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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众人回到队里在会议室里吹了好一会儿空调才算去了凉气。
木霏捧着杯子在空调附近转着圈，手背冻的发红还没缓和过来。
“头儿，你说这是谁跟死者有这个深仇大恨，这么冷的天晚上都结冰了，竟然还把人扔在水池里？”
“而且我专门找公园的管理员问过了，天一冷后这个喷泉池早就放干了水，这不昨天因为是圣诞节才临时把里面注满了水，结果就出现这种事儿了。”
赵晏抿唇看着她，“你说是临时决定往池子里放水的？”
“对啊。”
木霏喝了口水又继续道：“他们说是昨天下午才决定的，而且他们为了怕水池里的水全部冻住，还特意多放了一些。”
“不过那个管理员说啊……”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两手紧紧握着杯子暖手，“那个管理员说了，当晚他们十一点巡夜的时候在公园里就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而且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中心公园在前面广场上有烟火表演，所以被害人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扔进池子里的。”
江昱寒静静的听着，目光在言心红润的小脸上扫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
她这不怕冷不怕热的体质还真让人羡慕。
“你去查那个聋哑的报案人查到什么没有？”
木霏松开杯子翻看着自己的本子，“其他的没查到什么，只知道这个聋哑人叫张春梅，是另一个环卫工李香的远房亲戚。”
“这个张春梅聋哑是后天的，好像是因为小的时候出了个意外所以变成这样的，具体的那负责人也说不清楚。”
“不过那个负责人说张春梅和李香两人在公园那里干了两三年了，平时跟同事之间关系都挺好，没有出现过什么口角。”
“嗯。”
江昱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卓怀，“你呢？”
“让你去查的身份弄清楚没有？”
卓怀坐着身子点了点头，“查到了。”
“死者刘凯，今年二十八岁，外地人，四年前来的济岛市。”
“他的资料上显示，他在一家特色酒吧里做服务员！”
他着重把“特色”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你指的是……”顾向荣挑了挑眉，话里的意思意有所指。
卓怀笑的贼兮兮的点点头，“没错，就是有特色服务的酒吧。”
“酒吧就酒吧，还有什么特色？”言心难得好奇的问出口。
一时间几人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就连江昱寒都是一脸懵逼的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跟她解释。
最后还是木霏快人快语，直接了当的道：“就是有各种帅哥靓仔供那些有钱的女人挑选的地方。”
见言心还是有些懵，她又道：“古代的青楼知道吧？”
“知道。”言心点了点头，她上次回阴司都路过一家青楼，自然知道。
“那这个特色服务的酒吧就是青楼，只不过是里面的女人换成了男人，嫖客换成了女人。”
“……”
好直接粗暴的解释！
不过言心懂了！
“也就是说，这个刘凯是在青楼里当服务员？”
木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因为他们里面所以的牛郎，就是男妓对外说的都是当服务员。”
所以，这个刘凯的工作……
几人心里瞬间多了几分猜测！
江昱寒看了眼言心又扭头看向卓怀，“还查到什么？”
“他的住址有没有查到？”
卓怀点点头，“查到了，我打算下午带人过去看看。”
“行！”
话落，江昱寒又转向顾向荣，“老顾，痕检科那里有没有查到什么？”
顾向荣翻了下本子迟疑的道：“痕检科在通往各个路口的地面上没有查到什么。”
“而且每个通往喷泉池的路口上都有障碍物，根本开不进来车，只能通过垃圾车那么小的。”
“但是他们在地上除了脚印，一辆车的痕迹都没提取到，不过……”
他话语一顿，双手放在桌面上，面色极为认真的看着江昱寒。
“虽然车的痕迹没有找到，可是他们在旁边的草丛里找到了几个可疑的脚印。”
脚印？
“说说什么情况。”江昱寒示意他继续。
顾向荣低头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记录，然后开口道：“就在喷泉池南面的草坪里。”
看了眼聚精会神听自己汇报的众人，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大家一遍就听得懂。
“痕检科在喷泉南面的草坪里找到了几个男人的脚印，而且我们还仔细分析了一下。”
“因为现在的温度太低，所以夜间地面就会结冰，而如果人走在上面留下的脚印和平时留下的脚印深浅度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找到的几个脚印却比平时土地软的时候留下的还深，所以他们怀疑是凶手抛尸的时候留下的。”
卓怀眨着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怎么确定那几个脚印是在凌晨时候留下的？”
木霏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很明白！
顾向荣还没说话，江昱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因为脚印！”
脚印？
木霏和卓怀对视一眼，两人好像更糊涂了。
江昱寒开口解释，“如果向阳的地方经过一天的阳光直晒，可能表层的土会化的很软。”
“而凌晨的时候表层的土刚刚变硬，如果两个成年人的重量踩在上面那一定会留下很深的脚印。”
“而且留下的脚印周围肯定早就结冰了，就算后半夜土再结冰，那也可以通过冰的分层看出来。”
虽然他解释的很白话，但是木霏和卓怀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不过谁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痕检科给出的结论，那一定就是对的！
江昱寒见没人开口，扭头看向顾向荣，“你继续说，痕检科那边还有什么发现？”
“能不能从脚印上分析出来第一案发现场？”
“或者说凶手是通过什么方法运送尸体到喷泉池里抛尸的？”
“那倒是没有。”顾向荣摇了摇头。
“不过按照他们分析出来的信息来看，凶手能抛尸的路线只有两条。”
他起身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在黑板上把中心公园的大致画了下来，着重的描画了喷泉池周围的几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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