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这是要逼死老百姓啊！”
“是啊是啊，哪有借了银子，还要帮他还债的道理？”
“衙门的人经常干这种事，根本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
……
声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自从方连城做了县令后，衙门的风气也是逐渐下降，在百姓的印象里，也是和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所以眼下陈建收到这么多的指责，也不意外，毕竟百姓都积怨已久。
“你们……你们，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抓起来？”方杜若双手环保在胸前，丝毫不怕，“好啊，你倒是抓起来试试啊？看看牢里能不能放的下这么多人，又或者，县令问你我们犯了什么罪的时候，你该如何回答啊？”
陈建眼神躲躲闪闪的，明显是心虚，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应该给这些人治什么罪。
“师……师父，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怕，我怕他们等会会对我们动手……”
和陈建一起来的小伙子，明显是个新手，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拽着他的衣袍小声提醒。
四周的人都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着，各种数列，这些年衙役所做的那些破事。
方杜若撑着手站在那里，嘴角噙着冷笑，民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带头，突然一个菜叶子就朝着陈建的头上扔了过去。
陈建那句：谁敢动手，还未说出来，就见更多的东西对着他砸了下来。
“滚出去！滚出去！”
大家愤愤的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扔，场面一时间很是混乱，地上也满是狼藉。
但是方杜若心情大好，一点也不想计较，反而高声助威：“在场的东西随便砸！不用赔！”
陈建当然也没有脸在待下去，只能和自己的徒弟灰溜溜的离开，一直走出了很远，路上都有人追着他们辱骂。
飘香楼很快就安静下来，交代店里的伙计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再重新开张后，方杜若这才和徐九卿上楼去找颜小姝。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来找我们收税？”
方杜若十分的好奇，徐九卿敏锐的观察力和对细节的执行力，每一次都能让她感到惊喜。
这次也不例外。
宽厚的手掌紧紧的将她的小手窝在掌心，他柔声细语的解释：
“之前你向我提过很多次，见到那个衙役经常出入赌坊，按照他们正常的俸禄，根本不足以他们经常去那种地方，而且涨水的条例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经不住细细揣摩，我也只是设想而已，多留了个心眼，问了之前的掌柜。”
徐九卿解释的很清楚，可见他早就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我也觉得涨税的事情，来的也有些太突然了，甚至连榜都未贴出来，根本不能抚民心，一点都不合理，我怀疑，这件事与方连城有关。”
“我会让青云去查这件事情的，如果真的和他有关，那你到时——”
徐九卿话说一半，眉眼带着担心，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方杜若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怕倒时候她会心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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