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军刚刚给他打完电话，立马又给初晚拨了过去。
初晚怔怔的盯着亮起的屏幕发愣，绿色的接听键不停地闪烁着。
好半晌。
小巧粉嫩的手指才滑过绿色接听键，轻声一句，“喂？”
微小带着不确定疑问的女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洛军松了一口气，满脸慈爱，声音和蔼极了，“晚晚，你忙不忙呀？学习累不累？”
突如其来的关心和问候让她猝不及防。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
她张了张唇，吐出两个字，“还好。”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太累。”
洛军原本担心的心落下来一半，“爸爸这两天有个朋友要来，是S省的，你和我一起见见怎么样？”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
初晚眼底仅存的热意和感动消散不见，“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有爸爸，您不是说我是白眼狼？”
洛军没想到她能这么决绝的撕破脸皮，立马打圆场，“晚晚，爸爸这么多年来没有求过你，你就陪这么一次，以后，你不叫我爸爸都可以，就这一次，行吗？”
初晚不理会他的请求，嘴角勾出一个淡漠的笑容，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免提。
“你的意思是我帮你这次，你再也不纠缠我？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她语气有些冷，甚至连最后的和气也不想维护。
他嘴角的笑容冷凝了几分，像是下了决心，“我养你这么大，你总得回报我一下？陪我见一下客户，从此你不再是我女儿。”
血淋淋的话轻飘飘地就说出口。
像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再狠狠地绞着。
似要鲜血淋漓，把血肉模糊的现实再一次给她看。
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对自己长时间的冷漠不是很正常？
她微抬头，像是抽干了全身力气，轻轻应了一句，“好，洛先生。”
她立马挂了电话，不给洛军一点反应机会。
手机又急促地振动起来，屏幕上“妈妈”备注惹眼极了。
她喉头微动，接了电话。
还没开始说话，带着柔意的声音如绵绵细雨一股脑地泼洒而来，“晚晚，你在学校住的习不习惯呀，要不要回来住呀，你想吃酸菜鱼吗？妈妈给你做……”
他话刚刚说到一半，旁边的一个男声就插着说。
“老婆，让我和女儿说两句，就两句……”
李婉柔抱怨了两句，“你要说你自己不打电话非得和我抢……”
一阵子窸窸窣窣后，归于平静。
初晚试探性叫了一句，“爸？”
突然之间，电话里传出溢于言表的兴奋声，“哎哎哎。是我，是我，你想吃什么，回来爸给你做，爸也会，你妈那个酸菜鱼还是我给她教的呢，她做的肯定不如我做的……”
李婉柔，“晚晚呀，学习别太努力，家里不缺你这点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受了委屈尽管和家里说，爸妈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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