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办三十八楼。
所有部长都在泡养胃粉，热气萦绕，浅淡的药香弥漫在整个行政楼。
毛钧揉了揉自己暖烘烘的胃，喜笑颜开，“我们晚上去吃小龙虾怎么样？”
“老毛，你都能吃小龙虾了？”秦竣诧异。
毛钧无辣不欢，还爱喝酒，之前胃病严重，食物清淡又养生。
“当然。”
毛钧挺胸，“我胃现在特别好，都没疼过。”
之前胃疼到痉挛，差点把他送走。
说着，毛钧挤眉弄眼，“你们谁有多余的养胃粉，送我两盒。”
可惜，没人理他。
毛钧撇撇嘴，“行吧，说回正事。大家手下人身体素质普遍不错，但也有不少人胃不好。祁主任，您说，我们是不是要和唐念再合作一波？”
“对啊，要不我们再把药粉配方买来？”
“可以是可以。”
祁阑看他，“就是太烧钱。”
单霖在旁边疯狂点头。
“唐念就是个吸金兽！之前的止血药、解毒药、止痛药……花了我们华擎不少钱。”
也得亏他们华擎背靠国家，这才稳得住。
现在花钱买养胃粉药方？
不行不行，这买卖不划算。
毛钧疑惑，“华擎到底花了多少钱？”
怎么单霖现在一提到唐念又开心又肉痛。
“很多。”
单霖想想自己的钱袋子，更加肉痛。
毛钧嘴角微抽，“那您的意思是，以后不买断配方了？”
“哼。”
单霖站起，掷地有声：“买！”
“……”
毛钧嘴角一抽，就听对面传来一道声音：“所以，唐念有新配方了吗？”
单霖蔫了，“没。”
唐念又开始搞研究了，轻易见不到人。
“那等有了药方再通知吧。”谢康兴致缺缺。
秦竣点头，“下个月的止血药祁主任记得尽早分配。”
听到没新药，几个部长登时起身，想要离开。
单霖嘴角一抽，“原来没了新药，你们都不想搭理我。”
“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错。”
接连响起附和声。
单霖黑了脸，“这群没良心的。”
“笃笃！”
敲门声忽然响起，秘书推门而入，“祁主任，新颜被爆出药品安全问题，说养胃粉会致人胃出血。”
“砰！”
谢康的杯子重重剁在桌面上，雄浑的嗓门震得人耳朵疼，“哪个狗崽子在造谣？！”
“……”
祁阑揉了揉耳朵，“要文明。”
“文明个啥！”
谢康火爆脾气一点就炸，看着秘书，“到底什么情况？”
秘书喘了口气，“网上突然冒出一百多人，说服用完养胃粉上吐下泻，病情加重，导致胃出血。”
“这不可能。”
“哪个小崽子皮痒了，造新颜的谣？”
“我天天喝养胃粉，屁事没有。”
祁阑沉脸，“新颜十有八九不会出现问题，你现在去查。”
*
华安研究所。
颜潇在研究室等了一下午，终于，研究室的门缓缓打开，唐念从研究室内走出，难得烦躁，“什么事？”
新药进展到关键阶段，贸然被打扰，她很不愉快。
颜潇缩脖子，“新颜出事了，爆出养胃粉致人胃出血，家属来新颜大厦闹，一直赖着不走。”
什么破事。
唐念想到实验室里的一堆数据，压抑着烦躁情绪，“去新颜。”
颜潇定了航班。
唐念脱下实验服，迎着月色等上飞机，飞往瑶城新颜总部。
新颜大厦总部。
夜色浓重，冷风吹过大厦前，气氛僵硬凝滞。
五六个家属席地坐在入口处，绷着脸，一言未发。
他们对面，无数家媒体扛着长枪短炮，镁光灯闪个不停。
祝眉站在一旁，下颌紧绷，“新颜药品没问题，具体什么原因新颜方在紧急质检，各位不要着急，今晚先回去，新颜后面会尽快给您一个答复。”
空气沉默几秒，终于有个男人说话，“别想赶我们走，叫你们老板出来！”
祝眉额头胀痛，忍着一口气，招来两人，“去给他们送几个海绵垫。”
快到九月，新颜地面冰冷。
海绵垫很快送来，坐在地上的几人不满，一把呼开垫子，“我才不要，叫你们老板出来，别拖延时间！”
“对啊，一直在拖延时间，你们是不是心虚？”
稍胖的中年男人开口，指着祝眉鼻子。
镁光灯闪烁的越发快。
有记者不停发问，“唐念呢？为什么一直没到？”
“祝总，唐念是不是心虚了？”
“新颜药瓶产出太快，这势必会增加药品隐患，祝总您觉得呢？”
记者的问题步步紧逼，祝眉冷着脸，正要出声，清冽女声乍起，“让开！”
记者愣了下，猛地转身，猝不及防对上唐念冷若冰霜的脸。
唐念带了保镖，直接穿过人群，走到纪眉面前。
“唐总，他们一直赖着不走，坚持要个说法。”祝眉压低声。
话音刚落，地上的几人窜起，一脸愤怒的指着唐念，“你终于肯出现了！”
“你知不知道——”
唐念直接打断，“药品没问题。”
“请你们提供自己的购买记录和养胃粉，新颜会好好核查。”
“敷衍！”
为首的男人叫杨恍，满脸横肉，豆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唐念，“你就是想拖延，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就是，新颜店大欺客，根本不管病人死活！”
五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指着唐念，从胸腔里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模样愤怒狰狞。
这一幕被媒体记者疯狂记录。
唐念反而平静下来，看着癫狂怒吼的几人，“要么，你们现在起来，答应好好配合新颜调查，要么——”
“不给个说法，我们是不会起来的！”
唐念笑了，眸底染上冷意：“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五人一愣。
现场诡异惊了几秒。
保安一早就在，看着几乎将入口围堵的严严实实的记者们，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唐总这是气糊涂了？
“还愣着干嘛？”
唐念不耐。
保安踟蹰片刻，一咬牙，还是冲上前，“赶紧离开！”
“我不！”
五人拒不配合。
保安直接扛起他们，强势把人赶到新颜门外。
记者已经呆了，闪烁的镁光灯就没停过，所有记者递来话筒，“唐念，你居然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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