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嫂,你就不要再打着给我看病的旗号来折磨我了——你家里是什么出身我们也都知道,凭你这样的家庭,你怎么可能会懂得医术?!你刚刚还笑话我,将我的脚直接丢在地上,还变着法的折磨我,分明就是趁人之危,你想要报复我!”刘香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发现了苏华云的真实目的,为自己的推断而惊喜不已,“不过,大嫂,你还是不要耍花招了,我这脑子也不是白长的……”
“刘香花,你的脚是已经断了吗,我可以随随便便就丢在地上?!”苏华云很不满刘香花这种浮夸的用词,她凝神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现在之所以自己会感觉你受的伤很严重,就是因为你自己筋骨一直都不怎么活动,就跟你那脑子不用了久了就要生锈是一个道理!”
“你说什么!?你还骂我!?”刘香花瞪大了眼睛,以前苏华云一般不会主动骂人的,但是今天,苏华云似乎被她气到了?
“都说的医者父母心,你这样的,凭什么说你自己会医术?就算是你会医术,恐怕也是将人害的生不如死的巫术吧!”刘香花冷笑了起来,她的脚其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昨天的那么肿了,而且相比较昨天的钻心一般的痛已经有所好转。
如果苏华云说的没错,那她的脚伤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刘香花信了这个苏华云,她也保不齐苏华云会不会坑害自己。
而且,马上就是农忙最紧张的时候了,刘香花还不如干脆推着这个腿,装病也好,赖在床上也好,反正可以不用做活路,乐得轻松。就算是李周氏告到了刘老头那里去,刘香花也有说辞。不怕自己亲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哪一次不是这样,若是刘香花受了伤有了什么小病小痛受了委屈,那刘老头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刘香花主持公道的。
自己爹虽然表面上硬气,但是实际上还是很疼爱刘香花的,要不然这么多年,刘香花也不至于会有这么骄纵跋扈的个性。
“巫医又怎么?是不是父母心又怎么?我若真的是医者父母心,你难不成还真的会叫我一声娘?”苏华云恼了,她怎知自己一片好心好意的,这刘香花非但是不领情,还竟然一口一句地骂她!?
所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刘香花简直连这都比不上!自己心胸狭隘不说,还喜欢臆测别人的想法!
刘香花一愣,这苏华云说的话还真有几分犀利,如若不是真的把苏华云给惹急了,恐怕依着苏华云的个性,她也不会一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莫非苏华云真的是出于好意吗?
刘香花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了——
但是,怎么可能!?刘香花之前几次三番都针对苏华云,苏华云怎么可能不心怀戒备,这次主动提出要为刘香花治病,刘香花怀疑苏华云也很正常!而且,就凭刘香花心里打的那个如意算盘,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脚真的那么快就好起来了。不然,这脚崴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也罢也罢。”苏华云看着刘香花那脸上表情风云变幻,更是懒得沉下性子再去游说刘香花相信自己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她要是不愿意相信你,她要是自己偏偏要用自己心胸狭隘的思维去臆测别人,她永远都走不出那个怪圈。对这种人,你说再多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苏华云不想再跟刘香花东拉西扯的了。这样实在是很浪费自己的表情。确实,何必要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跟一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交流呢?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苏华云颇为怜悯地看了刘香花一眼,她只是觉得刘香花这么活着有一种说不出来得可悲。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事,对什么都充满了怀疑和猜忌,机关算尽还自以为很聪明可以在其中周旋。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可苏华云看着刘香花的那种眼神直叫刘香花有些受不了了——
那个眼神应该叫什么?同情?怜悯?可怜?
这些词汇都是站在高处的人对仰望者投以的悲悯,而刘香花那么跋扈的人,向来都只习惯自己将其他人都踩在脚底下压制住,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用那种看待弱者的专属目光看着她自己?
果然,刘香花坐不住了——
“大嫂,你可千万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是那样,就叫做医者父母心,不是那样就可以装慈悲!”刘香花几乎咆哮着,这天气越来越闷热了,窗外的蝉鸣不绝于耳,但是听着,也只是让刘香花心里的烦躁又加深了几分。
“哦?你以为,我是在同情你吗?”苏华云睥睨地看了刘香花一眼,她可没有到同情心泛滥成灾的那一步,闲的没事去同情刘香花?苏华云想都不敢想,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吃错药了!
“我……”刘香花一愣,苏华云没有直接接她的话,反而是这么反问了她。这下问题抛到了刘香花的头上,怎么回答就很重要了。
是不是同情自己?
刘香花若是回答说是,那就是在心底里都赞同,自己确实要比苏华云第一等,所以,苏华云才可以“同情”自己。若是刘香花回答说不是,那么,刘香花之前东拉西扯的那一堆,就会变成刘香花无事生非——
苏华云一直都精明强干,她有时只不过是懒得搭理刘香花罢了。再者,同在一个屋檐下,天天都是吵吵闹闹的,苏华云心里也烦躁。只是那刘香花偏偏乐此不疲,格外的难缠罢了,苏华云的偶尔回应,得体而不失风度,又可以恰到好处地让刘香花闭嘴。
“哼!谁要你的同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情我!”刘香花咆哮了一句,一把扯着盖过被子,再一次睡死过去了。
苏华云嘴角勾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容,她看了看藏在被子里的刘香花,眼眸里渐渐沉寂了下来,“你那个腿并无大碍,随便用点白酒清洗清洗就可以了。而且,即便是你什么都不做——”
苏华云故意的拖长了语调,就好像这么一眼就已经将那个刘香花隔着被子都看穿了一样,“你最多七日便可以痊愈。到时候那正好赶上了农忙收割的时候,你刚好还可以去田地里搭把手,帮忙收割谷子……”
刘香花听着苏华云说的这后半句话,心里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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