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于冰和周安在宿舍看到这些热搜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
好笑的是，以前她们都是吃瓜群众，常常看沈芊那种级别的顶流被拉踩，但这次，自己成了被拉踩的对象，心情微妙得很。
谢铭潇当晚就没有回宿舍，本来众人还在好奇她的事情，可出了热搜这件事之后，成员们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
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十个女生又空前团结了起来，聚在一起。
心直口快的曾瑜翻了翻微博，“李依依吃相也太难看了吧？把我们的舞蹈改成广播体操，还舔着个脸去买热搜，说自己跳得好，舞蹈绝了？？？”
“她怎么有脸的啊！”
“就是啊，再怎么是前辈，也不能这么骚操作吧……”乔可言指了指营销号下的评论，“居然还有说李依依这版本比我们原曲还好的？？？这是李依依自己的小号吧！”
别的先不提，这首歌至少是平台砸了重金，请到欧美很牛逼的制作人写的，编舞也是知名团队。
李依依实力不行，把原曲魔改成小学生体操就算了，可她改成这样、输也输了，居然还舔着个脸去买热搜，说自己跳得好，这就很魔幻了。
众人正生气的时候，忽然看见营销号下面，终于有人开始说实话了。
“这叫舞台绝了？？？就这？？？明明就是小学生广播体操啊……”
然而评论刚发出来不久，立刻有水军杀到。
“哪儿来的喷子啊，不爱看滚粗！”
“你管这叫广播体操？哪家有这么高级的广播体操啊！”
“别酸了，姐姐就是绝啊，再说了，姐姐本来就是练习生出身，唱跳都很牛逼的好嘛！”
飞行少女看到这些汹涌的水军，达成了共识，纷纷用自己的小号，去顶这条难得说真话的评论。
就这样，靠着李依依的骚操作拉踩，反而促成了飞行少女成团以来，空前团结的一晚上。
*
沈芊最近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导演。
介绍人是之前傅钰那部电影的编剧，就是那位差点被陆承南视作情敌的五十岁老男人……
新公司刚刚成立，沈芊忙得不行，暂时没打算碰影视圈，但她对这个导演有点印象。
她记得穿书世界里，这个导演拍过一部网剧。
小说里只是作为背景一笔带过，说是个挺有才华的导演，筹备了一部剧，但四处碰壁，最后东传投资了这部网剧。
后来这部网剧，竟然出乎意料地以小博大，口碑爆棚，成了国内社会派推理悬疑剧的标杆。
沈芊不清楚，这位导演目前在筹备的是不是这部剧，不过既然有机会，她也有兴趣了解一下。
沈芊被引进包厢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挺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出头的模样。
“沈老师，幸会。”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沈芊回了个笑。
两个人寒暄过后，纷纷入座。
导演叫李诚，人如其名，言语谈吐看上去都挺真诚，不像那些影视圈里的老油条，喜欢各种胡侃吹嘘。
他先向沈芊介绍了一下项目的基本情况。
的确是一部社会派推理悬疑剧，但沈芊继续了解才知道，李诚手上有两个项目，都是这个风格。
换言之，沈芊“未卜先知”的那部剧，未必就是李诚现在筹备的。
“不瞒你说，我也交个底，这部剧我非常有信心，也筹备了很长时间，但是这部剧的确有一些风险存在。”
“过审风险？”沈芊问。
李诚点点头，“没错，悬疑剧已经过了野蛮生长的时候，现在管控比较严，再加上这部剧内容上，是有一定的过审风险。”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更诚恳了，“但是，编剧团队对这个剧本，已经打磨了非常长的时间，找过顾问，也有原作者参与，无论故事还是专业度，我都很有信心，也非常想把这个剧做好。”
沈芊倒是不质疑这一点，虽然她记忆中，小说里只是寥寥几笔提过李诚的剧。
但他能把一部网剧，做成行业里的精品标杆，专业能力和态度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也因为这样，让沈芊反而有了疑问——
既然是好东西，导演也有一定的资历和代表作，不可能找不到投资人，更不至于跨圈找到她头上？
李诚听了她的问题，笑了笑，开诚布公道，“确实，之前是有投资人在聊的，但是对方的要求是，要塞自己的艺人，还要当女主角，问题是那位既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也没有任何演戏经历，试镜的时候还……”
李诚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
但沈芊听懂了。
正因为李诚对自己项目非常在意，所以不会为了投资，就这么将就。
沈芊跟李诚又聊了一会儿，她还有其他安排，就先走了。
六千万左右的盘子，钱倒不是问题，但问题在于，这部剧的确存在过审风险，即便拍出来，能不能播是个大问题。
而且，这部剧未必是小说里提过的，李诚那部大火的口碑剧，也就是说，这次投下去，就等于在赌。
沈芊现在手头接洽的项目不少，到底要不要投这个，还需要考虑一下。
她走的时候，正好接到介绍人打来的电话，就是之前那位编剧。
“聊完了？聊得怎么样？”
沈芊大概说了情况。
“嗨，差点忘了告诉你，先前那个投资方想塞进来的人，你也认识，叫李依依。”
沈芊怔了一下，又听见对方说，“那位也是个神人，试镜当天是个哭戏，死活哭不出来，当时没办法，要给她滴眼药水，结果她又不乐意了，说对她眼睛不好，我听到的时候都快乐死了。”
“……”
回想起不久前在后天刚刚见过的李依依，还有她身上那副作天作地的劲头，沈芊脑海中已经有画面感了。
本来她只打算考虑一下，现在看起来，更得慎重考虑一下，似乎不该让这么一部剧被李依依给毁了。
不过她投资的话，估计李依依知道之后，少不了又要来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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