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来客人了，快出来啊。”午牙直接将啸天带到了家中，听到他的喊声，石屋中走出一名身穿祭师衣服的少年。
少年身型瘦弱，几乎皮包骨，宽大的祭师服穿在身上，和晾衣架没什么区别，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哥，你朋友来了，快里面请。”少年笑着朝啸天打招呼，很腼腆，一点都不像他记忆中的祭师，“你好，我叫午智。”
“这就是你认识的祭师？”啸天好笑的看着午智，“一个祭师学徒，还是刚选上，你还真敢说。”
“不是不是，啸天兄弟你别走。”午牙涨红了脸，伸手拉住转身就走的啸天。
“松手。”啸天斜眼看着肩膀上的手，若是午牙再不识趣，他可没什么耐心。
“好好，我松手，啸天兄弟你先别走，听我说几句再走不迟，反正已经来了不是？”午牙快速说完话，才松开拉住啸天的手，一脸的精明，和他魁梧的体型半点不符。
瞥了午牙一眼，啸天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急红脸的午智，冷声道：“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理由，否则，哼哼！”
“是是，这是当然。”午牙松了口气，伸手往石屋中引，“啸天兄弟，我们进屋再说，有些话在外面说不太方便。”
啸天抬眼一扫，石屋内的一切了然于心。
石屋内没有危险，只有一个快死的老头，家徒四壁。
午牙领头先进了石屋，啸天紧跟其后，午智顿了顿，才一咬牙红着脸也进到了石屋中。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午牙一走进石屋，先来到一张破旧的床前，笑着对床上的老人说。
“嗯？谁呀？”破旧的被褥很整洁，但却因为有太多的补丁而显得很乱，好像胡乱堆在床上的碎布，里面露出一张黑瘦的脸，全是皱纹，干瘪的嘴是最深的那一条。
“我是午牙啊，爷爷，我拿到骨牌了，只要通过三天后的测试我就能上战场了。”午牙欣喜的拿出腰间的骨牌，举到黑瘦的脸面前，想让他看个清楚。
“瞎子也能看见？笑话。”啸天随眼一扫就看见黑瘦的脸上，有两个深深陷下去的空洞，眼珠子早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这要能看见才怪，“午牙，有什么话你最好现在说，要不然，哼！”
“你……”午智红着脸冲了过来，午牙抬手止住了他，咬牙道：“啸天兄弟，我爷爷虽然是个瞎子，但他也是个祭师，希望你说话尊重些。”
“挖去双眼革去神职的祭师也需要尊重？哼，这个笑话真好笑。”啸天冷声嘲讽，心里却十分震惊，远古时代，祭师一旦被挖去双眼革去神职，下场就只有一个，死，而且是极其悲惨的死去。
“你是谁？我没有被革去神职，我依然是祭师。”黑瘦的脸一下转了过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直的盯着啸天。
“没有？哼，怎么可能？”啸天冷声道：“为什么？难道因为你曾经是祭司，甚至是大祭司？又或者是你的先祖曾经是，所以在你犯了死罪的时候得以特赦，仅仅挖去了双目赶出了内城？”
“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黑瘦的脸一下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连将头抬起都做不到。
“爷爷，啸天兄弟说的是真的？”愤怒的午牙愣住了，啸天说的话他半句都听不懂，忙转头看定黑瘦的脸，颤声询问：“爷爷，你以前真的是祭司？”
“午牙，说话的人是谁，你从什么地方带他来的？他来这里想干什么？”啸天不肯说出来历，黑瘦的脸急了，转脸催促午牙。
“爷爷，他叫啸天，是今天我在测试的地方遇见的一个人，我想和他结成同伴，所以找上了他，不是他想来这里，是我硬拉着他来的。”午牙知道黑瘦的脸担心什么，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不是他主动找的你，是你主动找的他？”黑瘦的脸依然不放心，道：“或许是他故意设计让你找上他，他是不是曾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让你非找他结成同伴不可？”
诡异，奇怪，眼前的一切让啸天这么觉得，午智傻傻的站在一旁，似乎被啸天的话震呆了，午牙和黑瘦的脸一问一答，看似合情合理，却透露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不是，我和他距离很远，应该是我注意到他，他却没注意到我，而且我想结成同伴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另外几个，只是在街上寻找的时候，正巧碰见他而已。爷爷，啸天兄弟不像是知道你的人，他真是被我硬拉来的。”午牙绕了饶头，仔细想了想还是为啸天辩解。
“难道是我想错了？”黑瘦的脸长长出了口气，像是放了心，道：“午牙，如果真是这样就好，爷爷活不长了，不想临死了还连累你们兄弟。”
“不会，爷爷你怎么会连累我们，你帮我们还来不及呢。”午牙的眼睛突然红了，他转过脸，却让啸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你们如果想找我当替死鬼，那就打错了算盘。”啸天冷冷一笑，道：“真是感人啊，临死了也不放心你的两个孙子，怎么，别人的命在你眼里难道就不是命了？哦对了，你没眼睛，别人自然也就不在你眼里。”
午牙身体一僵，慢慢转身道：“啸天兄弟，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听不懂没关系，你爷爷能听懂就行。”啸天冷声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瘦的脸又转了回来，依然是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啸天。
“你孙子的话难道没说清楚？”啸天扫了一眼黑瘦的脸，不耐烦的反问道：“少说那些没用的话，我可没你那么多闲工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挖了双眼还能活下来？”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黑瘦的脸迟疑道。
“最后一次，你为什么会被挖了双眼却没死？”啸天下了最后通牒，若还是那些废话，他不介意先杀人后搜魂，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观察过，四周并没有什么多少人，只要动静不是太大，不会吸引太多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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