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个消息接着一个消息的，众人一时都有些消化不了。
陈炳的脸上也没有笑容，“按照这个推算，张思学就是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后，才杀妻的？”
“对，按照我们查到的证据看，确实是那么回事。”宋子国点了点头。
张烜沉思一会儿，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是他女儿得了白血病，那他为什么要杀妻杀女？”
“而且最后杀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后，为什么又接着杀了杨家那对龙凤胎？”
“人家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有什么仇不成！”
“要杀人不一定非要有仇。”江昱寒若有所思的开口。
“其实一开始，张思学可能说了一句实话。”
宋子国忙觍着脸上前，“哪句话是实话？”
“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张烜试探性的开口。
江昱寒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没错，这句话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可能杨文英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后想过要放弃，或者已经放弃走人了，所以张思学在双重压力下做出了极端的事情。”
陈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可能！”
“本来自己的女儿得了病就让人心力交瘁，再加上自己的妻子不支持不能跟自己一起扛，他确实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宋子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算杨文英做了逃兵，他一气之下把她杀了，可是为什么要杀杨玉玉和杨玉龙这两个孩子？”
“孩子跟他可没有仇吧？总不能就因为他们是杨文英的侄子吧？”
陈炳斜他一眼，“也不是不可能吧！”
“……”
“不会。”
言心很确定的摇了摇头，“肯定还有什么事我们没有查到，待会再去审一下张思学，他一定还有事没有说。”
也怪自己大意了，审讯他的时候光想着查幕后主使人了，结果忘了查他跟那些孩子之间的关系了。
“对了，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有没有写张爱敏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言心头一扭看着宋子国。
宋子国一时没有跟上她的脑回路，愣了愣才开口，“有，根据法医出具的报告上，标注的张爱敏的死亡时间是八个月前，也就是阳历三月左右。”
“而死亡原因……”
他看着上面的几个字，抿紧了唇，“死因是失血过多而死！”
“而且伤口只有一个。”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
“一刀！”
两个字，简单清晰明了！
却也藏着无尽的悲哀。
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得了要命的病不说，最后还被自己的爸爸一刀结束了生命。
江昱寒蹙眉，“如果按照这个时间算，张思学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杨文英。”
“而张爱敏就是他的第二个被害人，然后就是杨家那对龙凤胎，所以这三件事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没错。”张烜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待会提审一下张思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会议进行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众人各自散了直接去了审讯室。
江昱寒和言心，陈炳三人进了审讯室提审冯广林。
审讯室里，冯广林被带回来审了一晚上，脸上已经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之色。
一见有人进来，他两眼发直的看着三人，直到他们坐在椅子上。
“警官，同志，我已经认罪了，你们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人是我杀的，是我主使的，都是我的错，你们杀了我吧！”
“杀了我……”
“……”
坐在椅子上，言心冷眼看着处于精神极度紧张的冯广林叫嚣着，直到他自己叫累了闭上了嘴。
“冯广林，你既然说人是你让张思学抓的，那我问你。”
“你为什么抓那些孩子？他们跟你可是无仇无怨，什么理由让你不惜犯法都要杀了他们？”
叫嚣过去的冯广林精神一松，整个人已经瘫在了椅子上，对于言心的问题他动都没动，更没有回答。
“啪！”的一声，陈炳用力拍了下桌子，“冯广林，你别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找不到证据。”
“我们既然能查到张思学，又通过他找到你，你以为你还能隐瞒我们多久！”
“我劝你，趁现在你还有主动开口的机会好好表现，不然等着你的结果会是什么，相信不用我们说你也能猜到。”
话落，就在三人以为冯广林依旧不会接话的时候，他突然坐直了身子。
“猜到，自然猜到了，不就是被枪b吗？”
“无所谓，死就死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一个人死了总比大家跟着我一起死的好，死吧！”
“人就是我杀的，让张思学绑架孩子然后杀了，都是我主使的。”
“都是我……”
面对如此急迫想认罪赴死的冯广林，三人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是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江昱寒从开始就一直在观察他，见他在说到枪b的时候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更加确定了他心里的怀疑。
“冯广林，我们查到你跟你妻子蒋金霞有一个女儿对吧？”
他的话一落，冯广林就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手紧握成拳还抖得厉害，一看就是在极度害怕和极度紧张中。
“我们还查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妻子又怀孕了，而你妻子的同事李保艳也怀孕了，你说巧不巧！”
看着冯广林的目光躲闪，江昱寒又继续开口，“而且我们还听说，这个李保艳跟曹家营是两口子。”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个事上，李保艳对曹家营有多大的恨，她自己怀着孕都要跟他闹离婚，难道真跟外面传的那样，李保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
“不是。”
江昱寒话音未落，冯广林就激动的直接开口打断他，两手交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是？”
“什么不是？难道那孩子真跟外面传的那样是你的？”
无视冯广林铁青的面色，江昱寒继续开口，“你有没有听老人说过一个事，人作恶做多了是会断子绝孙的，你说人怀孕了又不是生出来了。”
“你看看，就像你们杀的那些孩子，那不是好好的活了这么多年，可是最后呢？”
他话越说越狠，直把陈炳都听的后背发凉，完全没想到江昱寒能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
本来冯广林就连怕带吓的神经紧绷，一听他这些话直接就崩溃了。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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