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算报警？”
“是人都会报警的。”
“蠢货才会选择报警。”沈月华继续笑“你不妨猜猜看，你报警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这群恶魔就该进监狱！”苏丹青咬牙，像只临近疯狂的猎狗。
“你报警之后，警员会打电话给他的队长，他的队长会打电话给他们局长，他们局长会向另一个高层反应情况，请求出动警力，他们那个不方便透露姓名的高层会打电话给我，问我需不需要让搜查。”
瞬间，苏丹青的眉头皱起来。
而后，嗤笑一声。
“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该去的地方是监狱，原来是我错了，你们该去的地方，是地狱。”
“幼稚的人才会把惩戒都寄存在老天身上，所以，信仰这东西，不过是让人自我安慰罢了，蠢货才选择信仰。”
“你错了。”苏丹青冷笑“我从不相信信仰，我也没有信仰。”
“那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一个古老的道理。”
“说来听听。”
“多行不义必自毙。”
沈月华低着头，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许久之后，抬起头来：“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比你说过所有的话都有魅力。”
“我也不得不承认，今晚的你，比我见到过的所有恶魔都让我恶心。”
余晖上前一步，捏住苏丹青的肩膀。
“怎么？”苏丹青仰首笑了“想杀我是么，来啊。”
“你不怕死？”沈月华眯眯眼睛。
“怕，我当怕，但我更怕生不如死。”
“啧···”沈月华微微笑“如此聪明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从你答应告诉我柳清夏的事情真相时，不是已经决定了我的死期么？”
“那是你求的。”
“对，是我找死。”
沈月华眯着眼睛看苏丹青：“我拒绝过你，但，你又问了我。”
苏丹青嗤笑一声，目不转睛盯着沈月华：“你知道你算什么人么？”
“什么人？”
“在小说中，设法害别人，还一副无辜嘴脸，把错误原因都推给别人的人，是女二号，这种女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沈月华轻笑：“我从不在意自己的下场。”
“还有，”苏丹青扬眉笑了“知道么，这种人，通常被称作贱人，而你，无疑很符合这设定，又想当婊子，还要给自己立贞洁牌坊，不觉得太可笑？”
蓦然之间，冰凉的东西指着自己的后脑勺。
“说这话之前，我也没想着活，”苏丹青继续嗤笑，凑近沈月华耳侧，一字一顿“你这个，想立贞节牌坊的，婊子。”
沈月华突然出手，苏丹青脑子钝痛来袭，而后眼前一黑。
沈月华脸上寒气覆盖，盯着倒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冷笑连连。
“怎么做？”余晖问。
“带到小楼，联系实验师。”
“是的。”
二十分钟之后，昏迷的苏丹青躺在沈月华的真皮沙发上，沈月华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发丝散乱的苏丹青。
“砰砰砰。”有节奏的叩门声。
“进来。”
余晖推开门，迈了半步进来：“医师已经准备好了，请问要用什么药？”
“最新研制的。”
“属下明白。”
余晖退出去关上了门。
剩下沈月华依旧目不转睛盯着苏丹青，一直等到余晖再度敲门。
“少爷，医生们等了很久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注射药剂么？”
“找人把她抬到实验室。”
“是。”
“注射药剂以前，叫我一声。”
“是。”
二十分钟之后，一切准备就绪，余晖再度来敲沈月华的门。
“少爷，一切准备妥当。”
“你先去，我马上去。”
“是。”
静默了许久，余晖上前一步，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很快，那厢接起了电话。
“您好。”
说话的是萧凌风清脆沉稳的声音。
“萧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似乎挺意外沈月华的来电，萧凌风把手上的东西推开起身：“这么晚来电，沈二少爷可是有事情？”
“少爷这称呼从萧总嘴里叫出来，还真是让人略微意外。”
“沈二少爷若是不喜欢，我可以为你特地换一个。”
“不了，我更喜欢你的女人给我的称呼。”
“哦，”萧凌风挑眉轻笑“那说来听听，让我膜拜一番。”
“贱人。”沈月华重复了一遍“你的女人说我是贱人。”
电话那厢的萧凌风沉默了许久：“她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实验室里。”
“发生什么事情？”
“哦，你的女人说，我是一边当婊子一边立贞节牌坊的人。”
“我不觉得这句话有任何问题。”
“萧总，”沈月华轻轻笑了“沈家最新研制出来的毒品，让她试试怎么样？”
许久之后，沈月华听到电话那厢的回话。
萧凌风只说了三个字，然而，这两个字足够沈月华脸色稍变了。
萧凌风说：“请随意。”
沈月华当即沉默。
“沈二少爷还有事情吗？若是没事，电话就此挂断，我要休息了。”
沈月华没说话，捏紧手里的手机，垂目站在原地，五秒钟之后，抄起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倒墙上去。
一片东西破碎的声音，连带着巨大的玻璃酒橱跟高脚杯碎了一片。
站在门外的余晖闻声立马持枪冲进来，却看到垂头站在原地的沈月华。
“少爷，你没事吧？”
沈月华没说话，低着头走过来，余晖在身后跟着，一路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看到沈月华进门，几个实验师立马站在一旁。
“二少爷。”
沈月华铁青着脸：“这女人的身体合适么？”
“是个很健康的身体，很适合做实验体。”
是么？
沈月华默默的笑了。
这么巧么？
偏偏，很适合，做实验体。
这是，天要让苏丹青死么？
可是，苏丹青不是说了，该下地狱的应该是自己这种人么？
“药剂准备好了么？”
“是的，药剂容易，只要一剂就可以。”
“准备吧。”沈月华垂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如方才一般定定的盯着苏丹青。
药剂准备工作做好，医师敛起苏丹青的胳膊，棉球擦拭露出上面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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