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叶仁问道。
“…概率。”源种在稍微的沉吟后，也是缓缓开口说了起来：“我没有使用命运，或因果这一类的形容，是因为这种东西本身亦可以被我或是其他魔神所支配，但概率不同。”
“怎么说？”
叶仁好像已经意识到了源种的想法，此刻也是眼中渐渐浮现出了思索的神色。
“即使是对概率的掌控最为精妙的橙之魔神，也不能说自己彻底的掌握了概率本身，因为这种事物本身，就是一种多元宇宙自身所体现出的不确定性，这是我们无法逆转的，因为概率与因果和命运不同，我无法通过逆转时间长河来控制它。”
“你是指……”
叶仁沉吟着开口问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真正的说完，源种的话语就再度响了起来。
“没错，正如同你所想的那样。”
源种缓缓的回答道：“人类这个弱小的种族里，总是能出现一些惊人的东西，就比如诸天妄念，又比如你……”
“等等…”
叶仁好像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信息，双眼都暴睁了起来：“你是说……”
“没错。”
源种缓缓的点头：“白之魔神在无数个岁月之前，也曾是一个人类，而如今我又极为幸运的见到了另一个有机会成就魔……”
“白之魔神居然是人类……”
叶仁已经不在意源种所说的其他话语了，他的脑袋里面全都是这一个劲爆的消息，人类之前居然也出过魔神？这就是白之魔神总是拯救地球的原因？他还是否保留着人类的人格？还是说他就像是自己所推算的那样，其实已经走上了类似量子永生的道路，断绝了情感？
不过这件事毕竟自己当时也没有彻底的确定下来，连梵星都不敢确定对方的变强原因是因为吞并了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自己，所以也就被搁置下来了。
但换成是如今，在从源种这里获得了白之魔神曾经是人类的这个事实之后，叶仁几乎已经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百分之九十九走的肯定是量子永生这一条路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对方为什么会随机的拯救地球。
其实那根本就不是随机，而是在白之魔神在寻找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自己，有些地球上他根本就没有诞生，所以也自然没有需要拯救的必要了。
“你似乎思考了很多东西。”
源种仍旧是一大团绿色不定性的光芒，但他的声音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但你要知道，这些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意义并不大。”
“话虽然这么说是没错。”
叶仁点点头：“但解答了内心的困顿之后，我会舒服很多。”
“这是信息聚合体的必然通病。”
源种平静的说道：“一旦陷入了困顿或疑惑之中，就会不停的想要寻找答案，这是所有信息聚合体的必然通病，初月本身也有过这种状况，但那要比你严重得多。”
“哦？”
叶仁对此也表示出了疑惑。
“他思考了我的存在形式，然后陷入了某种死循环之中。”源种倒也是全都告诉给了叶仁：“最后，我只能删除了他的那一段信息。”
“好吧。”
叶仁点了点头，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重复太久，于是干脆主动询问起来：“那么，让我们把话题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我想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本相的缘由。”
“自然如此。”
源种没有任何的异议，直接就解释了起来：“你所目睹到的第一只生物，你可以称呼它为太初之龙，是由你记忆的表层和深层要素混杂而成的一种完美生物。”
“嗯……”
叶仁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太初之龙的身体结构是由你的潜意识构成，而他存在的意义则映射了你意识和人格最深处的那些存在，也就是你身为人类时的部分记忆，在最初的最初，你曾经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强的生物，而你也认为自己是对方的后代……或者说，传承者。”
“龙的传人吗？”
叶仁忍不住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久远的记忆啊，久到我都差一点把它给忘记了。”
“他的意义由你最初的人格和认知所构成，而它的身体结构则是反馈出了你获得力量后的潜意识，当时的你认为，只要集合了所有生物的优点，就能进化到食物链的最顶层，成为真正的完美生物，所以太初之龙才会拥有碳基生物近乎一切的特征……”
源种缓缓的为叶仁解释着：“你所面对的这一处本相，映射了你人格和意识最深最初的那一面，构建出太初之龙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这样吗？”
叶仁似乎理解了源种的本相；“也就是说，你其实跟镜子一样，我所看到，所观测到的所有你的本相，其实都是我自身所能联想到的东西？”
“因为我是所有生命的源头，亦是所有生命的尽头。”
源种说道：“我没有固定的形体或者身躯，因为我同时以无数种不同的形式所存在，我是碳基，硫基，硅基，信息态，纯能量态，流态，是场域生命，是星体生命，高维生命，低维生命，自然意识，聚合意识，是任何一种你可以想象的到或是想象不到的生命形式，包含了所有生物从起点到终点的一切变化……”
“好吧，虽然说的乱七八糟的，但多少也是明白了点。”
叶仁点了点头，开始提问起了下一个问题：“那么，后面的那个凤凰呢？还有墟渊龙和虫后，以及我自己？”
“你从我本相上所看到的一切，皆是你意识的投影，是你在漫长的时间之中不断成长的映射。”
源种回答道：“凤凰代表了你对地球，对你人格的控制力，比起太初之龙那种聚合所有生物的优点和特性，此时此刻的你更相信能量，火焰代表了浩瀚的能量与破坏力，而凤凰本身的具现化则是你意识和人格对于自身力量的压制，事实上，直到现在你也仍在使用这种方式，来维持你自己的主观意识，保持你的人格不被升华，所以这也是你与初月最为不同的一点，尽管你们两个选择的道路极为相似，但你们走的道路已经拥有了极大的偏差……”
“说的倒是没错。”
叶仁摸了摸下巴，顷刻之间就已经理解了源种的话：“也就是说，太初之龙是我仍旧处于地球……嗯，或是说遗星中前期时候的投影，但这只凤凰……应该已经是我已经掌握了无限分裂和支配能量（万象云）的那个时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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