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打扰到你!”甄佑良看到她面前堆起的厚厚宣纸,微笑。
沈月如立即站起来,客气的说,“没想到四少会过来,请坐!”
自从上次将两人的关系挑明了后,甄佑良与沈月如再见面,也没有觉得有多尴尬,两人坐下后,便相视一笑。
“在忙什么?看你好像写了很多东西!”
甄佑良目光落在台面的宣纸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东西,处于礼貌,他并没有拿起看,而是好奇的问。
沈月如笑了笑,清秀的眉下,表情有些沉重,“我在起草一些法律上的东西,我们国家如今都是军阀掌权,无法律无约束,我闲来没事,便参考国外的法典,再根据我国的国情,希望能拟出一些符合我国国情的法律条款来!”
甄佑良挑眉惊讶,“我记得你好像当年是有去法国留学!”
“对,刚好念的是法律政治学!”沈月如淡淡的答,周身隐隐散发出温婉的书卷气,眼眸里的光芒也较之前嫁进甄家时,更加纯净和安宁。
“挺好的,这个乱世,虽然我们无法持枪精忠报国,但总会有所担当,你是一位优秀的女性,我很佩服你!”甄佑良点头,认同的话倒让沈月如有些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甄佑良后来才知道,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后来,真的被他预言对了,她成为了新中国的第一位起草《民法》的优秀女性,并且后面的作为,远远的超乎人的想象。
这个男人好像变了,从他的谈吐,还有沉稳的眼神来看,他都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被沈月如打量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甄佑良伸手爬了爬头发,低声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哈哈,没什么,最近好吗,云小姐怎么样?”沈月如也觉得有些尴尬,生怕他误会自己,立即转移了话锋。
“我们挺好的,其实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甄佑良想了想,迟说不如早说,还是开口吧。
“嗯,请讲!”
“甄家现在欠的外债比较多,可能这家老宅会被卖掉,我想带云影和父亲去郊外住,外面生活可能不如这里好,所以,如果你想回娘家的话,我会没有意见!”
甄佑良的话很快就让沈月如反应过来,她站起来,笑了笑,并没有觉得难堪或者有些难过,反而有些前所未有的轻松。
“挺好的,你的建议,不过我也拟了一份文件,你看一下,你有没有兴趣签?”
沈月如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在甄佑良面前,甄佑良展开一看,当下就笑出声来,“离婚书?”
“嗯!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直接!”沈月如大大方方的答。
甄佑良这才像是恢复了自己的本性,他勾起唇角,玩味的说,“这文件挺好的,不过你好像在很多年前就拿给我看过!”
“哈哈,是吧?你记性还不错,这份离婚书我重新有改过,这封建包办的婚姻,并不是你我所追求的,只要你签了它,我们就都是自由身了!”
“可是,会不会让你很为难,沈老爷那方面?”
“不会,因为你签字后我不会回沈家,我另外有地方去!”
“月如……”
“你第一次这样叫我!挺不错!”看着甄佑良关心的表情,沈月如狡黠的笑。
“的确是,你会去哪里?外面很不安全,如果你一个人出走,我会很愧疚!”
甄佑良定定的看着她,看她明媚的笑容,看她轻松自在的表情,或许,他们都被这婚姻禁锢太多,撇下这些,他想,他还是会很欣赏她的,这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有宽阔的胸怀,聪慧的头脑,值得他尊敬。
“四少不需要为我担心,更没必要愧疚,除了沈家,天下之大,我定有地方去,更何况,我此时的心,早就迫不及待的想飞出这里,去寻找属于我的真正天地,去寻找我想要奔赴的理想!”
沈月如说出这一席话时,整个人的身材都飞扬了起来,看上去,也特别有感染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唯有祝福她,一切如她所愿。
甄佑良低下头,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给你备些钱,你离开的时候告诉我!”
“不用了,离婚书上有标注,我不会带走甄家任何财务,只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们得按这个来,这个是法律上的规矩!”沈月如扬了扬手中的离婚书,调皮的笑,弯身,她也签上自己的名字,递交一份给甄佑良。
“很珍贵,第一份离婚书!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甄佑良还不忘开玩笑。
沈月如笑,她的思绪早已飞得老远,那她要追逐的广阔草原,便是她的生命所在。
“祝福你,希望你好运!”甄佑良离开她房间时,突然拥住她。
沈月如微怔,很快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他的理解与尊重,“谢谢你,甄佑良,珍重!”
阳光下,甄佑良的身影被拉得无限悠长,他看着手里捏着的离婚书,同沈月如一样,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想将这个喜讯告诉云影,他又恢复了自由身,以后,将会有更完整的身份来照顾她。
推开云影房间门的一霎那,甄佑良站在那里,几乎呆了。
云影被甄信良压在身下,她嘴上塞着布条,脸色苍白,双眼充满了惶恐和愤怒,而他的双手正热切的在她胸前摸索着,云影的衣衫已经凌乱,试图挣扎,却是无能无力,整个人都狼狈的躺在那里,如垂死挣扎的小兽。
“畜生,你疯了!”甄佑良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猛地冲上去,抓起旁边的花瓶,瞪大着猩红的眼猛地砸在甄信良的头上。
甄信良捂着脑袋痛苦的尖叫,转身,脸上被甄佑良打过的伤疤还没好,居然还能起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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