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躲都没用了，沈乐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
凌默蹲下去抓住了他的后领，然后将这个红发少年给拽了起来。
“你……你杀了我吧……”沈乐的嘴唇都在直发抖，声音也有些打颤。
凌默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沈乐惊恐的目光中伸手从腿上拔出了战术刀。
那明晃晃的刀锋刚在沈乐面前一晃，这少年就撑不住了。
他张嘴大叫起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小点声……”凌默还拿着刀，面无表情地看着惨叫不已的沈乐。
沈乐叫了一会儿后，总算意识到了什么，慢慢闭上了嘴巴。
他的表情看着既羞恼，但又充满了恐惧。
“你……你不杀我？”沈乐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我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凌默说道。
“不是我要杀你的，下命令的不是我，我只是来执行的！你杀了我还会有更多人追杀你，你放了我，我就说已经干掉你了，怎么样？”沈乐急促地说道。
凌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就你和一号来了？”
沈乐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不过当凌默的刀子再次比划起来的时候，他立刻使劲摇头道：“我们的速度比较快……我是和一号来的。”
“那一号的速度确实很不错……你就这么急着杀我们？是想抢功？”凌默笑着问道。
沈乐这次不说话了，这话他可不敢回答。
凌默一边拖着他往回走，一边问道：“我想知道的其实不是这些事。”
“什么？”沈乐顿时呆了，不想知道这些，那想知道什么？
而且……等等，那自己这不是主动把消息都卖了？
“一号……到底是什么？”凌默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沈乐一眼。
沈乐的脸色再次大变，他张了张嘴巴，缓缓摇头：“就是……丧尸……啊！”
凌默仍旧一动未动，但沈乐的肩膀上却又多出了一个血洞。
“我耐心有限。”凌默冷冷道。
实际上，是时间有限……
刚刚一场激烈的战斗，耗时也已经达到了十来分钟。而接下来的十分钟，对于许舒涵来说，恐怕就是能够保持清醒的最后时刻了。
这才是凌默暂时留沈乐一命的原因，他需要知道一号的真实情况。
“它……”沈乐已经傻眼了，他从凌默眼中看出的不是试探，而是肯定。
凌默知道它不是丧尸……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眼睛，那样子，怎么看都是丧尸啊！
就算是总部那些研究病毒的专家，不把一号仔仔细细地解剖一遍，也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而且……实际上一号，已经和丧尸没有太大区别了……
不过他却完全没有往许舒涵身上想，因为在他看来，许舒涵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
也许凌默追问一号的事，只是因为好奇？
“别吞吞吐吐的。”凌默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凌默没恐吓他，但伤口的剧痛却在更清晰地提醒着沈乐。
他心中也是恐惧之极，像凌默这样的，反而更让他觉得可怕。
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刑讯逼供啊！跟这种人打交道，根本搞不懂是不是可以拿捏一下……
“你……你不能杀我……”沈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条件？”凌默眯起了眼睛。
沈乐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那个姓木的，也不会有事的，我可以放他走，就说他也死了……”
“等等，说这么多没用。先说一号的事情。”凌默道。
沈乐还想坚持一会儿，但凌默眼中的冷光却让他到嘴边的话又被迫咽了下去。
现在不说，也许立刻就会死，他可捏不准凌默是不是在乎木晨的死活，至少从他现在的表情来看，估计是不在乎的成分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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