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一次她几乎就是抱着反正也要死不如拼一把的心态，才从曲霄那里拔出了剑冲向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看出她脸上的犹豫，黎珩心沉了几分，好半晌，他才出声问道：“你想回你以前的那个地方？”
“不想。”
这次秦念回答得很果断，那个世界对她来说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至于复仇？嗤，那对她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什么要拿自己作为代价去惩罚别人？
是郡主当不下去了吗？她疯了她才想回去。
听见回答，黎珩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她应该不是说的假话。
可他又想到，从她口中得知的那些事来说，她曾经在的那个世界应该比这里好上太多，她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回去？
她……在那边经历了什么？
黎珩面色有几分犹豫，他说：“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死了。”秦念回答得云淡风轻。
时间真是抚平一切伤痛的利器，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已经不能在她心里产生一丝波动。
黎珩心里抽疼了一下，没有再问这个问题。
秦念看出来他的担心，便安抚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寻死，我就算要死，那也得我自己想死。”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谁都没有资格要她的命。
本来听见前一句已经放心了些的黎珩，听见后半句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就别想了，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他突然觉得，就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秦念耸耸肩，“我没想，我要是死了，这秦家一大家子怎么办？更何况，太后年事已高，再怎么样不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说着，秦念突然觉得，她在这个世界好像也不是没有留恋的。
她抬起头，却见黎珩面色铁青。
“你怎么了？”秦念目露不解。
黎珩冷哼一声，语气生硬：“没有我。”
“什么？”
秦念先是迷惑了一下，随后又突然明白了。
“算了。”
黎珩有些酸溜溜地说道：“是我在你心里的份量还不够。”
秦念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至于她之前说的那些，她是真的觉得有点不太行。
“不好。”
黎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没有你我也过不好。”
“……哦。”秦念面色微红，将头别向了一边。
“你看，许振的事我都解决不好。”黎珩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秦念低咳一声，“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也关心你一下。”
“勉为其难？”黎珩语气不悦。
“……不是。”
秦念及时改口：“是心甘情愿，十分乐意，荣幸至极。”
“倒也不用这样。”
黎珩面色稍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唇角还是向上扬了扬。
秦念心想，你要是嘴能和你的心一样诚实就好了。
“好了，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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