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湖上,一条小船荡在湖中央,一个浑身绿衣的姑娘赤足坐在船头。翠绿的裤子挽到膝盖,一双玉足垂在湖水里,玉足上指甲用凤仙花颜料涂了,鲜红鲜红,湖水轻轻亲吻着玉足,显得玉足越发的白皙柔嫩。
湖面上船只不断,能在碎金湖行船的,都是豪贵之人。
“快看,那小丫头倒是颇有风味。”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兄这诗吟的妙。啧啧啧,小丫头模样挺俊的。哎呦,那一双玉足......”
一脸陶醉吟诗的人是户部右侍郎林品的儿子林玉志。林玉志因为其父亲的关系,在翰林院做个编修。今日和几位友人在碎金湖租个花船会文。
“林兄喜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妥,不妥,郭兄此言甚是不妥,会吓到那姑娘的。我等都是斯文人,做事岂能如此鲁莽。”
“说的是,小弟无状了。我等不能和田世子一般样。”
“哎,对,斯文人要做斯文事。田修枉称才子,坏我文人名声。”
几个人说说笑笑,谈论着不久前田修和叶云楼的事。
“林兄,小弟别的不说,只为叶云楼可惜。诚王爷寻常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叶云楼恩宠十年,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恩宠,越是放在心上。一旦背叛,哪还有恩情在。叶云楼仗着诚王爷的庇护,在京城十年不衰,已经可以了。今朝事情败露,也算是天意。”
“怎么,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林兄快说说。”
林玉志却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花船已经靠近了小船,他已经看清楚了小船上的姑娘,那眉眼如此精致,那肌肤如此白皙,尤其是一双玉足,若是放在他手上,怕是还没有他手掌那么长。若是能握上这一双玉足,那感觉......
林玉志微眯着眼,满脑子遐想。
“哎呦,撞上了。”
小船和花船撞在一起,小船摇晃得很厉害,绿衣姑娘花容失色。
“爹,爹,救我。”
林玉志的心都揪起来了。
绿衣姑娘想要站起来,奈何船一直在摇晃,撑船的老汉也站立不稳。小船就在林玉志等人眼前翻了。
“快,快下去救人。”
花船上的艄公都是水性极好的,扑通扑通下去两个,一个捞起了老汉,一个捞起了绿衣姑娘。
林玉志着急忙慌从艄公手中接过绿衣姑娘,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绿衣姑娘总算是醒了过来。
“爹,爹——”
“姑娘没事,你爹好好的。”
绿衣姑娘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跌跌撞撞找老汉,看到老汉安然无恙,绿衣姑娘扑到老汉怀里哭了。
“爹,爹,吓死我了。”
林玉志看着浑身湿透的绿衣姑娘,喉咙干燥,湿衣服下的身材如此曼妙丰满,尤其是那一双玉足,近在眼前才知道,简直是天下妙物。
“多谢公子相救。”
老汉跪地磕头,绿衣姑娘也跪地磕头,林玉志急忙搀扶绿衣姑娘,他的手触到绿衣姑娘的胳膊,绿衣姑娘抖了一下,急忙缩回去。林玉志虽然也收回了手,但似乎意犹未尽。
“你们的船翻了,等会我让人打捞上来。你们现在衣服湿透,不如先用点热汤,防着生寒。或者,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
老汉再次磕头。
“多谢公子爷,多谢公子爷,小老儿住在湖南岸杏花巷,平时靠在湖上扑鱼为生。这是小女绿衣。绿衣,快快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绿衣再次磕头,这一次,林玉志实实在在搀扶起来,他的手真真切切触到了绿衣的胳膊,虽然隔着湿湿的衣服,但林玉志依然能感受到绿衣肌肤的温热。
“我姓林,名玉志,我爹是户部侍郎。你们不用怕。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郭姓公子和另外一位公子站在一边,挤眉弄眼。两个人咬耳朵,声音虽低,但林玉志听得清楚,不觉脸色潮红。
花船往碎金湖南岸行驶,很快到了岸边。老汉对林玉志千恩万谢,林玉志又说等小船捞上来,另外派人送回来。
老汉拉着绿衣要下船时,林玉志喊了一声。
“等等,绿衣姑娘浑身湿透,如此走在街上,甚是不妥。老伯若不嫌弃,林某这里有件披风,可暂借姑娘一用。”
绿衣羞怯怯低着头,只是眼睛瞟了林玉志一下。
“如此麻烦公子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归还?”
林玉志心里欢喜,一边亲手把披风拿过来,亲自给绿衣披上,一边故作矜持的说道。
“若姑娘不便上门归还,不妨告诉林某住址,林某上门讨还也是好的。”
老汉连连点头。
“杏花巷里家家种杏树,只有小老儿家有棵大槐树,林公子到杏花巷一看便知,大槐树的那家就是小老儿家。”
林玉志拱手,老汉拉着绿衣姗姗而去。绿衣上岸后,状若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让林玉志差点跌倒。
青花阁,茵茵姑娘靠着窗户,看着平静如水的湖面发呆。她的闺房,推开窗户就是湖面,一年四季,风景不同。来过青花阁的人都知道,观景,还是茵茵姑娘的闺房。
可惜,迄今为止,没人进的了茵茵姑娘的闺房。一掷千金的诚王爷也不能。
门吱呀开了,一个青衣婢女进来。青花阁的婢女,清一色的青色衣服,显得格调高雅,把那些花红柳绿一下子比了下去。
“主子,鱼上钩了。”
茵茵姑娘看着湖水,有柳叶飘落下来,落在碧绿的湖面上,“一片,两片,三片......”
“王贵说了住址,想必林玉志会去的。”
“想必?什么时候你学会用‘想必’一词来回复我了?鱼只是闻到了鱼饵的香味,上不上钩还未可知。记住了,以后这种事,没有十拿九稳就不要说成功。须知,刀扎到人身上,也不一定把人杀死。上次的事,原以为十拿九稳,最后还折进去一个我们的人。”
“是,主子教训的对。”
“诚王走了?”
“走了,被禁卫丢在了通州码头,乘小船南下,身边只有两个随从。”
“传信下去,一路跟着。”
青衣婢女顿了顿,继续道。
“夜莺传来消息,说不用管诚王。诚王干系太大,动了怕对咱们不利。”
“愚蠢,动?我又没说动。我只说跟着,万一船翻了,那也不是我们的事,对不?去吧。别打搅我数树叶。”
青衣婢女垂手要走,却又折回。
“主子,公子回京了,住在罗家巷。”
“公子回京了......几时回的?为何不早点回禀?公子为何不来青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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