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陶轩。”铃声还在响个不停，陶轩来不及多想，接起电话道。电话那头冯宪君的私人秘书还算客气，先寒暄了几句问了新年好，这才转入正题：“陶老板，听说贵战队急招技术员。是最近要有大动作？”
“这个……”陶轩犹豫着。职业战队和联盟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可一定程度上服从联盟管理却是必须的。技能书攻略开发这事儿，他有心不说，一时却又不知该怎么敷衍，目光不觉就滑向了叶修的方向。
“陶老板……主席！”电话那头的冯宪君却等不了那么久，接过电话，直截了当道，“嘉世也准备开发技能书攻略吗？”
“主席，这叫我怎么说呢。”陶轩并不傻，一个“也”字，透露出太多信息。小晴工作室做得果然是技能书。嘉世战队的主攻方向果然没错。冯宪君不经意中发的定心丸吃得他舒舒服服。至于联盟的态度……
“您这想得哪儿跟哪儿啊？我们就是技术部缺人，趁过年早点下手。”陶轩三秒钟打定主意，故作天真，“怎么有人在做技能书攻略？谁啊？赶快介绍一下把我也加上！”
“你不要跟我耍小聪明！这件事已经捅到游戏公司那里了。许晴山收了那七家的钱自然会帮他们兜底！你凭什么保证游戏公司不找你麻烦？！”冯宪君厉声道，“具体方法也有人告诉我了。游戏方要断了你这条路，不过是一次更新的事儿！”
“这？！”陶轩之前真没考虑过游戏公司釜底抽薪的可能，现在被冯宪君提醒，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实话实说吧，你们究竟什么打算。”冯宪君的语气稍稍缓和。
“我们……”陶轩犹豫着。叶修轻叹一声，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
“冯主席，我是叶秋。这次嘉世技能书攻略是我起得头，也不打算半途而废。”叶修拿着陶轩的手机，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我们做这份攻略是因为我们能做得出来。研究游戏，解读游戏，享受游戏，这是游戏玩家最基本的权利。哪怕游戏公司也无权干涉！”
“这份攻略，我们嘉世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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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市，牛街聚宝源。
“你别说，以霸图和嘉世为首，阵营对立真挺明确的。今年全明星周末还有这么个笑话：给自己找个好宿敌吧，否则哪怕当上全明星，大乱斗分组也只是其他战队。”中国人最擅长在酒桌上搞关系，莫强不用半天就跟杜邦混得精熟，绘声绘色的跟他讲着中国荣耀圈的一些趣事，随行翻译涮羊肉都来不及吃，就忙着翻译了。
“中国太大了，队伍少还是。我们英超，法超，欧洲联赛也厉害哒。”杜邦听莫强的话听得半懂不懂全靠翻译，自己却还是坚持能用中文就用中文，连说带比划，“银装也棒。你们更棒，可是。”
倒装句太多了，请注意中文发音和语法。如果杜邦的中文老师在，一定会十分严肃的这么说。莫强却是听得高兴：“谁说不是！我们许老板那可是国家级人才，跟你们编荣耀游戏的一个等级的。”
“你说哒对，她天才，和雪尼尔很像。我们团队最聪明的。”杜邦点头连连，“而且直爽。你们都很直爽，懂生活，会晚，很好哒。公司里书呆子，我不喜欢，真哒。”
“咳咳。”正确对号入座的书呆子付焕生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杜邦瞅他一眼，长叹一声：“可惜要玩，真哒离不开。我们玩，玩出个游戏。游戏玩家玩，要人照顾着，玩。”
“太直白，总结得太好了，您这！”莫强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就跟杜邦碰了一个，“干！”
“Ｃｕｌ ｓｅｃ！（法语：干杯！）”
酒到杯干，两个国籍不同的游戏宅／流氓对视一笑，倒好像十几年的老朋友。
“你们俩别干坐着，不会喝不是还有果汁吗？”莫强招呼孔令书和郭洋道，“腰杆挺直了，别露怯。”
“是是是。”孔郭两人点头如啄米，一人抓起一只果汁杯，又不知该怎么开始。许晴山接完电话回来，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失笑：“你们面试呢？可不许挖我墙角。”
杜邦听完翻译当即又是一阵笑，拍着两人的肩膀，大声鼓励他们。莫强趁空转向许晴山，低声道：“老板？”
“是冯主席。”许晴山也不藏着掖着，小声回道，“嘉世一意孤行坚持自主开发，他被气得不轻。不过职责所在，还是忍着气跟我打听究竟会不会惹麻烦。”
“一开始凑份子不就完了？哪儿这么多事儿。”莫强有点喝上头了，全不掩不屑，“这么多家战队，就陶轩麻烦。”
“你们在说深吗？”杜邦好奇的问，“陶？Ｃｈｉｎａ ｃｈｉｎａ？（注：中国瓷器？杜邦这里开了个小玩笑。）”
“工作室一些业务，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晴山轻描淡写带过，“刚说到杜邦先生明天要去理工大学做讲座？几点钟啊？我看看能不能赶上。”
“下午两点，许小姐呦事？”杜邦问。
“下午的话没问题，上午我要到新东方报个道。”许晴山解释道。
“出国，准备？”杜邦一点就透。
“是的。”许晴山点头，“我因为课题的原因要去俄克拉荷马大学强风暴分析预报中心工作四个月到半年，预计七月份启程。张教授建议我趁寒假把雅思考掉，顺便强化一下英语口语，到时候方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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