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是来求情的,我听说爹因为大夫人的事情生了好大一通气,担心爹伤了身子,过来瞧瞧。”苏小鱼见苏老爷的脸色好转一些,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送过去,“爹书房的熏香味道独特,不像是普通香料,我之前去过几家熏香铺子,怎么一次都没有见过这种味道的,爹,你这熏香是从哪里买的?”
“爹哪有时间操心这些事情,这些都是大夫人准备的。”
苏老爷一直天南海北的跑,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日,每次回来前大夫人都将他要用的东西提前准备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事情。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也忽略了大夫人对这个家的付出。这会苏小鱼提醒,他才有所反应。
苏小鱼见苏老爷有所动摇,笑着继续说道,“这些年爹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外面忙碌,家里的事情都是大夫人在操心,不管大夫人这次犯了多大的错,看在她这些年对苏家的付出,还有念儿的份上,爹不如再考虑考虑此事。”
“哼,还说不是来求情的。”苏老爷瞪了苏小鱼一眼,“你虽然不与我说,但是这些年,大夫人母女应该没有少为难你吧。”苏老爷眼底闪过一抹自责,慈爱的看着她。
原主这些年过的确实不好,这其中也有苏老爷的原因,但是……苏老爷也有自己的无奈与迫不得已,而且只要她在家,他总会护着原主的……
至于原主的仇……她发过誓一定会报仇的。
“爹你心里比我清楚,若是大夫人真的是无药可救,心思歹毒之人,不用等到今日,你早就将他赶出苏家了。但是她不是这种人,所以这些年你才一再隐忍。这一次是是大夫人的错,你想怎么惩罚她都可以,但是看在念儿的份上,还请爹爹手下留情。”
苏老爷与大夫人没有什么感情,当年之所以娶她都是因为苏小鱼。大夫人这些年对苏小鱼并不好。又瞒着他拿了这么多银子帮助李家,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明白,苏小鱼与陈王的婚期将近,这个节骨眼上休了大夫人,势必会有流言传出,若是因此坏了苏小鱼的名声便得不偿失了。
苏小鱼是他的心头宝,为了她,他愿意原谅大夫人这一次。但是必须越发三章,省的李家得寸进尺。
“行了,此事爹会好好考虑的,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苏老爷拿过茶杯,想到什么,抬头再次开口,“对了,大夫人这两日没有欺负你吧。”李三公子被赶出苏家,以大夫人的脾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陈王好端端为何查大夫人,回来听说禁足一事就明了了。
陈王在乎小鱼是好事,日后有他护着小鱼,他也能放心一些。至于苏家这些破事,他会替他一个个摆平的。
“没有,爹还不知道我妈?我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大夫人轻易不会惹我的。”苏小鱼没有说实话,她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在横生意外。大夫人即便有千般不是,她都是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她对爹的心是真的,单凭这一点,她便愿意帮她一把。
大夫人怀揣不安一整晚,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管家就带来了禁足的消息。
“老爷说了,这次他可以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原谅夫人这一次,但是夫人切记,日后切莫再犯,否则,老爷绝不姑息。”管家离开,大夫人没有丝毫开心,反而觉得心凉如水。
她嫁进苏家这么多年了,她自认为对苏老爷尽心尽力,对苏家更是全心维护,她不求能与老爷的发妻相提并论,她只希望老爷心里多少有他的位置,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老爷依旧对他这般无情?
听说念儿昨日为了与她求情,跪了大半日,老爷却不闻不问,大小姐去了一趟老爷就改变主意了。明明都是亲生的,老爷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大夫人不甘心,苏念儿过来看望时一直诉苦,抱怨。苏念儿喜欢爹爹,觉得爹爹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但是大姐就不一样了,即便娘不是她亲娘,她也不能如此不尊重娘。
苏念儿气鼓鼓去了北苑。一进去就数落苏小鱼,“大姐,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与爹求情,为什么爹爹还要给娘禁足,马上就是爹的生辰了。娘被禁足,爹爹的生辰宴怎么办?”
“二妹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苏念儿没心眼,有什么说什么。苏小鱼知道她是受了大夫人的唆使,不想与她一般计较,“二妹,你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吗?”
“爹要休了娘,我求了好久爹都不松口,后来大姐去了,大姐说……”苏念儿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
苏小鱼见状,笑着继续说道,“如今爹是不是不休你娘了?”
苏念儿想想,确实如此。但是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爹将娘禁足了。”苏念儿替大夫人打抱不平。
“念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大夫人也一样。她将爹辛辛苦苦赚的钱送给李家,却不问爹的意见,你觉得大夫人做的对吗?”
“自然不对。”外祖父家都不是好人,以前三表哥还嘲笑他们是商贾之家,她不喜欢三表哥,更不喜欢娘接济外祖父家。但是她说的这些话娘不听。每次她要说娘就骂他没良心,渐渐的她才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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