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我身上起来,再不多看我一眼,穿好衣服大步离开,没有半点留恋,仿佛昨日的温柔缱绻都是一场梦。
我就那样仰躺在被子上,任寒意席卷全身,空洞的眸子盯着床顶,看见一片虚无。
渐渐的,泪意涌出眼眶,右边的泪水划过鼻梁,脸颊,与左边的泪混在一起,打湿锦被。
似乎我们总是不欢而散。可能怪谁呢?都是自己作的。既然心存芥蒂,又何必与他纠缠不清,既然爱了,又何必退缩。明知道他不是个善于舞风弄月的人,明知道他关心人的方式那么笨拙,只一味地生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我还在一遍遍试探他的底线。他是皇帝,何其高傲,岂能一次次向我妥协?
怜香、惜玉默默走进来帮我盖好被子。只听怜香低低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这是何必,多少人盼着沐浴君恩,您却一个劲将陛下往外推。奴婢虽然伺候大人的时间短,可这些日子陛下对您的好奴婢都看在眼里,撇开身份不说,能得这么一个天人之姿的男人的宠爱,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求不来的福分。”
惜玉也低声接口,“是啊,昨晚您胃疼,陛下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这气还没顺呢,您大半夜的又赶他走,他守了您半夜,这才刚睡下,您不心疼,奴婢都心疼了。”
“乱说什么!”怜香连忙打断她,偷瞧了眼我的面色,方才安下心来,嗔怪道,“我们做奴婢的怎么有资格去心疼陛下,大人宽厚,纵的你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无心理会她们,我侧身向里躺着,微闭着眼,淡淡道:“你们去睡吧,我也要再睡会儿。”
怜香和惜玉见我意兴阑珊,只好默默退下。
可我,再无睡意。
连着几天,北堂胤都没有来落雪殿,我鬼使神差地哪里也没去,也没心思出宫去看看生意,每日提笔练字,写出一笔一划的相思,每日练剑,一招一式全是他的影子,心里满满的失落,可终是没有勇气主动去见他。
某日,又突然想通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这样吧,谁也别再招惹谁,放过彼此。
想开了,日子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照样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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