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岚蓦地瞪大眼。
对于厉棕岳的决定，她心中略有微词，就好像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眼睁睁的转手于他人。
更何况，还是死对头。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也罢！
不过就是s市的一个分公司而已。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当老爷子是将老三一家流放出帝都了。
反正，厉家的大权，还是在她儿子手上。
向岚是脑子比较简单，可厉敬丰其实精明着呢。
老爷子都这样了，却更精。
一边给他一点甜头，一边想让他远离帝都。
手足相残，是任何一个当父母的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厉敬丰心中的不甘，维持了几十年。
这一刻，那种不甘依然还在。
但是跟厉衍风较量多次，他却从来没落着任何好处。
趁着这个契机，不如先退一步。
厉棕岳在最虚弱的状态下，却用最清晰明了的话，将他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照片之事，绝不能外传。
散布照片的人，必须严查。
若想让这件事儿一直都是秘密，那么必须不能假手于人。
厉敬丰去查，最合适不过。
厉棕岳实在是太虚弱了，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实在撑不住了，再次陷入昏迷的状态中。
医生和护士，一涌而入……
一直忙活到深夜，才终于稳定下来。
乔璃和厉衍风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回程的路上，乔璃靠着厉衍风的肩膀，拉住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
又是糟心的一天。
也就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安静下来，相互说说话。
乔璃道：“我问过小姑姑了，事情就是我们想的那样，照片上的人是厉敬文没错，小姑姑说他已经死了。”
“嗯。”
厉衍风闭着眼，淡淡的应一声。
对于厉家的事情，他不得不管，却并没有太上心。
乔璃又道：“那个跟厉敬文合照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害了他的女人不假，小姑姑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厉衍风回应了一句，“她不知道也正常，都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恐怕她都还没出生。”
乔璃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
厉衍风问：“可是什么？”‘
乔璃说道：“这个说法，其实是能说服我的，可是……我总觉得小姑姑当时的反应很怪，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的样子……”
厉衍风蹙了下眉。
他本想说她想得太多了。
却，又不能否认，在某些时刻，乔璃的感觉一向很准。
不过，不管他们现在怎么猜测，也猜不出个结果来。
乔璃只是困惑了一下，便不再提了。
厉婧如的反应猜不透，只能尽快的回归到这件事情本身。
乔璃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厉衍风垂眸睨着她，反问：“什么感觉？”
乔璃道：“当然是……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啊！按理说，若干年前出现一个女人，害死了爷爷最器重的儿子，他如今再看到他们的合照，受到刺激也不稀奇，可是……这事儿是公开的秘密啊，大家都知道这么回事儿，爷爷却特地将向岚和厉敬丰夫妇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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