边坐着就行，记住，是坐着，什么也别做。”说完，她把喝茶的杯子放到自己眼前。
齐太太冷笑，嘲讽道：“随便你。”
康太太和齐太太各自玩。
他们虽然是在独立的包厢内，但是外面的各种声音还是能传入耳中，边悦觉得自己耳朵和眼睛都要烂掉了。
转移注意力。
“李太太呢？不是说来和她汇合的吗，怎么没看到她？”
边悦这么一问，康太太和齐太太互相看了一眼，康太太道：“多半是又在小白那里吧。”
“小白？”
Jack小哼了一声，酸酸道：“小白是我们这里三大牛-郎之一，客人都喜欢他，尤其是李太太，是他的常客。”
康太太却是摇头，齐太太则继续冷笑。
Jack继续道：“有了李太太小白可就好了，就算不接客，牛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说完，Jack楚楚可怜地看了边悦一眼。
边悦：“……”
不怪Jack这样，来这里玩的多数都是深闺寂寞的阔太太，这些太太十之八九都上了年纪，像边悦这样年轻又貌美又有钱的真心是凤毛麟角。
康太太瞪了Jack一眼道：“Jack，做好你的事，不归你想的别多想！”
齐太太一时间似乎也没了兴致，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你们都先出去。”
其它两人狠狠瞪了Jack一眼，各自拿钱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齐太太道：“方太太，这里和其它地方一样，不过都是我们玩乐的地方，别闹出格，对大家都好。我去洗手间。”
齐太太走后，边悦疑惑道：“齐太太什么意思？”
康太太道：“齐太太这人是面冷心热，她是在告诉你，不要学李太太。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要清楚这钱是从哪来的，像李太太这样，迟早要出事。”
边悦讶异，“李太太怎么了？你们不都是这里的常客吗？”
康太太又打了边悦一下，“我们和她可不一样！我们只是玩玩的，而她，是犯了忌的！”
犯了忌？
边悦愣住。
说话间，李太太已经跟小白出现了。
那个小白长得就跟邻家帅气阳光的大男孩一样，个高高，长得很白净，唯一违和的是，看人的目光有些淡漠和冰冷。
即使对李太太也不例外。
可是李太太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却是轻声细语，目光里的情愫和爱意甚至都藏不住，竟像是少女怀春。
边悦明白康太太的意思了，李太太对这人动心了。
“你们怎么都一个人啊，是不是没合心意的，我让牛哥多找几个人过来。”李太太难得的外向主动。
康太太恨铁不成钢道：“先让人下去，咱说会儿话。”
李太太依依不舍地先让小白下去，边悦在他转身的时候，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鄙夷和厌恶。
“方太太，小白不错吧？”
看着李太太那张甜蜜笑容的脸，边悦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咳。”康太太看了边悦一眼，对李太太道：“你怎么还不腻，快点换一个人吧，你这样迟早出事。”
李太太道：“行了，别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洗手间回来的齐太太冷笑道：“你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别到最后害人害己！”
李太太愤怒，可是她在齐太太面前低头惯了，只是不看她。
齐太太却是继续冷冷讥嘲道：“不长心的东西！不过就是个牛-郎而已，他能给你什么？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尽做丢人的事！”
这话说得很重。
李太太没再忍，“你凭什么说我！你千金大小姐出身又怎么样，说到底，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给家里那位做陪衬的，我爱怎么样，你管不着！”说完，李太太开门就出去。
齐太太显然被“千金大小姐出身又怎么样”这句话给刺痛了，神情微微有些扭曲，“不识抬举的东西，就等着死吧！”
齐太太也走了。
边悦从没看过她们吵架，她以为大家在保持着一种平衡，可是今晚的事情，显然超出了彼此应有的界限。
康太太道：“齐太太娘家也是有钱人，只不过没有齐先生家有钱而已。”
边悦怔怔转头，“那康太太你呢？”
“我？”康太太道：“我娘家当然和齐太太没法比，也就是有一两家公司而已。”
“李太太也是吗？”
康太太摇头，看着边悦，目光有些许寒意，“就是不是齐太太才会说刚才那个话。李太太以前是做小助理的，被李先生看上才麻雀变凤凰，飞上了枝头。这李先生可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人，要是他知道了李太太的事，最后，可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边悦有一股通体冰凉的感觉。
康太太却是继续道：“说起来，李太太和李先生之前还被传为佳话，可现在，已经变成笑话了。”
边悦这才明白，怪不得李太太在众多太太中，总表现得低人一等。
李太太飞上枝头后的日子，恐怕过得十分不如意吧。
“不过说到底，谁的娘家，也不能和方太太比。”
边悦讶异道：“康太太是说我？”
康太太笑着道：“方太太就别装了，我家先生都说了，方太太家肯定不简单，虽然说不经商，但十之八九是当官的。方太太，咱都这么熟了，你就别瞒我了，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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