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对不起，我们完全无法接受！”
金先生坐在办公室里，他眯缝着眼睛，完全无视对面沈忆和克莱尔的怒气，拖着惹人厌恶的长腔慢吞吞道：“当然了，沈小姐。不管你们接不接受，事情已成定局，违约金明日便会全部奉上，”
他还吸了口烟，然后喷在了沈忆的脸上，“不送。”
“你！”
初次见到金先生时，沈忆就觉得大事不妙，对方总是眯着的眼睛里藏着令人不快的冰冷。
果不其然，第一次见面，金先生就给即将开始的大型宣传提了几个毫无必要的附加条件。
完全是忍着怒火在和金先生“沟通”的沈忆，一整天都和他耗在会议室里，逐项分析这些要求的不合理性。
结果金先生吸着雪茄，慢悠悠地说Remind做不到，另外有人能做到。
沈忆简直要气疯了：这完全就是不顾违约也要把她踢出局的意思，真不知道戈登时装是为了什么！
“那么请问金先生，你说的另外能胜任这份工作的是哪一家公司呢？”
这次金先生警惕了起来：“后面戈登再签的合作伙伴和你们已经无关了。”
“你就不怕这次违约给戈登带来不好的影响？！”
“别忘了沈小姐，像你们这样的小公司戈登一年会合作上百家，不过……”金先生动作缓慢地抖了下烟灰，惹人不快的目光从沈忆的身体爬上脸颊，他甚至伸出手向沈忆放在桌上的双手摸去，“你这样的美人，有一些事情还是好……”
“啪！”沈忆的动作之快让身边的克莱尔完全没反应过来。
金先生肥腻庞大的头颅被她一掌扇开，叼在嘴里的雪茄甩进了金先生系不上扣子的衬衫里，烫得他大叫着跳了起来。
“警……”他边跳边抖落着衬衫，结果雪茄调皮地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金先生已经崩溃了，他叫着跑了出去，还不忘喊：“你们完蛋了！”
沈忆突然注意到，刚才金先生的第一反应是叫警卫，结果刚喊出来就止住了。
本来以她的“野蛮”行径，金先生喊警卫并不为过。这件事在一个大公司发生，肯定会被安保主管过问细节。
结果金先生却没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反而自己吃了这个瘪。
这就代表了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要瞒着戈登公司里的人！
本来她还想去问一下叶衍这件事怎么办，现在看来不用了，一个想法已经慢慢成形。
沈忆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二人和金先生据理力争时，叶衍正在大厦最高层和戈登的总裁相谈甚欢。
戈登的总裁就姓戈登，他的父亲在二十年前建立了这个时装品牌。
戈登大厦是地处曼哈顿区的高层建筑，最顶层可以使得整个繁华的经济港湾一览无余。
任何一个有事业心的人站在这，都会被这广大的世界激起无穷的征服欲。
他们讨论了一些戈登和Sapiens后续的合作计划，叶衍全力抵抗住了戈登总裁丧心病狂的压价行为，开始转移话题。
他貌似不经心地问起宣传工作的进度，戈登总裁立刻对沈忆团队连连称赞：
“叶衍，我不得不感谢你。你和《莫沙》推荐的这个工作室太棒了！不论是品牌概念的展示、技术的应用……”
说到激动处他还站了起来：“我有心与Remind长期合作，必要的话就将他们收购！”
叶衍笑着摇摇头：“以你的‘诚意’，恐怕他们不会答应。”
其实哪里是价格的问题呢？他想起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孩，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甘心被一个集团圈死。
……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下降的电梯里，叶衍见到了一个很面熟的人——
那个人和一个身材发福脸色阴沉的中年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进入电梯，完全没有注意到叶衍。
三个人凑在一块小声讨论着什么事，偶尔进入叶衍耳朵的词语是“时代广场”“无人机”“中止”“来不及”等等。
叶衍有点疑惑地打量着这几个人，还发现那个身材走形的中年人名贵的衬衫和裤子上，有两三个边缘焦黑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出来的。
这种奇怪的元素，如果说是戈登员工的独特时尚搭配，又毫无美感。
叶衍嫌弃地皱了下眉。
直到走到停车场，他才想起那个面熟的人是戈登这次宣传项目里的一员，之前只见过两面，但那人身边的另外两个男人叶衍都很陌生。
也许是找的宣传公司的合作伙伴？可那些听起来不太像项目在正常进展的词语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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