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明压着心里的狂喜,强作镇定,他是未来皇上的老丈人,不能喜形于色,要淡定,要矜持。但是终究是没有压住,回不到书房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江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踢烂了,送礼的一波一波又一波。大夫人打扮的像花蝴蝶,拉着二夫人应酬。
苦哈哈熬了这么多年,一招有人成仙,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因为江笙毕竟是二房的姑娘,大夫人只能拉着二夫人应酬,其实大夫人心里盘算的是,这些礼物都得归入公中。公中的东西,以后还不都是他们大房的。
江宏开和三夫人看不惯大夫人的嘴脸,闭门不出,他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跟着杨文德出京,杨文德的河道总督还得继续干。
相比于江家的红火,杨家低调了很多。杨文德闭门谢客,一概来访都不接待。京城多的是明眼人,大家都知道,晋王和杨家交好,杨文德夫妇视晋王妃为己出,这一点从晋王妃出嫁时的嫁妆上就能看出来,杨家准备的嫁妆比亲生女儿的还要丰厚。
要知道,晋王妃大婚后第四天,就去了杨家。礼法上江家是娘家,但感情上,晋王妃是把杨家当做是娘家。
但是杨文德闭门不出,任谁来访一律都让门房挡了。不仅杨文德如此,杨文德还告诫杨铮和杨燕,不能打着晋王妃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低调。
江家的红火和高姿态和杨家的低调闭门不出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安平听说了,不禁点点头,杨文德这番继续去河道总督衙门再干上一届,回京后妥妥一个计相跑不了,晋王这一手,高明。
江笙也听说了江家的高调,想着江宏轩江宏明那兄弟两人的嘴脸,江笙找来郭同,让郭同悄悄去给江宏轩和江宏明两人的上官递话。不出两日,江宏轩受了训斥,被挪了位置。江宏明因为账册上出了差错,被上官骂的狗血淋头。江宏明本以为上官会顾忌晋王的颜面,但是上官竟然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句话让江宏明气饱了。
前两天还对他和颜悦色,许诺他给他调换职位,怎么今日忽然就变脸了。
江宏明百思不得其解,但总算是收敛了些。那些往江家送礼的人瞧见江宏轩江宏明兄弟双双受了排揎,都缩着头不敢出声。有好事者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出是晋王府的郭侍卫去找了上官。
这世上谁也不是傻子。郭侍卫来一趟,上官就变了脸,这说明什么?说明晋王不看好江家。
得,这个结论一出来,那些起着哄捧江家的人顿时偃旗息鼓,有些脸皮厚的,竟然去江家讨要礼物,气的大夫人差点吐血。
江家总算是平静下来,江笙听闫齐说了,点点头,吩咐闫齐盯着江家,但凡江家人有办了什么出格的事,一定要告诉她。
闫齐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江笛和江笳,这两姐妹是被江笙接过来王府住的。江笙要管着王府诸多事宜,这掌家理事一项,江笛是个欠缺,在江家是没有人教她的。但是只接江笛一个人过来也不行,索性就把江笛和江笳都接过来了。
江笛正郁闷着,江笙给了她一个账本,让她看看有没有出错,江笛一个头两个大。看到闫齐,江笛喜出望外。
“六妹妹,你先看着,我去问问闫齐。”
江笛双手抱着账本,迎着闫齐走过来。闫齐只觉得绿茵茵的柳树下,一抹俏丽的鹅黄色,分外娇美。
“五姑娘。”
“闫齐哥,你来给姐姐回事?”
“是,五姑娘在做什么?”
江笛噘着嘴,脸上露出尴尬和慌张。
“姐姐教我掌家理事,教我看账本,让我找错,可是,我看的一个头两个大,一点错都没发现。”
闫齐搓搓手,接过江笛递过来的账本,从头翻到尾,说了十六处错误,江笛似懂非懂,听得云山雾海。直到闫齐说完,她还是一头雾水。
闫齐看着江笛迷迷瞪瞪的样子,心里慨叹。五姑娘这样子将来嫁出去还不被婆家给吃了。一想到江笛将来会嫁出去,闫齐的心猛地一揪,有点疼。
“闫齐哥,你再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闫齐叹了一声又说了一遍,江笛这回听得很认真。闫齐说完,江笛露出了笑意。
“闫齐哥,你真厉害。我,我......”
江笛看到闫齐腰间的荷包,话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闫齐哥,谢谢你,我给你做个荷包作为酬谢,好不好?”
按理,闫齐是不能收江笛荷包的,但,不知为何,闫齐竟然没有拒绝,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个字“好”。
钦天监算着黄道吉日,礼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禅让的诸多事宜。
赵靖日日上朝,对诸多事情往往是一针见血,一锤定音。以王相为首的官员渐渐已经适应赵靖的发号施令。有时候范正明还和赵靖呛,赵靖的姿态很好,能接纳,不能接纳的,虚心和范正明理论,辩出个子丑寅卯。范正明眼瞅着是下一任丞相。
朝中的风气在渐渐转变。
而皇上,自从禅让的圣旨下发后,就没有再上朝。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诚王整天带着小汤圆进宫,陪皇上,陪太后,前朝渐渐成了赵靖的主场。
某了一天朝中无事,赵靖带着江笙和小汤圆出城去了普济寺。赵靖等三个人给祁王行了礼,说会话后,小汤圆去追小松鼠,江笙担心小汤圆走远,带着人跟上去。
赵靖和祁王两个坐下来对弈。
“钦天监选了三个日子,六月二十九,七月初九,七月十六。父亲都不是很满意。”
“六月太仓促,七月不好,回去和你父亲说说,八月十六吧。玄慈大师选的日子。”
“好。”
“你站住,我不抓你尾巴了。小松鼠,我们是好朋友,我给你带好吃的,快下来。”
小汤圆追着小松鼠又回到了院子,每次小汤圆过来,祁王院子里的小松鼠,不,整个普济寺的小松鼠都噤若寒蝉,唰唰唰全都爬到树上。
祁王看着小汤圆,哑然失笑。
“过来,汤圆。”
“大伯,他们都不跟我玩,我一来他们就上树了,喊他们都不下来,我还带了好多好吃的呢。大伯,叫他们下来吧。”
小汤圆搂着祁王的脖子,摇着祁王的胳膊,央求祁王让小松鼠下来,祁王笑着拍拍小汤圆的头,满眼都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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