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双手，把自己重新放回了水里。可是已经在潮间带住久了，她真的还能回到水里吗？她已经不会游水了，她也不知道该往哪游。
除了跳舞，她什么都不会，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跟人交流。
“娘娘，不，我能叫你姐姐吗。就像贤妃娘娘那样。我很感激你，你愿意听我说话，会相信我，会不求回报的帮助我。我很感激，真的。”
“可是我已经做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去向皇上自首，就说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
姜月珂把脸贴在霍安娴的手心里，感受着她的温暖。泪水一滴滴得滑落，好像把十几年的心酸全都哭出来。
霍安娴也没有安慰过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就任由姜月珂发泄着心中的酸楚，听她语无伦次得说话。始终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份温暖。
姜月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见她醒了，有人过来伺候她洗漱，又有人端进来一碗粳米粥和几样小菜。
“小主，娘娘吩咐，您昨晚没怎么吃东西，让您些喝点粥暖暖胃。过后再用早膳。”
姜月珂抿了一口，像是一道暖流顺着胃蔓延到四肢，让她全身又生出了些力气。
“多谢皇后娘娘。”
“这话您自己跟娘娘说吧，娘娘就是心善，一眼没看着就带人回寝宫。”
大概知道自己给皇后惹麻烦了，周雨薇昨日还对自己笑盈盈的，今天就隐约有些不满。姜月珂有些愧疚，打算喝完这碗粥就去向皇后道别，然后跟宇文承坦白一切。
听说她要去找皇后道别，周雨薇的态度又亲切起来，自己陪着她去小园子那。皇后娘娘正跟董嫔，贤妃等人在闲话。
“昨天我可是把人带来了，娘娘你输了可不能赖账。”
“本宫向来愿赌服输，昨日你挑中的字帖就带回去吧。”
“到底是皇后娘娘最疼人。”
董嫔早就相中那本字帖，以为要磨很久，见霍安娴这次给的这么爽快，笑得花枝乱颤。抬头看见姜月珂娉娉婷婷得走来，忙招呼她来坐。毕竟自己可是因她得的字帖，这会看姜月珂格外顺眼。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董嫔小主。”
“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实话告诉你，咱们私下的时候都是不行礼的，你快坐。”
霍安娴让姜月珂挨着自己坐下，又问她昨晚睡得如何，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来块点心。
“娘娘又收了个好妹妹，也不用理嫔妾了。”
“就你最贫。”霍安娴拿手指点着贤妃的头，转身从翠柳手里接过东西递给她。
“咱们自家姐妹，你们的喜好我都记得。你不是说一直想寻一副护心镜送给你哥哥吗。本宫在库房挑了许久，看看中不中意。”
高婉玥接过在身前比了又比，材质她不懂，不过看着就是好东西。难得的是霍安娴对她的话这么上心。
“多谢姐姐，还是姐姐最疼我了。”
“来，月珂，你年纪小些，以后也叫贤妃姐姐吧。昨日的事也多亏她的帮忙。”
姜月珂听闻起身就给高婉玥磕头，把几人都吓了一跳。急忙扶她起来，可姜月珂死活不肯。坚持要给她们一人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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