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看完了的一堆资料，整齐地摆放与腿上，女人的嘴角已经挂上了笑。
“这个研究，我接了。”
女人似是很自信，对着葛优道了句，将东西塞回了牛皮纸文件里，缠上白线重新封好，给回到朱疏济的手里。
朱疏济、葛优两个人对视了眼，脸上布满了笑容。
“好，顾教授，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朱疏济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愉悦。
葛优也面带笑容看着顾朝阳，“来，朝阳小姐，合作愉快。”
男人主动伸出了手，朝向顾朝阳。
女人微微笑了下，正准备形式地和男人握个手。
突然，前边的手里就已经有手了。
看向另一边伸出手的人，是司暮，他坐在朱疏济的旁边，也算是沙发的最外边，本来就只有四个人的沙发，空荡的让人心慌。
葛优的目光疑惑地转到了司暮的身上。
尴尬地笑了下，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似是被那人死死地拽住了
那边的人嘴动了动，“葛优先生，这种事，我家教授不是很喜欢，由我代劳就可以了。”
司暮脸上笑得有些僵硬，看着可不像是善意的笑。
拉着人家的手，上下摆动了几下，强硬地跟人家握了手，他才将手抽回去，独留葛优的手失去拽力，无力地垂下去。
跟顾朝阳对视了眼，司暮笑了笑，像是个大男孩。
但是顾朝阳可不是看他笑的，她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话。
眼神示意无果，也不知道到底是司暮不知道，还是他故意的。
顾朝阳拿出了刚刚被折叠过的那张薄薄的合同一样的纸，打开，摊在了桌子前边。
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自觉地递过来了一张纸。
“诶，知道你是顾教授的助教，但是这个东西还是要她自己签的。”
顾朝阳接过笔就听到了旁边朱疏济的声音。
定睛一看，他抓住了司暮想要伸过来的手。
两个人男人对视，一个油腻中年男，一个乖巧可人年轻小鲜肉，两个人居然莫名地毫无违和感。
正巧司暮转过头来，女人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回去坐着，稍安勿躁。
“朱校长，这个东西，我想再带个人一起做，行吗？”
女人眼里有光，脸上带笑。
“嗯？你说。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自然也不会介意。
就是第一署名给谁，你们自己商量了。”
男人和葛优对视了眼，像是眼神交流、商讨完了，说出了这个话。
女人笑了，“嗯，行，同时告诉你们一声，我想带的人就是他。”
顺着女人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司暮！？
看向顾朝阳，朱疏济脸上很是震惊，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带上司暮？他能做些什么？他可是不懂生物的。
“咳咳，顾教授？你可是考虑好了？
确定了人选？确定不找一个更加精通的......吗？”
男人战战兢兢地说完话，还不自觉地看了看司暮，似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即使他说的是实话，也是从好心的角度去考虑的问题，但是这些可不能直接抵挡住司暮杀人的视线，那有多恐怖他曾经也是体会过的。
盯了好一会儿，显然，司暮没有打算跟他计较，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心依旧还是悬着，只是比之前那种“噗通噗通”直跳的程度要好得多。
顾朝阳笑了笑，“朱校长，我没有开玩笑，相信您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拿起笔，女人先在下边空白的署名后边签了个名字，紧接着，将东西递给司暮，示意她跟她一样，在她的后边签上名字就行。
司暮也没说什么，接过笔和纸，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给朱疏济拒绝的权利，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东西做好备份，毕竟还是相当于合同一样的东西，再次打印了几份过来，每个人手上持有一份，盖上章，这东西就是有了法律效应了。
“朝阳小姐，马上就是午餐的时间，不如一起吃个饭？”
葛优收好东西，叫住了就要走了的顾朝阳。
女人转身，看了看时间，貌似还真到了吃饭的点。
“不是说酒店直接包了我们的吃住吗？”
女人将手机放下，熄了屏。
葛优楞了一下，笑了，“是的，朝阳小姐说的没错，所以我能有这个荣幸，蹭你一顿饭吗？我可没有这种待遇呢。”
顾朝阳：“......”蜜汁微笑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面的生物研究所研究长呢。
还没说什么。
一声“不行”盖过了她的声音，也打断了她的思路。
后边，一个男子挡在了她的前边，大有种护犊子的感觉，要是能忽视男人的身份的话。
葛优的脸僵了僵，要是能带上什么字幕，上边肯定写着，“怎么又是你？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怎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出现坏我好事？”
当然，不会这么说，葛优还是镇定地笑了下，“这位小助教，我现在是在跟你家教授说话呢，真的不关你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事吗？
一定要一直跟着你家教授？”
变相的讽刺，不知道对面的人有没有听出来。
顾朝阳是听出来了，拉住了前边司暮的手。
向前走了一步，到了司暮的旁边，扬起一抹笑，“这位葛优大爷，您也听见了，我是他家教授。
不关他的事就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顾朝阳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会说什么大道理的人。
她也知道，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起码，她护短护得厉害。
就凭小暮儿是她家助教的份上她也不能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去。
这是对一个护短的人，尤其是她这种类型护短的人的侮辱。
葛优也没想到之前看起来还蛮好相处的顾朝阳突然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
同为合作伙伴也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笑了笑，他向后退了退，“行吧，没事的朝阳小姐，这次没有时间下次一起也是可以的，我都不介意，而且保证随时有空话。”
男人手插着兜，找了个地方立马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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