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很大，拽得秋研竹的胳膊生疼。
很快，被他拽着的地方就起了一大片刺目的腥红色。
“嘶～”
秋研竹原本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胳膊上持续传来的剧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欧阳锋没有一点怜惜，也丝毫没有减小手中的力度。反而逐渐加重，恶狠狠地低吼道，
“是啊，你们每个人都嫌弃我，嘲笑我看不见！我就是浑身带刺的恶人，把你们扎得一个不剩！”
“不，我不是，不是这个，嘶，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怕，怕扎到你，你的手……”
秋研竹倒吸了一口凉气，挣扎着辩解道，手臂上的痛楚让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额头上也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一边颤抖地抹去，一边不住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竟然能敏感到这样的地步。
欧阳锋紧绷的身体终于有所缓解。
或许是因为她隐忍又倔强的声音让他看到了自己；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茉莉花香让他安了神；又或许，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对一个女生是多么的残忍……
总之，他放开了她的胳膊，棕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动容，不带一点温度地说道，
“你走吧，让我静静～”
“是，我，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秋研竹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往办公室外走。
穿着高跟鞋踏在木板上很容易发出声响，考虑到他现在心情不好。秋研竹只好脱了鞋，顺便把刚刚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出来。
“等等——”
才刚刚走到门口，欧阳锋又叫住了她。
秋研竹脚下一顿，两只脚不安分地在地板上磨蹭，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波澜。
等了很久，久到她以为欧阳锋不会再开口说话，后者才桀骜地开口。
“蝴蝶兰，真的很漂亮？”
“啊？哦，是，是啊，很漂亮……”
秋研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起，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沉默了半晌，欧阳锋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娴熟地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雾。
“那就帮我换一盆吧～”
他嘴角上扬，露出讥诮的笑意。
“嗯～”
她看着他，淡淡应声。他妖媚的五官在萦绕着的烟雾里若隐若现，很不真实。
直到完全走出办公室，秋研竹才浑身松懈下来。
她重新穿上高跟鞋，脚下一软，颤抖得差点摔倒。
幸好芳龄眼疾手快地从一旁冲了出来，扶住了她。
紧接着，几个男男女女也先后从各个地方冒出来，把她拉到距离欧阳锋的办公室足够远的休息室。
“你们怎么在这儿，还是说，你们一直都没走？”
秋研竹疑惑地问道。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打扮得异常妖艳的女孩子便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休息室里的人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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