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边悦的刀直接逼近他的皮肤，那种刺痛的感觉让他不敢再有所怀疑，当即开车返回。
边悦迅速将李维迎还有副驾驶座上的胖子敲晕，然后打电话给小八，让他带人来处理。
并且重点叮嘱他不要让季明渊知道。
两人约定了碰面的地点。
车子到达后，边悦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来自季明渊的冷到极致的黑脸。
边悦：“……”
季明渊吩咐人将车上的人带走，随后严肃地对着边悦道：“跟我来。”
边悦心有余悸，乖乖跟上，脑海中不断想着要怎么跟季明渊解释今天的事情。
“其实、那个……”
她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季明渊靠着车，看着她，“我在听。”
边悦：“……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应该不事先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可是她哪里能猜到，江仲杰给她的会是这种名单，她分明是抱着一颗认真的想兼职的心，简直冤枉惨，“不应该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季明渊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检讨？”
边悦立刻迅速转动脑袋瓜子，这个检讨应该很到位了，“嗯。”
“边悦！”季明渊薄怒。
边悦眼皮一跳，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应该背着你想去兼职。可是我也无聊啊，而且，有钱不赚白不赚。”
季明渊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缺钱！”打从当初让边悦当秘书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女人的财迷。
原以为那只是一时兴趣，不想现在一清闲，她居然又故技重施。
边悦脸皮微热，低声反驳道：“我只是不想浪费社会劳动力！”
季明渊看了她半响，在边悦以为他会大怒的时候，他却突然换了话题道：“我给你的卡呢？”
“哦，好好收着呢。”
季明渊看着她，伸手，“给我。”
什么嘛，这是要收回去？
边悦心里不是滋味，“没带，放家里了，等回去给你。”
“为什么不带？”季明渊道：“那是我给你的，除了上次替我买礼物，你就没有用过那张卡。”现在甚至都没带。
边悦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道：“我自己有钱啊。”
季明渊怒，所以这些日子，都是她在养他。季明渊咬牙道：“边悦，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钱天经地义。难道以后结婚了，你也想这样吗？！”
“……”边悦小声道：“关键是我们现在没结婚不是吗……”
季明渊以前觉得经济问题没有必要讨论，现在却觉得十分必要。因为这个女人，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无论是那些女人，还是他自己，都觉得女人花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可是这个女人……
“边悦！从今天起，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花自己的钱，我就把你所有的钱都扣了！”
边悦跳脚，“凭什么！”
“凭我是你男人。”
“不讲道理！”边悦一想到自己的金库有可能会被锁住，顿时不淡定了。凭季明渊的能力，肯定能做出这种事。
季明渊冷冷道：“不想被扣，就乖乖照我说的做。”边悦这种人的存在，简直就是在打击男人的自信心！
“……好嘛。”边悦有些委屈。
季明渊：“……”
季明渊忍不住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温和道：“边悦，这种问题不要再让我提醒，不然我会怀疑自己的世界观。”
“可是……”
“闭嘴！”
边悦：“……”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八已经带人将事情处理好了。谁能想到，边悦随便兼个值，都能抓到一条大鱼。
李维迎和境外组织合作已经近八年，泄露出去的信息有多少还有等回去细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足够够得上刑事责任。
换个角度说，边悦误打误撞立了一功。
参与此事的人都在感慨边悦的运气好，可是边悦宁可自己不要这个运气。她不过就是想认认真真兼个职而已，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季明渊发现下了禁令。
季明渊看了蔫蔫的她一眼道：“基于你立了一功，我会跟上次申请嘉奖。”
边悦眼睛顿时发亮，“真的？”
季明渊哭笑不得道：“这事我没必要骗你。”
其实按照边悦过去的表现，已经足够很多次嘉奖了。不过因为季明渊这个组长看不上，所以连带着也疏忽了这一点。
如今边悦都做出要去兼职的事了，季明渊自然要开始上心。想到自己竟然要做这种事，季明渊的感觉真是相当复杂，不过可以扔给小八他们去做就是了。
边悦道：“李维迎有没有说抓到我，对方会给他多少钱？”
季明渊睨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边悦认真严肃道：“知道自己的出场费，可以帮助我思考以后的人生道路！”比如手头紧了，卖卖自己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季明渊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想都别想。对方看中的是我，你根本不值钱。”
边悦无比失望。
季明渊看到边悦的反应，心中更加肯定：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价钱！
边悦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从家里过来应该没这么快。”
季明渊道：“张熙雅约了我见面，刚好就在附近。”
边悦道：“哦，这样，那你忙吧，在前面把我放下就行了。我自己打车或者坐地铁回去。”
“放你回去继续去兼职吗？”
边悦：“……不会。”
“跟我去见张熙雅，”季明渊道：“你们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关键是给这个女人点事做，省得她又乱跑。
边悦想到要去见张熙雅，果断拒绝，可惜作为一个犯了错误的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张熙雅和季明渊见面的地方选在INS的一处奢华会所，左右保密性很强。边悦和季明渊站在门口的时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门推开。
边悦踏进去，随即眼睛大睁。
靠！
绝对会长针眼的！
项小多听到声音，从张熙雅身上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见到季明渊身后的边悦有些意外，“别告诉我今天要玩双人？”
边悦脸红，狠狠地瞪了项小多一眼。
季明渊拉着边悦进去，径自在位置上坐下，冷淡道：“起来，先谈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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