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事先不认识赵之元，但就凭刚才福康的表现，也该猜到。
宫里总管太监的主子，那就只能是皇上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妖精，外边的人没有说错。”
赵之元清雅品茶，倚红楼的消费高，对应的茶定然不俗。
他顿了顿，轻刮了一下尚宁的鼻子：“不过，看破不说破才是真聪明，小丫头，你卖弄了。”
能看出福康的不对劲，猜到谁才是真正主子，赵之元有些欣赏。
可惜，真正的聪明应该是看出来却不说出，配合着演下去。
而不是像她这样，一进来就把事情抖了出来。
“我必须得卖弄呀，要不然怎么有机会和公子这么近的距离说话呢。”
尚宁无所谓，一直很大方磊落。
赵之元与她对视，不由点头：“也是。”
若是不说开，他这会还站在侍卫之中演戏，而尚宁得伺候福康。
“我已查到你和戚易阳之间的恩怨，看在你这么聪明懂事的份上，我可以帮上一帮。”
身份都被她知道了，赵之元干脆把来之前的打算说了出来。
他这个皇帝还挺闲，其实那日尚宁表演剑舞，他也在。
和许多看到的人一样，他也是久久无法回神。
即使回了宫，也时常念起那凛然的姿态。
而且，她和他已故的皇后，名字真的很像，湘宁，香宁。
这让他总忍不住想起，派人打听。
一打听，自然就知晓了戚易阳干的好事。
这么一个女孩已经被其他男人碰过了，这让赵之元十分不痛快。
花魁决赛很快就会到来，听说决赛后，她就得正式开始接客。
鬼使神差的，他赶在决赛之前，想要见她一面。
若她求他，他不介意帮忙，救她于水火。
“暂时不用。”
尚宁拨开一个小橘子，和赵之元一人一半。
赵之元很给面子的吃了，容忍她一个风尘女子和他平起平坐。
听出她话里的关键词：“暂时？”
“嗯！就是暂时。不过很快，我就需要你帮忙了。”
小橘子一口不够吃的，尚宁又剥了一个，这回自己吃了，没分给他一半。
看在他是客人会买单的份上，她从盘子里拿起另一个，放在他手心。
赵之元望着手心的橘子，哑然失笑：“你就一点也不怕我？如此肯定我会这么配合的帮你？”
他想帮她，她居然还要求他等等。
这女人，不仅名字像，连脾气也像。
可惜了，已经沦落青楼，且与其他男子有了肌肤之亲。
“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的。我接客后的第二天，你来救我吧，到时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他耳边轻语，尚宁很喜欢自己这一世的声音。
连她一个女的都觉得特别撩人好听，更别提男人了。
果然，赵之元因她靠的太近，声音又刻意撩拨，有了些许反应。
被一个妓撩拨到，这让他很生气：“你就这么确定戚易阳会抢到，成为你的第一个客人？让我第二天来救你，你该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戚家对他很有用，戚家一直把戚易阳作为继承人培养，他要是死在一个妓子的房里，定会被笑话。
极有可能声名受到影响，从而乱了他努力维持的朝堂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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